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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父親知道他的兒子和女兒前一天晚上還在這張大書桌上翻雲覆雨,會是什麼樣的表情?天啊天,這種事情實在是太有趣了,我簡直要不能自抑地仰天大笑出門去。
那天晚上他偷偷潛進了我的房間,床前多了道黑影的時候,我甚至連眼皮都沒有瞭一下。父親給大宅安裝了最先進的保全系統,從未擔心過會有偷香竊玉這種事情的發生,可惜我親愛的帶著舊式紳士派頭的父親忘了中國的一句古話,叫做家賊難防。我等著趙子安像只饕餮一樣撲上床,結果他只是在床邊安安靜靜地凝視我,動也不動。我諷刺地勾起了嘴角:“怎麼,你該不會是ED了,所以要迫不及待逃到洋鬼子那兒去了吧。”
倘若是平常,這等有傷他男性自尊的話,他還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非得逼著我求饒為止。今兒晚上,這個男人還真怪了,臉漲得通紅,嘴裡喘著粗氣,呼呼的白汽在他嘴邊成了白霧。我討厭空調,討厭暖氣,我熱愛光著腳到處亂走,我寧可凍到感冒。我同情地看了眼可憐的男人,多慘啊,還這麼年輕,該不會是真的ED了吧,要真這樣,他老婆會把他變成綠毛龜的。我伸手摸摸他的腦袋,想象出那上面層層疊疊的綠帽子的樣子,忍不住“咯咯”的笑。他捂住我的嘴巴,不讓我笑,我死命地掙扎,最後兩個人又滾到了床上。他低聲咒罵著什麼,上帝,可憐的孩子,你真的無需責怪自己,男人本來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看我們親愛的父親你就應該相信血緣的玄妙。第二天我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我站在穿衣鏡前詛咒這個該死的男人,看看他在我身上都留下了些什麼,蒼天,滿身青紫的瘀痕,這我得用多少遮瑕膏才能穿上露臍裝。等等,這是什麼?我脖子上掛著的是什麼,天啊天,竟然是隻用紅絲線吊著的銀戒指。我嫌惡地看了眼戒指的樣式,老舊土氣,不愧是窮人出身,真不能指望他會浪漫到弄一對蒂凡尼的對戒。他什麼時候給我掛上去的?真想不起來了,好像睡夢中模模糊糊地聽到一句“好好留著,別弄丟了”,然後身邊空了,我皺著眉頭謾罵了一句,翻了個身接著睡。
我把綠頭髮染黑,將捲髮拉直,我洗乾淨了眉眼,將臍環拿下,我拎起了書包,練習起了瑜伽,我開始跑步,我拜師學習書法。有無聊的男生守在我的寢室外面彈了一夜的吉他,被義憤填膺的姐妹們一桶洗完拖把後的汙水澆醒了理智,叫罵著被學校的保安叔叔拖走了。我站在樓上的女生群中哈哈大笑,然後趿拉著拖鞋頂著鳥窩頭繼續去研究我的能量守恆定律。能量是守恆的,你付出了多少能量,那些能量就一定會被某個人某些事某些物接收到。我熱愛這個定律,我學習的很好,這一章節的考試我比物理科代表考的都高。試卷發下來以後,那個個子小小帶著奇厚無比的黑框眼鏡的女生鄭重其事地宣戰:“趙囡囡,下次考試我一定會打敗你!”我微笑,普通中學的孩子就是這一點不好,什麼都煞有介事,嚴肅的叫人忍不住逃之夭夭。於是我再微笑,接受了挑戰,好啊,以後的物理考試裡,我的分數都要比你高。
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座隱匿的城
在沒有他的日子裡,我恢復了曾經溫文爾雅的名流淑女模樣,吃綠色食品,拒絕抽菸喝酒,做環保鬥士,為慈善拍賣捐出了母親家代代相傳的祖母綠項鍊。我不知道為什麼還留著那個銀戒指的掛墜,嗯,應該是因為它太廉價,在這樣的場所拿出來實在是有失身份。三年的時光,我清心寡慾,看著鏡子中的溫婉端莊的自己,我都要忍不住吹一記口哨,TMD,還真有點所謂的天使味道。我換上最漂亮的晚禮服,穿上母親為我定製的小皮鞋,上帝啊,天知道我是多麼想要一雙紅舞鞋,如很久以前看過的童話故事裡一樣,跳著舞直到死去。三年不見,趙子安比記憶裡的樣子高了一些又瘦了一點,然而氣色很好,微笑著端著酒杯站在大廳的中央,我昂起頭,像個最高貴的公主一樣,施施然地往下面走,經過他耳邊時,我微笑著低語:“看來洋妞兒們還算仁慈,沒有把你榨成人幹。”他同樣報以微笑:“我是養精蓄銳,等著你來榨乾。”親暱的模樣,任誰看了都以為兄妹情深,如果他們知道這感情是在床上培養起來的,不知道又該作何感想。旁邊的女子對我點頭,溫柔羞怯的笑容,我朝趙子安眨眨眼,他不置可否地微笑,沒有說一句話。
這是我第一次見到李然然,李老先生最寶貝的獨生女然然,彼時我只以為她不過是千萬個千金小姐中的一個,卻不知趙子安回來的這一天晚宴過後,她就變成了我未來的嫂嫂。天地良心,我捉弄她絕對不是因為吃醋,我只是單純的單純的非常討厭柔柔怯怯的小女生,她們站在那裡,只要一個無辜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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