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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裡一空,好像是驟然失去了語言,說話的嘴也張不開了。
慧嫻站在門口,李益看見她,也沒心思說話。他喝了酒,頭中有些痛,抬著著沉甸甸的腳步,四肢僵痛往書房走去。
慧嫻正在院子同下人說話,從他下車進門來,目光就一直落在他身上。他穿著一身銀灰色的袍子,玉帶束腰,大袖翩翩,身形挺拔面容英俊。模樣明明很討人喜歡,像是那種志得意滿,嬌妻美妾圍繞,繁華錦繡堆中的人,偏偏給人的感覺就是特別獨。像是冰鐵,冷漠難近。
慧嫻見他回家來,夫妻見面,卻連招呼也不打,心裡就很不是滋味。當著下人,這樣也很不好看。慧嫻遂出言叫了一聲他:“你回來了?吃過飯了?”
李益卻沒答她。
慧嫻見他忽冷忽熱。上次回來的時候,還一塊聊天,打雙陸,兩個人還挺和睦的,他還時不時笑,前不久還一同回了孃家。慧嫻以為夫妻的關係算是緩和了,沒想到他今天突然又這樣,莫名其妙又擺起臉色。
慧嫻對著他背影說:“季棠,我有幾句話,咱們談一談吧。”
李益沒回頭,只是隨走隨說:“今天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的都要跟我談一談。”
慧嫻聽出他語氣不善。李益這人雖然性冷,但是對人溫和,從來不會用這種口氣說話的。慧嫻感覺他今天有點怪異,遂丟下僕人,跟在丈夫身後,進入書房。
李益想上床躺一躺,進門一看,卻發現半月沒回,書房佈置全變了。裡面的床榻不翼而飛,只留了獨獨一個矮案在。他身體本就疲憊,只想休息,好不容易回了家,卻見床沒了,頓時心情是說不出的糟糕。他轉頭問慧嫻:“這是怎麼了?”
慧嫻說:“我前幾天將東邊的廂房收拾了一下,準備給阿龍住,然後把你的東西搬回了正房。這邊的床不用,我就把它搬走了。你沒在家,我本說等你回來再告訴你的。”
李益心裡莫名的很煩躁:“你要動我的東西,為什麼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呢?”
慧嫻有些懵。
她是厚了臉皮,想要和好,所以才把他書房裡的床搬走,讓他回夫妻正房去睡。一番熱心,沒想到換來的是他的責問。慧嫻一時漲紅了臉,喃喃道:“你這麼生氣做什麼,我只是,只是想讓你回去住。”
李益感覺很著急。
好像不論他怎麼用力表達,慧嫻還是理解不了,還是隻按照她自己的想法行事。李益說:“我沒有生氣,我只是很煩惱,你做什麼事,尤其是要動我的東西,能不能先過問我一聲。我真的不喜歡這樣,可不可以不要這樣做了。”
慧嫻在家中,一向是當家做主,從來沒有受過這種責備,臉漲的紅的跟燈籠似的,恨不得打個地洞鑽進去。她一時張口結舌,也找不到話解釋,而李益頭痛地邁出門,去找管家的僕人:“書房裡的床呢?”
僕人本是聽夫人的吩咐,卻見郎君冒火,也是戰戰兢兢的,連忙答說:“那個床,夫人說太破舊了,擺在家裡又佔地方,所以就弄出去處置掉了。”
李益是真的生氣了。
慧嫻強忍著羞恥,勸他說:“今天天晚了,就別鬧了,先回房休息吧,那邊床也是佈置好的,先睡一睡,你要想留著書房的床,過幾天再重安一張。”
李益說:“這是我自己的家,我不過幾天沒回來,連睡覺的床都沒了,你怎麼能這樣呢?這是我睡覺的屋,我這一回來,突然連個躺的地方都沒了。”
慧嫻聽他的口氣,火氣十足。是要吵架,聲音也跟著打顫。她感到眼下很荒唐,很不可理喻,說:“你發這麼大火做什麼呢?我跟你說了,阿龍搬去廂房了,你回正房去睡,哪裡沒有你睡的地方了。就是我沒有提前告訴你,你也犯不著發這麼大脾氣。從來也沒見你這麼跳腳,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她冷聲嘲諷道:“你這是在哪裡受了氣,回來對著自己的妻子發作嗎?誰惹得你不高興,你跟她發火去,別回家來鬧。”
李益很無力說:“慧嫻,你不要這樣子。這是我們兩個之間的事,跟其他人沒關係。”
慧嫻聲音又急又顫:“你不用跟我解釋,我不曉得你是怎麼了,發這種脾氣,我也不想知道。”她氣到極點,嗓子都變了,怪腔怪調道:“你不想回正房睡就算了,都是我的錯,我沒告知您,我給您賠個不是,您二爺消消氣吧。”
李益道:“我只是想在自己的房間睡個覺,你為什麼要陰陽怪氣地說這些呢?”
慧嫻直感到火在頭上躥:“我是陰陽怪氣,都是我的錯,那你現在要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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