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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死不墮,這就是菊花的品格。
自此後,她才真真正正喜歡上抱香這個名字。
孫氏又說了一籮筐的話,可是抱香心意已決,無論她說什麼都當做耳旁風,場面陷入僵局。
天色很快黑下來,一直沉默著站在一旁,看著這場鬧劇的襄荷也不得不走了。
孫氏氣憤之下將三人全部趕出堂屋,隨即插門落鎖,將自己鎖在屋子裡。院子裡,三人相視而立。
“讓你看笑話了。”抱香不自然地對襄荷笑笑。
襄荷搖了搖頭。
這場鬧劇看了之後也不是全無作用。
抱香的堅決,孫氏的固執,還有寧霜偏向姐姐的態度,她都看在眼裡。
“秋菊姐,”她輕輕喚著抱香,“你有沒有想過,要如何拒絕李恆泰?”
抱香一愣,隨即臉上露出苦色。
是的,這件事上,最大的阻力其實不是孫氏,而是李恆泰。
即便再怎麼不願,只要抱香和寧霜兩人一心,孫氏終會屈服,因為兩人是她的兒女。正如她威脅抱香一樣,抱香和寧霜也可以反過來威脅她,雖然好像有些不孝,但襄荷有信心說服兩人,到時即便孫氏氣憤欲死,也不得不屈服。
可李恆泰不同。
李恆泰想要納抱香,是抱香說不就不的麼?
那種習慣了居於上位,習慣了弱小卑下者順從姿態的人,陡然遇到一個不聽話的,會怎麼樣?
五年前的李恆泰可以隨意踐踏無辜路人的性命,五年後的李恆泰自然也不會在意一個忤逆的丫頭的命。
☆、98|6。30
關於如何拒絕李恆泰,抱香沒有好的辦法,襄荷同樣沒有。
可以預見,抱香的拒絕肯定會觸怒李恆泰,但無論抱香還是襄荷,都沒有足夠的力量來承擔觸怒李恆泰的後果。
襄荷以前覺得自己也算得上個人物了,起碼憑藉著書院學子還有鶴望花鋪東家的身份,真要遇上什麼事,襄城大多數權貴之家都會賣她一個面子。
但如今她才知道,這念頭是多麼可笑。
無論花鋪為蘭家帶來多少錢財,那也僅僅只是錢財。都說錢能通神,但很多時候很多事情,都不是錢可以解決的。
如今的蘭家只能算豪富,卻不能算權貴,空有錢財而無權力,落在掌權之人手中,便是待宰的肥美羔羊。
而她書院學子,農院簪花宴首席的身份,在書院如今的形勢下,尤其在李恆泰掌握著書院把柄的形勢下,也不能為她帶來絲毫助益。
所以,想要憑藉她的力量正面壓下李恆泰的怒火,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所以,她那一問,既是問抱香,也是問自己。
拒絕是一定要拒絕的,關鍵是怎麼拒絕。
在自己沒有足夠力量的時候,最好的辦法是借力打力,但如今的襄城,能夠讓襄荷借的力,卻屈指可數。
書院一派全不用指望,而襄城的其他權貴,這時候也必然不願對上風頭正盛的李恆泰。
原本襄荷還想借助輿論的力量,但孫氏的那番話卻點醒了她。這時代終歸跟前世不同,什麼婚姻自由,什麼情投意合,這時代信奉的是男尊女卑。姑娘家只要失了身子,那麼不管是怎麼失的,在世人看來,最好的結果就是嫁給*的那人。再加上李恆泰的身份地位和抱香丫頭的身份,打輿論戰,抱香佔不到任何便宜。
所以,此路不通。
不能借助輿論,一般權貴也指望不上,那麼整個襄城不懼怕對上李恆泰的,似乎只有一家。
——端王府。
端王的地位絕對高於李恆泰這個貴妃親弟,加上他雖然出身書院,卻沒有把柄落在李恆泰手裡,所以滿襄城都懼怕李恆泰,他卻不怕。
可問題是,襄荷跟端王府真心不熟,而端王此人平日除了跟幾個好友交遊,算得上深居簡出無慾無求,襄荷完全找不到可以利用的地方。
那麼,排除端王后,唯一有希望的突破點,只能是端王獨女,宣城郡主。
哪怕請不動端王這尊大佛,請得動宣城郡主也不錯。端王沒有兒子,獨女的地位便比較超然,哪怕李恆泰如何驕橫,也不敢當面折了宣城郡主的面子。
而且,宣城郡主是女人,對於抱香的遭遇應該更有同感。
可是,襄荷嘆息一聲,她又能拿什麼來說動宣城郡主幫這個忙呢?除了宣城生辰宴上那次,兩人幾乎全無交集。
但是,無論希望多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