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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長嘆一口氣,迅速做好準備以應對接下來有可能的遭遇。只是看見肚兜就噴鼻血,接下來可怎麼辦吶。
他從枕頭下掏出一把匕首,單手扯開自己的衣服露出大半胸膛,毫不猶豫對著心頭位置劃了個十字。面板瞬間割裂開,鮮豔的血色慢慢淌出,滴在他事先備好的白玉酒杯裡。
心頭血,鎮魂器。
對自己下起手來眼都不眨,可一碰到心尖上的小姑娘,程讓就下不了手了。那薄薄一層海棠紅還遮在她的嬌軀上,他連這衣物都不敢動,連觸碰都彷彿是褻瀆。
胸前的傷還沒有處理,血源源不斷流出來,很快就滴滿了酒杯。他的臉色有些發白,從自己思緒裡出來,給自己簡單上了藥,穿好中衣,覺得不夠,又在外面裹了一層袍子。
屋子裡的薰香淡了些,不知何時飄過一陣梅花香。
阿沅還在閉眼熟睡,程讓不再猶豫,輕柔地解開她的肚兜,往下半折,表情正經目不斜視,只盯著心頭那一位置。
手上的匕首已經換成了一根細長的銀針,在玉杯裡沾了點血,他弓著背,手指略微顫抖地將銀針刺進少女嬌嫩的肌膚,停了下又取出,針孔裡冒出血點,不過一會兒就凝固了。
刺下了第一針,之後也就不是那麼難以下手了,他手起針落,少女那一塊面板上血點越來越多,漸漸現出了一個像鳥一樣的圖案。
玉酒杯裡的血越來越少,鳥的雛形慢慢變成一隻活靈活現的朱雀,尾巴上揚、翅膀張開,彷彿下一刻就會展翅高飛。
已經過去大半個時辰,阿沅快醒了。最後一針尤為重要,程讓定了定神,刺向朱雀的眼睛部位,如畫龍點睛一般,那隻朱雀彷彿真的活了過來,眼睛似眨了一眨。
他的心頭血融進她的肌膚,與她合為一體,世間再無法將他們分開。
看阿沅似乎動了動眉頭,他心裡一緊,也顧不得擦擦眼角的細汗,趕緊從枕邊拿個一個小瓷瓶,將裡面的液體滴了幾滴在阿沅的胸前,那隻朱雀慢慢就隱去了身形,徒留那肌膚上一片紅痕。
針眼也只殘留一點點痕跡,不用手指去摸的話,幾乎看不到。程讓卻覺得不對,這紅痕看著怎麼那麼像那什麼?
但他沒時間思考這事,趁著阿沅還沒醒,趕緊把她衣服穿好,將她身子半扶起來靠坐在靠枕上。至於那些匕首酒杯銀針什麼的,他事先準備了個木盒子,全扔進去,再把盒子往床底一推,神不知鬼不覺,只等阿沅走後再拖出來清理掉。
不過半刻鐘,阿沅皺了皺眉頭,迷迷糊糊伸了個懶腰,把自己弄醒了。
“我睡了多久啊?感覺渾身沒力氣……”她打了個哈欠,話音裡困頓明顯,顯然還沒完全清醒。
程讓將簾帳掀開一角,讓她看外面的日光,她來時是冬日午後日頭鼎盛的時候,現在的日光看起來溫和了許多。
阿沅不能騙自己只是打了個盹了,這至少有半個時辰了吧,她哈欠打到一半生生停住,眼角的生理淚水也眨了回去。
她睡了這麼久?!
“還沒一個時辰,不用著急。”程讓溫柔道,摸了摸她因睡著而有些散亂的鬢髮,“我給你梳下頭髮,待會就讓人送你回去。”
阿沅坐在梳妝檯前還有些反應不過來,程讓屋子裡何時有了妝奩等物?看了看梳妝鏡下的那些首飾,她恍然大悟:“這些都是你買給我的?”各種簪子釵子,還有華勝步搖,比她自己的首飾多多了,她原先還以為程讓死心眼,只會給她買綰帶呢。
程讓臉紅了一瞬,邊給她梳順頭髮邊道:“以後都是你的。”
“為什麼現在不能給我?”阿沅疑惑,手裡把玩著一支海棠步搖。
程讓看清她手心裡那朵精緻的海棠珠花,臉不由得一紅,“你現在還是小姑娘呢,未及笄不能戴簪子。”
阿沅盯著鏡子裡那張微紅的臉,那張臉眉眼凌厲但神情溫柔,是她最喜歡的少年模樣。
唔,對啊,她現在還是個沒及笄的小姑娘,及笄之後不久就會嫁給他了。
她無意識地玩著梳妝檯上的首飾,心裡卻總覺得自己想漏了什麼,嫁人之前除了及笄還有什麼事來著?她想得出神,沒意識到自己表情苦大仇深。
“怎麼了?”程讓給她梳完了頭髮,然後有些笨拙地將綰帶簡單地系在髮間,看見鏡子裡阿沅的表情嚴肅,有些忐忑問她,“是不是不好看?”
阿沅眉頭皺得更緊了,小腹下墜,多麼熟悉的感覺……她有些恍惚,在這個時空待了將近一年時間,小姑娘一直都沒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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