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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既然不放心,送去襄州的事便先放一放,等姑娘身子大好,那時再說不遲。”
阿瑤抬眼看向他,道:“我已經好了。”
葉如誨道:“好是不好,姑娘說了不算,太醫說了才算。不瞞姑娘,此事皇上已然知曉了,看在皇上的面上,別讓我難做好麼?”
阿瑤微怔,皇帝已知道她回來了……這便是說她被拘在此處是皇帝默許的?而且他也知道自己生了病……這幾日她一直在昏睡,也不知他來過沒有?
她越想腦中便越是亂,一時無心再與葉如誨打嘴皮子官司,只轉開眼望向窗外,以此表明自己的態度。
葉如誨見她如此,便知她不肯接受自己的好意,遂不在此事上再多言,只叮囑她好生將養,隨後便告辭離開。
☆、第96章 別亦難(3)
說起葉家,自皇帝把持朝政以來可算是風頭正盛的時候。
不過也只是表面上的風光而已。葉如誨心裡不是不明白域北局勢的變化,自從他父親葉衡葉老王爺在四方大營遇刺重傷,皇帝順勢將顏昌調至域北協助他領軍起,他就嗅到了一絲不妙的氣息。
葉衡出事時,他恰好被皇帝調到別處,對老王爺遇刺一事,究竟是怎樣的來龍去脈並不甚清楚。其實,於他而言,這未嘗不是件好事,依著老頭子驕矜跋扈的性子,恐怕就從未將皇帝放在眼裡,而皇帝既大權在握,又豈容人挑釁天威?如此下去,葉老王爺很可能會步唐初樓的後塵。
他自然不想葉家落得當年商相一家那樣悲慘的下場,何況葉衡所屬意的繼承人也不是他。
故而當皇帝授命他暫理域北軍政要務時,他便也就揣著明白當糊塗,就此絕了探查之心。他父親葉衡還在病榻上苟延殘喘,他還不能承襲王位,但那不過是早晚的事。
只是居安思危,皇帝對葉家的戒心太重,是以他也不得不防著點。皇帝下旨令他回京,葉如誨雖說領了旨意,這一路上心裡卻是忽上忽下沒少打鼓。
帝心難測,只從他對付唐初樓這件事便可窺一斑。整件事皇帝一步一步計劃得格外周詳,心思之縝密深沉,絕非常人可比,不然唐初樓這老狐狸又怎會栽在他手上?
能遇上阿瑤實在也是他的運氣,說不上是誰救誰。
葉如誨回來其實也不過只兩三日,還沒來得及覲見皇帝。倒不是他託大,回京當日他便鄭重其事地沐浴更衣,只是等到了宮裡,卻不巧遇上國公爺戚定玉在裡面與皇帝議事。皇帝一時不得空見他,便著內侍讓他先回府上等候宣召,這一等便到現在。
故而他還未得到機會將阿瑤的事情稟報皇帝知曉。之所以那般與她說,不過是想借此穩住她。
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得儘快見到皇帝將此事稟報為好。葉如誨覺著以皇帝耳目的本事,未必不知道阿瑤已被他帶回府上。皇帝既已知曉此事,卻還這般晾著他,便有些耐人尋味了。尤其秦放歌也在前不久獲罪下獄,很難說這是不是皇帝拿葉家開刀的前奏。
從別院出來,葉如誨打算往兄長葉如軒那裡走一趟。今日有朝會,葉如軒身為四品以上的京官,是必得去的。看這天時,也該退朝了,他正好過去瞧瞧。葉家如今形勢不好,葉如軒也有同感。葉如誨回來後已與他提點過,只沒有點破,秦放歌的事也是由他告知的,另外還與他說了近來朝中的許多變化,譬如唐初樓勾結反賊逃獄並欲在慈恩寺刺殺當今聖上,卻未能成功,反被皇帝一舉剿滅,又譬如皇帝近來的大婚之事。
皇帝年歲漸長,大婚一事自然便成了重中之重,聽說遴選皇后等的事宜已在緊鑼密鼓地籌備當中。皇后的人選不出意外將會從京中幾個世家大族中選出,而最有可能的便是戚家,也難怪那日戚定玉會在太和殿中,想來此事差不多已成定局。
正吩咐管家備車,卻見前門上家將急匆匆奔了進來,道:“大人,宮裡來人宣您即刻入宮呢!”
葉如誨聽聞這一聲,心頭一塊大石總算落地,方巧車已備好,他便立刻乘車前往宮中。
皇帝是在養德殿見的他,短短數月不見,皇帝愈見天子威儀,一雙眼沉沉看過來,讓人不自覺矮了三分。
葉如誨叩首行君臣大禮,山呼萬歲。
皇帝道:“愛卿免禮平身!”一面吩咐賜座。
葉如誨坐下,聽皇帝問起域北之事,便將這幾月的情況與之一一稟告,並不敢有絲毫隱瞞。域北局勢如今已發生很大變化,皇帝立意不許葉家在域北做大,這一陣子沒少借顏昌等人的手對他明削暗打。葉如誨心裡跟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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