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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主命格奇特,必有奇遇。”
他哪裡有什麼奇遇?
“施主聽說過共生嗎?”
他當時只是輕笑一聲,“未曾。”
“有人以己之身承汝之痛,汝身死,他不可活,亦亡矣。乃謂共生。”
“同生共死?有些意思。”
一點意思都沒有!他攥緊拳頭,若不是顧忌阿沅還在旁邊,早一拳擊向床榻。世間事多謬矣,為何獨獨被他碰上?
阿沅見他額上青筋暴起,急聲道:“你怎麼了?夢魘了?”
程讓睜開眼睛,眼底一片清明,眼角邊冷汗密佈。他臉色實在不好,唇色竟至發白,阿沅用帕子細細給他淨面,發現他竟有胡茬,想來是這幾日沒怎麼打理,長勢“喜人”。
有了胡茬的程讓看起來更像個男子漢了!她起了點小心思,偷偷用手指去刮那一片青茬,硬硬的有些刺人,她得了趣味,使勁用指腹按了一按。
程讓縱著她在自己臉上胡鬧,但還是提醒她道:“小心扎著。”話音未落,就聽小姑娘嘶了一聲,一巴掌糊他臉上了。
“好疼!”
疼你也別打臉啊。
不過她沒怎麼使力氣,柔軟的手掌正虛虛蓋在他唇上,掌心微涼。他唇不受控制地動了一動,溫熱的濡溼感從掌心漫開。
“流氓!”又是一掌。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去過六一的作者回來了!
第36章
閒來吹口哨,習慣成自然。
被冠以流氓的罪名,卻實實在在沒幹過流氓乾的的事兒,程讓覺得憋屈。正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乾點啥時,門外“叩叩”兩聲,他正要抬起的手停住,暗道哪個不長眼的下屬這時候來壞他好事?
阿沅卻是一驚,朝著門虛聲喊道:“再等一下,我馬上就出來——”
程讓不滿,攔著不讓她動,“馬上什麼馬上,你才來看我就要走?”他眼神瞥向自己的傷腿,可憐兮兮地動了下,當然並不能動,夾板夾得死死的。
阿沅果然心軟了,以己度人,她摔傷腿後稍稍碰一下都疼得要命,更別說程讓可是傷到骨頭了,傷筋動骨一百天,平時那麼愛動的人卻只能躺在床上,想來應該很難熬。
她猶豫間,程讓逮著空兒,吹了聲口哨。阿沅愣愣看他,“你幹什麼?”
“我教你吹口哨好不好?”其實他是藉口哨給外邊的下屬下命令,門外傳來衣物摩擦的聲音,過了會兒,一切歸於寂靜。
阿沅心裡卻是感嘆,他已經無聊到在床上吹口哨來自娛自樂了嗎?也太可憐了些!她說服自己,反正都已經跑出來了,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不如多留一會兒。
其實她也有點想他了呢,不過少女矜持的天性讓她不好意思表達。躺在床上的他惹人憐惜,還是活蹦亂跳的程讓看起來更讓人心動。
“怎麼吹?”她順著他的話問,試著噘了噘嘴,半絲聲響也沒聽見。
程讓看她不急著走了,心裡暗笑,鬼才用這大好時光來教她吹口哨。他邊說話邊動手,“你這姿勢不對,嘴巴要先往裡吸氣,舌尖抵住牙齒下面……”手指在她唇邊摩挲了一個來回,觸感又滑又軟。
阿沅沉浸在練習吹口哨裡,沒理會他的動手動腳,專心致志,不為外物所擾。
她嘴巴動作間,粉色的舌尖在唇間若隱若現,展現一片單純的誘惑。程讓忍不住吸了口氣,一時間無法判斷這到底是他心心念唸的獎賞還是避之不及的折磨?
吹口哨對她來說並不難,畢竟當初為了練壎,也是在嘴上下了許多功夫。沒一會兒她就掌握了技巧,一聲清越從唇邊洩出,驚醒了迷惘中的少年。
他輕笑著想說什麼,門外又是叩叩兩聲。兩個人皆是一頓,阿沅猶豫地看了看他,斟酌著開口:“我都學會吹口哨了……那我這就回家了?”尾音帶著點詢問的語氣,好歹讓程讓冰涼的內心稍暖了一些。
他的下屬怎麼這麼沒用?就拖了這麼一點時間?
門外的下屬聽不見他心裡的怨念,揉了揉自己眼眶,林姑娘家的女護衛也太兇殘了些。留夷斜倚在柱子上,看似鬆懈,實則防備甚密。她皺了皺眉,打算如果她家姑娘再不出來,她就準備踹門了。
程家二郎就是個奸詐之徒!
她抬了抬腳,院子裡的下屬心驚膽戰,莫不是又要動手?
好在一直緊閉著的門突然開啟了,小姑娘一步一步挪出來,經過門檻時顯得特別艱難。留夷過去攙了一把,卻把人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