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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過年了呢。”阿沅被他這樣抱著,身子比他高了一截,很容易就可以在太歲頭上動土,她得意地摸了下他的頭,“這是我們成親後的第一個年。”
程讓接著她的話道:“以後還有許多許多年。”
阿沅靜了會兒,小聲道:“到時也讓程大哥跟我們一起吃個團圓飯吧。”
不妨她突然提起程詡,程讓愣了下,拍拍她背:“他不喜熱鬧,何況今年人多眼雜,還是讓他一個人在院裡吃吧。”
程詡自來了興陽城之後,就以程讓的軍師一身份居住在將軍府,下人們只知這軍師脾氣古怪,從來不離開那院子,每次都要將軍去他的院子尋他商量事情。他也不必下人伺候,院裡只有兩個護衛,整日安靜得很。
若不是確定院子裡住的絕對是個男人,下人們還以為將軍專門藏了個美嬌娥呢。
阿沅一想也是,如今都十二月中旬了,阿兄和公主再怎麼趕也不能在年前趕回京城,倒不如留下來與他們一起過年,還熱鬧些。再加上江見杞和留夷,還有徐先生和木先生,今年也算是個小團圓了,讓程詡出來確實不好。
程讓抱著她慢慢在園子裡晃盪,忽然道:“阿沅你是不是好久都沒好好鍛鍊了?”
阿沅咬唇,一手趕緊去捂肚子,可憐兮兮道:“傷口疼。”
程讓語重心長又一本正經:“巫醫說你體虛,須得多動動,可我因事務繁忙加之你又受了傷,我們已經好久都沒有一起動過了。”
阿沅睜著水汪汪的圓眼使勁瞪他,不要臉!動什麼動!對一個傷患居然說出這種話,程讓果然本質就是個臭流氓!
“傷口疼!”她搬出近期最有效的藉口,充分鄙視他的不要臉。
程讓露出痞笑:“我也覺得這法子不行,明明每次只有我動,你汗是流了,卻都是些虛汗。”他故意頓了下,抬頭看自家夫人氣得滿面羞紅,繼續說下去:“等你傷好了,便讓你來動吧,興許有些奇效呢。”
阿沅重重拍他肩膀,低聲怒吼:“不要臉!”
她想來想去,竟只想出這一個詞能形容程讓,想罵多幾句卻怎麼也想不出來,憋得臉更紅了。
程讓在心裡嘆氣,可憐他新婚不久,明明該和夫人柔情蜜意的時候就碰上一堆破事,如今只能在嘴上佔佔便宜,還得被夫人罵不要臉。
“咳咳言襄啊你這是在抱小孩子?”身後突然傳來聲音打斷了他的臆想,他回頭,果然是林渡遠,其他人看見他倆在這就該自覺避遠點兒,只有林渡遠還要上趕著討嫌。
程讓扯出一抹笑:“大舅兄,大長公主呢?”
阿沅也回頭看,有點可惜沒看見大長公主的身影,對於阿兄說她像小孩子一言則全無反應。
林潮摸了摸鼻子,走近彈了下阿沅的小腦袋瓜轉移話題:“嘖你真是越活越回去了,今年到底是十六還是六歲?”
阿沅“哎呀”了一聲,抬手揉揉自己頭,白了他一眼。程讓不動聲色地抱著她轉了個方向,讓她離林渡遠遠了些。
阿沅沒感覺,林潮卻是看出來了,不禁嘴角微抽,他這妹夫也太慣著他妹妹了吧,就輕輕彈了那麼一下,就把人抱一邊去了。以後他妹妹騎程言襄脖子上他都不奇怪。
“長公主殿下呢?”阿沅問道,阿兄不會把長公主一個人扔廳裡了吧?
林潮揹著手一派光風霽月:“我讓人帶她先下去歇息了,趕了這麼多路挺累的。”
“阿兄你怎麼會把長公主帶來?也太不合規矩了吧。”阿沅一邊暗戳戳打聽八卦,一邊讓程讓放她下地,她腹上傷口不宜大動作,但小步走路倒是無妨。
程讓小心將她放下,順著她話道:“是啊,長公主是君,殿下蒞臨此地,身為臣子卻是一點風聲沒收到,怕是怠慢了殿下。”
林潮卻是滿不在乎:“有什麼怠慢的,這不是太后她老人家讓我帶她出來散散心麼。不然的話,寒冬臘月的還在廟裡唸經禮佛也太慘了吧。”
這兩人絕對有貓膩!阿沅眯眼,若真只是出來散心,長公主為何會對阿兄發那麼大脾氣?
“你是不是得罪殿下了?我看殿下似乎很生氣啊。”
“嘖,我哪敢得罪她?”林潮擰眉,“太后讓她不要看佛經她非不聽,為了替太后分憂,我將她的佛經全燒了,還將人帶到朔北來散心,我有哪點對不住她?女人啊……”
他像是終於找到人可以傾訴,開始大倒苦水:“一路上指手畫腳就不說了,在途中驛館她還想偷偷溜回去,我就把她弄暈了,親自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