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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這一道傷疤時,若愚的身體突然僵硬得厲害,然後便哭鬧不止。當時他只懊惱於她總是畏懼自己的異瞳,也未曾細想這道傷疤。如今仔細一看,這刀疤刀口平時,但是疤面腫起了老高,創口不大,一定頗深。那利器必定異常鋒利絕對不是凡物,
依著那楚婉娘之前失口之言,若愚是在押運輜重期間受了傷,這才延誤了時期。可是刺傷她的是何人?
輕輕觸控著那早已經結疤的傷口,褚勁風不由得回想起,她當初親自入營負荊請罪的情形。
許久未見的小臉似乎清減消瘦了許多,必定是流血傷重而致,只是那時自己也是中毒未愈,滿頭的青絲變為詭異的銀髮。實在是被憤怒矇蔽了理智。
當時,他震怒之餘呈現出了異瞳,而這女子顯露出來的厭惡也讓他的怒火不可遏制。真是有殺了這女人的心思,他也是極力抑制,才盛怒之下只殺了她商隊的馬匹,砸燒了馬車,又將她趕出了大營,言明以後休要再出現在他的眼前。
現在想想,這種重大的疏漏實在不像是這個早熟沉穩的少女能犯下的錯誤。而且自己早已經發下通緝,她依然冒死親自送達,要當面澄清緣由,可惜自己竟給未給她開口的機會……
想起那份羅列詳實的“遺囑”。褚勁風終於在無人之時露出一絲的寥落,輕輕地摸著少女的臉頰道:“你當時真是這般的怕我殺了你嗎?那……你為何還要執意前來?”
大船終於起航,經過了幾日到達了漠河城地界。坐著馬車再走四個時辰,終於到達了褚勁風盤踞的地界。
現在皇權旁落,各地豪強割據擴張實力,連年不交糧納貢是常有的事情。只要手裡有土地有兵權,便是這一方地界的天王老子,就連京城裡的皇帝也奈何不得。
褚勁風地封地甚廣,雖然北方氣候不若南方一年四種。但是肥沃的黑土地一年產下的糧食也數量頗豐,只是漠河城地處偏遠,治下百姓人口不旺,褚勁風高瞻遠矚,深知一旦戰事發生,不可奢望遠方供糧。早早便鼓勵邊民開荒屯田,只要是親自開墾荒地,每年交出一擔的糧捐,便可以去司馬府報備,開出地契,良田歸開墾所有。
許多因為戰事流落在外的大量流民便湧到了漠河城,因著這開荒法,而有了安身立命的根本,而漠河城一時間也成為了北方最富庶繁華的州郡。
因著與袁術一戰大獲全勝,褚勁風又進賬了不少的土地城池,雖然被那白家的親信厚顏無恥強佔了一些,但是大部分的土地城池還是在褚勁風的控制之下。
主公去了南方許久,才回轉歸城,而且帶回了在南方新娶的夫人,一時間城池主道兩旁的商鋪人家紛紛打了清水洗刷石板路面,又掛出了紅燈籠和紅錦的路障恭迎這位南方親娶回來的嬌客。
若愚躲在馬車裡偷偷地往外望,只覺得那滿眼的紅色和黑壓壓歡呼的人群看得人心慌。
褚哥哥騎著高頭大馬走在隊伍的前方,可以看出這裡的人們似乎都很喜歡他,不斷地在高喊著:“恭喜司馬大人”、“祝大人早生貴子”……
待到了司馬府,管家褚忠一早便侯在了門口,笑吟吟地等著司馬與夫人歸府。
雖然沒有見到司馬伕人,可是褚忠卻知道這位夫人必定很得大人的喜愛,竟是還未成禮前,便命人送來了圖紙樣本,依照江南園林的式樣修建新的司馬府。現在新的府宅已經動工,估計來年就能住上了。
他也特意才重新佈置了司馬原來的臥房,也不知這位新夫人是否會喜歡。
褚勁風卻知道,現在的若愚因著記不得前塵,每到一處新的地方時,都會忐忑不安有些萎靡,便親自去扶她下馬車。
果然一撩簾子,她已經蜷縮在了馬車的一角,想必是被方才歡呼的人群嚇到了。耐著性子哄著她終於挪動身子入了自己的懷裡,褚勁風這才抱著她下了馬車,大踏步朝著府內走了進來。
關霸等人早已經習以為常。可是司馬府的下人們卻是驚得一個個瞪著眼兒,都有點說不出話來了。
那個方才柔聲細語,如同哄著幼兒一般說著“乖,好若愚……”的人當真是他們那冷若冰霜,從來不懂得憐香惜玉的司馬大人嗎?
難不成是喝了南方的三月桃花水,便換了一副裡子不成?
因著怕若愚認生,入了司馬府後,伺候她的近身侍女俱是從南方帶過來的這些。褚勁風也是被這少女磋磨得心思變得細膩了許多,生怕她一個不適應,再像上次那般生火鬱結出了疾病。
當夜裡,倒是沒有回書房,而是陪著若愚臥房內睡了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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