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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抱著她,停了下來,嘴唇最後吻了吻她面頰。她臉蛋細潤,有種肌膚的香氣。
馮憑緩了一口氣,臉上的紅熱漸漸消退,靠在他懷裡,撫著臉輕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你還有這功夫。”
楊信體貼道:“娘娘身體不便,改日臣好好侍奉娘娘。”
她有些臉熱,道:“算了,我不想那個。”
楊通道:“又為何了?”
她訕道:“縱慾傷身。”
楊信認為,她最近心情不錯,那次大哭發洩過之後,精神好了許多,勉強是走出傷痛了,遂一本正經,很關心太后娘娘的生理健康:“這不算縱慾,只是適當的放鬆,情。欲壓抑得久了,於身體無益。”
他撫摸著她肩膀,把玩她頭髮:“女人不能禁慾,老得快。”
馮憑訝道:“誰說的?不是說禁止房事,辟穀養生可長壽嗎?”
楊信說:“那是男人,人要長壽,靠的是體內的陽氣,行房就是洩陽氣。男人禁慾,儲存陽。精,保持陽氣不洩,自然能長壽。女人體質陰虛,就是需要採陽補陰,多吸收陽氣,就要多行房,採集陽。精。”
馮憑思索了一番他的話,竟然還怪有道理。她有點不悅,斥道:“歪理!”
楊信笑。
馮憑心說,自己真是……都什麼毛病,跟太監討論起房。事來了。她一想不太高興,又覺得楊信這人有點猥瑣,便有些動怒,忽然很想把他攆走。
楊信見她動怒,心裡有些欣慰。她死了一場,重獲喜怒哀樂,到底是活過來了。他抬起她的手吻了吻:“真理,不是歪理,我看娘娘最近見老了。”
馮憑揮手開啟他:“齷齪東西,滾一邊去。”她譏諷道:“還陽。精養生,死太監連卵都沒有,怎麼還沒死去呢?”
楊信受了這會心一擊,只是笑,馮憑斥他:“我看你沒什麼出息,就是個當饞臣小人的料,給主子提夜壺的。”
楊信被驅趕下了榻,在面前恭身受教,她戳著他額頭,說:“楊信,一身賤骨頭,吮瘡舔痔,總想靠這歪門邪道進身,沒點正氣。你在皇上身邊做事,怎麼不想著關心百姓黎民,天下太平,成天只操心主子褲。襠裡的私事兒。”
楊信低頭忍著笑:“我一個宦官操心什麼天下太平,有那些士大夫操心還不夠麼,我只好好伺候娘娘就行了。”
馮憑也氣笑了:“賤種。”
兩人正說笑,外間宦官通報道:“娘娘,太子到了。”
楊信斂了笑,立刻換上矜持,退到一邊,同時轉身面向簾外。拓拔宏在兩名內侍的跟從下走進來,楊信跪下朝他叩首,拓拔宏奶聲奶氣說:“平身。”朝馮憑走來,被馮憑抱到榻上,摸了摸臉蛋手腳,說:“外面聽著下雨,身上沒淋溼吧?先洗個臉吧,悶的。”
楊信說:“臣去傳膳。”
他出去,喚人送水,太子要洗手洗臉,而後便去廚房傳膳去了。
宏兒依舊,一邊吃飯,一邊和馮憑講他白天的生活。在太后這裡,他不講究什麼食不言寢不語。一邊吃,一邊小嘴裡還有很多話說。這是馮憑一天裡精神最好的時候。哪怕再疲憊,心裡再有心事,面對拓拔宏,她是母親,得打起精神,露出笑容來。楊信在一旁侍奉他們用晚膳,飯後,馮憑親自下地,給宏兒洗澡。
第104章 他真奇怪
馮珂像只花蝴蝶似的, 一隻手提著裙子, 一隻手牽著一支長長的、五彩繽紛的孔雀尾羽。一隻白色的捲毛小狗跟在她裙子後, 追逐著孔雀毛,她自顧自走著,大聲叫:“宏兒弟弟, 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
小狗跑了一路,身上全是泥水, 小宦官連忙把狗捉住, 生怕弄髒了太后的宮殿。另兩名宮女出來, 拉著馮珂給她脫鞋換衣服,馮珂拒絕說:“我不脫, 我剛換的新衣服呢,我旁邊穿過來的,身上沒溼。”
她聲音有點嬌嬌的,眼睛一低, 把漂亮的裙襬提起來, 只露出一雙腳:“給我把鞋子脫了就好了。”
馮憑在屏風後, 給宏兒洗澡, 聽到外面說話,還有小狗唧唧地吠, 就知道是馮珂來了。這丫頭, 走到哪都是動靜很大。
拓拔宏赤條條在她懷裡,也循聲扭頭望過去,眼睛一低說:“她又來了, 她好吵啊。”
馮憑說:“她就那脾氣,說了多少次也不改。你嫌她吵啊?那我回頭讓她不要進宮了。”
宏兒搖頭說:“還是不要了,你別趕她走。”
馮珂走上來,看到宏兒在洗澡,她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