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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不滿,她是對本宮不滿,藉機發作陛下罷了!”
什麼先帝在時,后妃皆要相迎,這是在說她這個皇后擺架子。
“仔細手疼,”晉鞅見她把桌子拍得都顫動起來,忙心疼的把她手抓過來,見她掌心發紅,便勸道:“你今日才剛勸了我,怎麼這會兒自己先生氣起來?!”
“她若單單隻說我便也罷了,還要把你牽扯進來,”拿先帝跟晉鞅來比,還說晉鞅比不上先帝,這是在噁心誰呢?如果不是顧如玖還有些理智,恐怕現在已經把心裡的話給罵出來了,“早些年她還是個謹言慎行之人,如今倒拿捏著輩分,倚老賣老起來了。”
顧如玖剛發完火,就又有人來報,說康平伯在朱雀門外朝紫宸殿方向行禮請罪後,又很快離開了。
白賢心想,沈家教育出來的人,肯定不是傻子,只可惜沒攔住大長公主,如今即便是行禮請罪,也於事無補了。
他抬起眼皮看向帝后的方向,只見皇上正滿臉心疼的替皇后吹著手掌。他再度垂下眼皮,陛下確實不像先帝,因為當今的手段,可比先帝狠多了。
夜深,顧如玖了無睡意,連續翻了兩個身後,她聽到躺在身邊的晉鞅說話了。
“久久睡不著?”晉鞅的手在黑暗中摸索,十分準確的把手搭在了顧如玖的腰間。
“嗯,”顧如玖把頭拱到晉鞅懷裡,“我吵到你了?”
“沒有,”晉鞅拍了拍她的背,“還在想德宜大長公主的事情?”
顧如玖搖了搖頭,良久後才道:“我有些想家人了。”為了避免其他人閒話,自從她嫁進宮後,她只見過父母一次,從此以後便再也沒有見過他們。
三月三的那日,她雖然遣秋羅回國公府送了東西,但是這與自己親手做的荷包相比,再珍貴的東西又有什麼用,顧家並不缺這些。
“若是想了,便請他們進宮來坐坐,”晉鞅知道她從小就由家人教養著長大,與家人感情極深,“萬事有我在,別去顧忌他人說什麼。”
顧如玖仍舊搖頭:“日後再說吧。”
聽她這麼說,晉鞅就知道,久久是不會長召顧家人進宮了。這麼一想,他又是心疼又是愧疚,久久如此謹慎行事,只怕是為了給他減少麻煩。
“不要想這麼多,有我在,你便是仗勢欺人又如何?”晉鞅這話十分的真心實意。
顧如玖搖頭嘆息道:“宸君,你這樣不怕養出一個禍國紅顏嗎?”
晉鞅笑了笑,“朕不怕。”
是“朕”不是“我”,他是真的不怕。
顧如玖輕笑出聲,察覺到對方似乎有些“蠢蠢欲動”後,翻過身道:“我似乎有些睡意了。”說完,被子一卷,作勢要睡。
半個身子露在外面的晉鞅頓時傻眼,厚著臉皮擠進被子裡,然後便如此這般,香甜的睡去。
兩日後小朝會,有官員上奏參德宜大長公主縱奴行兇,侵佔民田等罪行。晉鞅把這個奏摺留中不發,似乎並不打算提及此事。
眾人想起前兩日的德宜大長公主在宮門為了犯奴前哭訴的行為,忍不住有些惡意的想,這位公主該不是與那位管家……
不能怪朝臣們思想太邪惡,實在是因為大豐歷代公主們私養面首、與美婢太監褻玩這種行為太多了,這位德宜大長公主雖然已經老邁,但是聽說這位管家雖是太監,又比大長公主年輕十幾歲,但他跟隨大長公主幾十年,又十分受其看重,誰知道內裡有沒有什麼齷蹉事?
幾日後,又有新的官員彈劾德宜大長公主,說她奢靡,暴虐成性。原因便是出門必僕婦成群,還有打死下人的記錄。
實際上,很多世家貴族都有處死下人的這種行為,但是大家還知道在表面上敷衍一下,報個病痛什麼的。德宜大長公主處死婢女時還在桑乾郡,所以並沒有把這事放在心上,所以這會兒就被言官抓住了把柄。
一時間,德宜大長公主的名聲臭不可聞,連帶著讓其他皇室族人也蒙了羞。
這一次晉鞅沒有把這些彈劾的奏摺留中不發,而是讓大理寺與刑部共同查案,以求“還大長公主清白”。
清白,皇帝不喜歡的人哪來的清白?
雞蛋裡尚且能挑骨頭,更何況這位德宜大長公主可不是什麼雞蛋。
德宜大長公主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會鬧到這一步,她心裡有些慌,便匆匆進宮求見太后,哪知道太后稱病不見。遙想當年太后還是皇后時,在自己面前客客氣氣的模樣,德宜大長公主咬了咬牙,轉身道:“去紫宸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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