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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信說:“那臣呢?”
她那春。藥的勁頭還沒過,意亂情迷地摩挲他臉,纏綿道:“好人,別的人再好,怎麼能跟你比。我跟旁人只是逢場作戲,跟你才是真心實意。”
楊信說:“拓拔泓呢?”
馮憑輕輕笑說:“我跟他也是逢場作戲,他也不愛我。”
楊信說:“我還以為他愛你呢。”
馮憑說:“他小毛孩子一個,曉甚是愛。”
楊信嘆道:“他可不是小毛孩子了啊,我看他倒是真心待你。”
她笑:“是不是真心又有什麼差別呢,道不同不相為謀。我跟他從來道不相同。”
楊信嘆息一聲,抱著她頭,揉了揉她頭髮,又低頭親吻了一下她臉。
“真可憐的,老在受苦,不怕,以後有臣伺候娘娘,不惦那些人了。”
楊信事了拂衣去,深藏功與名,晚上再過來,馮憑正喝藥,兩人談論著朝事,仍是平平靜靜的若無其事。興許是相處的太久,熟悉太過,馮憑對楊信倒談不上什麼愛意,但是也並不煩,她樂意無聊的時候和他親熱親熱,打發空虛寂寞。一種有限的深情,讓她身心得到放鬆的同時,又不必承擔太多負累。
這種狀態舒適、安全,馮憑暫時得到了安寧。
馮憑過著極有規律的日子。她不問朝堂,韜光養晦多年,而今也開始關心世事。因為世事,確實在起波瀾,朝堂上最近鬧的不可開交,高盛獨孤未幾度邀請太后臨朝,馮憑三拒之後,倒也答應了。
自此,她陪著宏兒一同聽朝。她不算正式的聽政,也不坐鳳位,而是坐在拓拔宏身邊。她處事迅速果決,來了半天,就將朝中正爭議不定的幾件事吩咐明白,交代下去了。雖然頗有一些親拓拔泓的黨人不服,但眼下皇帝不在,且太后支持者眾,所以我沒人能站出來反對。
劉威、賀木真叛逃一月,而今仍無下落,朝廷要求召高曜進京,看他是否有反叛嫌疑,或有之,當緝拿問罪,防止他和賀木真等人聯合造反。這是元子推,李因等人的意思,高盛、孤獨未反對。
馮憑亦反對,說:“兩個叛賊都抓不回來,你說他沒二心,可能嗎?這心思明擺著的,還用得著試探。但若說他真敢造反,那倒不見得。你要是真召他進京,他偏不來,裝病、找藉口,你怎麼辦?丟的不還是朝廷的臉嗎?”
李因說:“他若拒不奉召,正好坐實了他的謀反之罪,朝廷正好下旨革除他的兵權,將他拿下問罪。”
馮憑聽到這話,一轉身,看了一眼李因,心道:這人倒是野心不小了。一個高曜,手掌西北兵權,擁簇甚眾,他說拿下就要拿下,這口氣還真是利落果斷。拿下了他想做什麼?想換誰?
馮憑說:“他莫不是傻子嗎?知道朝廷有這樣的打算,他會束手就擒?到時不想反也得反了,惹出禍來,你去收拾?”
李因說:“我大魏朝廷,還怕他一個高曜嗎?要拿下他不是區區容易的事情。”
馮憑笑了一聲:“區區容易。這話說得好,到時候就請李大人你深入虎穴,親手把他拿下,給朝廷立大功吧。要不然你就在京城坐等著,看他自己砍了自己頭,親手送到你手上來。”
馮憑只感覺,這個李因——太張狂了。
簡直不知自己姓什麼。
李因極不喜她嘲諷口氣,當堂和她懟道:“這些地方都督,坐擁強兵,朝廷但有風吹草動,他們就要鬧事。一向不服從朝廷的政令,但有不順,動輒以兵相威脅,早晚都要反,不趁早著手清除,只會讓他們越坐越大。臣之計之為朝廷著想,太后何來嘲諷挖苦?我一介文臣,難道朝廷也需要我一個書生去打仗了嗎?我不能上馬殺敵,所以連話也不能說了?”
馮憑道:“我不是嘲諷挖苦你,也沒說你不能上馬殺敵就不該說話,只是凡事都講個切實際。你說的這話不切實際。”
李因說:“那娘娘拿出個切實際的方案來呢?怎麼挽回朝廷的顏面?”
兩人針鋒相對,不歡而散。
回到永壽宮,她生了一陣氣,直是被那個李因氣的,恨不得這人早點消失去死!
她忍著氣,喚來楊信:“擬旨,起召。”
遠在長安的高曜,接到了太后的懿旨,本是一派沉著淡定的心,頓時驚動起來。
太后多年不預事了,突然出山發了一道旨,必定有大由頭。他連忙從左右手中接過旨來看。說是旨,其實是一封書信。太后在信上,將他狗血淋頭地斥罵了一通,要求他“立刻把劉威、賀木真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