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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父怕兩姐妹一會兒又吵起來,趕緊過來拍拍她的背哄她:“你讓讓她,讓讓她,你是姐姐,她還小,不懂事。”
原本沒打算發火的蘇星悅聽到這句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我憑什麼讓她啊?我就比她大一歲,陽陽還比她小呢,也沒見你們叫她讓著陽陽,憑什麼我就得讓她?”
委屈的眼淚都要落了下來。
她是老大就低人一頭嗎?整天叫她讓著這個讓著那個,讓讓讓!她憑什麼要讓?
她把書包往沙發上一扔,也不去盛面,心裡賭了一口氣,特別不舒服。
她不知道是針對蘇星陽還是蘇星辰,還是家人明晃晃的偏心,或許都有。
可她知道,這種嫉妒和不甘是不能對著弟弟發出來的,只能借題發揮,朝著蘇星辰發。
蘇母以為她是因為蘇星辰才發這麼大的火,瞪了蘇父一眼:“你少說兩句。”又說蘇星悅,“一點小事哭什麼哭?”
蘇星悅越說越委屈:“對你們來說是小事,可你知道班裡同學怎麼說我嗎?現在人家都說我是殺馬特的姐姐!”
蘇星陽抽空抬頭回了一句:“怎麼沒人喊我殺馬特的弟弟?”
“誰知道你?你一天到晚打籃球,誰會在你面前說?”
老太太見孫女把她大孫子都懟上了,不樂意道:“行了啊,說她就說她,說你弟弟做什麼?他又沒惹你?”又說蘇父,老調重彈:“我就說別接來吧?”
蘇星悅嗓音本來就不小,又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其他人也沒半點顧及她的感受,降低音量。
她引氣入體後耳聰目明,客廳的對話自然能聽的一清二楚,睜開眼睛看了眼房門,鋪床睡覺。
睜著眼看著天花板卻毫無睡意。
她有心想離開這裡,卻不知道該去哪。
舅舅舅媽養了她十二年,她自己有爸媽,沒有一直養著她的道理,再不能像九歲時那樣任性,受了委屈就揹著書包回家,哪怕相隔這麼遠。
可一直在這裡住著也很不方便,寄人籬下不說,和人一個房間,修煉很不方便。
只是她想了想,竟也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她倒是會煉丹煉藥,可一來現在修為不夠,二來沒有材料,即使真的休學出去打工了,掙得那點錢還不夠她買材料的。
況且她能做什麼呢?給人當保鏢打手嗎?更別說她還未成年,連個身份證都沒有。
住校也不實際,學校宿舍四個人一個房間,想做什麼,更不方便。
現下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先讀書,再考個好的大學,脫離這裡,再選個對口的專業,今後煉製個什麼東西來,也有個出處。
這麼想著,蘇星辰也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客廳的鐘聲一響,她就醒了。
外國語學校早上六點半要上早讀,蘇家兄妹六點鐘就得起床,上廁所的上廁所,刷牙的刷牙。
蘇家只有兩個衛生間,蘇星悅佔了主臥的,蘇星陽佔了公共衛生間,蘇星辰只能去廚房後面的洗衣池子裡刷牙洗臉。
等蘇星陽出來,看到蘇星辰乾乾淨淨的臉,還好奇的看了她好幾眼。
蘇星辰剪了短髮之後,兩人看著越發像了。
蘇星悅出來也看到了蘇星辰,目光先是落在她的頭髮上,再落到她的臉上。
十七歲的姑娘,早已知道美醜,蘇星悅又是個性子早熟的,看到蘇星辰那高挺的鼻樑和精緻的小臉蛋,心裡就不禁有些不舒服。
同一個爸媽生的,偏偏她遺傳了她媽的大方臉矮鼻樑,蘇星辰和蘇星陽就遺傳了她爸的鵝蛋臉高鼻樑,怎麼看怎麼不舒服。
之前蘇星辰整天把臉畫的跟鬼一樣,留著個殺馬特的髮型對比還沒這麼明顯,現在她把頭髮剪了,素著臉,清清爽爽,她才發現,蘇星辰面板好的跟瓷娃娃似的,晶瑩剔透,那寸頭不僅沒襯得她像個男人,反而越顯精緻,美的毫無遮攔,肆意張揚。
她回到洗手間,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只覺得哪哪兒都不滿意,鼻樑要是高一點就好了,鼻翼窄一點就好了,還有兩邊的下頜骨,削掉這兩個方方的骨頭就好了。
蘇星悅越看越心煩,氣的把毛巾往水池上一扔,氣鼓鼓就出來,背上書包頭也不回的往外走。
蘇星陽洗漱完出來,蘇星辰才去上洗手間,蘇星陽便收拾著書包等她一起。
電梯門開啟,蘇星悅回頭不耐煩地問蘇星陽:“你走不走?”
蘇星陽見蘇星辰從洗手間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