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1/4 頁)
要吃什麼。
那邊,拓拔泓在苑中習射,臉色陰陰的不太好看。今天他出來就一直不太高興,李坤知道他的心思,只要李益一進宮,他就會不高興。他不高興也不跟人說,就只是黑臉,弄的李坤一整天心裡也毛毛躁躁的。這是個祖宗,李坤敢不順著他,李坤讓人在太后宮外面悄悄侯著,見李益出宮了,趕緊來稟報。
結果到酉時,那太監來回話,說李益還沒走。
因為拓拔泓酉時要過去,所以李益見太后,總會在酉時之前離開的,免得冤家路窄,撞上了不好看。拓拔泓今天本來就臉色難看,李坤聽這話急了:“什麼意思,他今天還不打算走了,準備在宮裡住下了?”
那小太監囁喏說:“小人也不知,反正李大人現在還沒出宮去。”
李坤問說:“那徐濟之呢?”
小太監說:“徐濟之還在給太后診病呢。”
李坤有點不安,怕不知道怎麼跟拓拔泓說。
果然,拓拔泓開始問時間了,聽說到了酉時,就說:“讓人去問問,李益還在太后宮中嗎?”
李坤知道他不想跟李益撞上,早就問過了,只好實話實說:“李大人還沒出宮呢。”
他以為拓拔泓要生氣,那知拓拔泓只是皺眉默了半晌,說:“還沒有,那我便再等等吧。”
馮憑跟拓拔泓那邊一直在等拓拔泓來。
也許是潛意識裡,希望彼此相處的時間能夠再長一點,再久一點,甚至是隱隱能一直下去。所以拓拔泓今天這樣的反常,他二人竟然也沒多想。
的確是很反常,拓拔泓從來酉時一過便到,不會有片刻耽誤,時間準的不能再準,今天卻已經整整遲到了半個時辰了。
半個時辰後,她終於感覺到有點事情了,就讓人去拓拔泓那邊問:“看看皇上在做什麼。”
太監去了,見到了拓拔泓,天已經黑了,他還在拉弓,瞄著靶子,專注地習射。他眼睛倒是好使,這天色暗的靶子都要看不清了,他卻還在練,而且太監上前的時候,一發羽剪正從弓弦上脫出,直命中靶心,發出“篤”的一聲。
李坤等人在旁邊,太監侍衛都是一臉的倒黴樣子。這夏夜又沒風,天氣又熱,苑中又沒點火把,黑漆漆的,蚊蟲又出來了,盯著人咬,這群侍衛們也很受罪。
拓拔泓汗流浹背,汗水溼了衣服又被風吹乾,一會兒又溼了。整個人心情又熱又燥,背上像是被鹽漬的難受,只是靠耐力在強忍著。那太監也是有眼色的,看到這情景,自然知道不對,但又哪敢多問?只是依著太后吩咐說:“太后問皇上什麼時候過去呢?這麼晚了就別練了。”
拓拔泓忍著天熱和肚子餓,等李益離去,結果到現在,她才來問一句,還問的不鹹不淡,好像根本不知道他在生氣了。拓拔泓心中的煩躁就更甚了。
拓拔泓冷著臉,說:“朕還要再練一會。”
拓拔泓賭上氣了。
他就不信了。
他今天就是不說,就是要看她有沒有自覺。堂堂皇太后,談戀愛談的皇帝都不管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他今天非要看看她臉皮究竟能厚到什麼程度。
你要耗,我跟你耗,看誰能耗得過誰,大不了今夜就在這不回宮了,看看她能不能對自己這個皇帝上點心。
太監得到這個話,就去向太后回話了。
奴婢的眼睛敏銳,自然是看出了皇上有點不對,但哪敢多嘴,只按皇上回的話說:“皇上還在北苑練箭呢,說是還要一會兒。”
馮憑心裡說:“這個點兒了,還在練箭?”然而想到李益可以多留一會,她也就接受了這個回答,由他去了。
天漸漸黑下來了,宮中,宮女升起了蠟燭。
李益還是坐在床邊上,一邊等拓拔泓,一邊閒說。
這一晚的氣氛頗有些怪異,馮憑這邊用了晚飯,留李益和徐濟之也在宮中用了飯。
又過了半個時辰,拓拔泓那邊還是沒出現,馮憑說:“皇上今天可能不會過來了。”
李益笑:“我也該出宮去了。”
馮憑又說:“一會有夜宵,等用了夜宵再走吧。”
李益於是又留下,等夜宵。
拓拔泓等到戌時,李益那邊還是沒有出宮,他生氣地扔了弓箭,大步回宮去了。
拓拔泓沒有用晚飯,在殿中大發脾氣,茶盞摔了一地。他只感覺到胸中憋了一股怒火,無處發洩。他感到說不出的厭惡,憤恨,簡直想要殺人了。
第33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