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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南宮雲勾結東海國證據確鑿,是被當場抓了現行的。
就算那太后有心日自己死去的白臉兒開脫,先要掂量一下這滿朝的輿論。
東海國也是她白家的心頭之患,豈能如此姑息?
不過這樣一來,褚勁風越界用兵倒是有了正經的眉目藉口。一時間倒是解了被翰林們參奏之虞。
不過袁術叛軍得了炮火資助,也是蠢蠢欲動,此時入冬正是用兵的時機,如何修補工事,擦拭高南宮雲留下的髒屁股也是迫在眉睫。
當自己跟司馬提出出軍營一趟時,一直心緒不佳的司馬大人倒是特意抬頭看了他幾眼,看著這關霸眼角含春的德行,便是冷哼了一聲:“快去快回,別白白刨地,倒是撒下些種兒,馬上便要開戰了,給自己留個後吧!”
上慣了戰場的人,都笑談生死,沒那麼大的忌諱,關霸笑吟吟地道:“一定照主公的吩咐,好好犁上幾畝良田!”
說完,便腳步輕快地出了了大營。
臨出軍營前,他還命自己的小廝在自己臨時的營帳裡打了熱水,熱滾滾地洗了個澡,又燙了手巾敷面,把司馬大人的手巧小廝褚墨叫來,讓他替自己刮面,剃了如今京城裡流行的菱角須,便是要兩角上翹,甚是貴氣。
褚墨是司馬眼前伺候的,多機靈啊!一看這關將軍今日又是換衫又是刮鬍須,一準是要幽會美嬌娘,當下取了司馬大人賞給自己的波斯的素馨花水,替關將軍拍了臉,這下子當真是去了軍爺滿身的汗臭味,這一身長衫腰帶的,乍一看猶如關外的老爺要去風流一把。
關霸聞了聞,覺得褚墨當真是個有眼色的,當下便賞個小金錠。褚墨老早便知道這位關將軍的家底甚是富足,原是關外第一大鏢局的大少爺,可不同於軍營裡苦哈哈靠著軍餉過活的窮當兵,如今一看果真是不錯,只聽說這關霸自妻子去世後,雖然沒有再娶,也是在軍營附近的村郊裡養了寡婦姘頭的,隔三差五的去瀉瀉火氣,可也見如今日一般打扮整齊啊?
當下邊明白,一準是遇到了極品的,這是上了心。當下又神秘兮兮地掏出個八角小盒道:“關將軍,小的這還有一樣寶貝,只需一丸便可金槍不倒,保管將那小婦人研磨成了水磨豆腐,軟滑水潤再也離不得將軍……”
可惜這下拍在馬腿上,關霸一瞪眼:“自從那忘八兒子南宮雲來,老子都憋悶了月餘,走路都能聽見龜蛋撞水的聲音,哪還他孃的要大藥丸?你小子倒是這麼多零碎,怎麼不見給你主子呈上受用些?”
身在軍營裡,都是憋悶得氣血外溢的漢子,俱是說慣了葷腔的,褚墨被罵也不氣惱,只是苦著臉一皺眉:“關將軍,小的哪敢給我們司馬大人送這個?大人沒有娶妻前,那便是清心寡慾地如神佛轉世,這娶了夫人後才見有些人氣。”說到這,他又壓低聲音道:“大人最近讓我收集了許多絕版的春圖,要不要給將軍您留一本,好好的研習一番?”關霸覺得這倒是個好物,當下便命那褚忘拿了一本來,只揣在懷裡邊上馬赴約去了。
到了馬場時,因著來得早,那李家大姐還沒有到,關霸便是圍著馬場走了幾圈,指使著小廝在馬場休憩的木屋裡搭了木床鋪上了自己帶來的被褥。
心裡暗想,原是想著這江南的小娘們定是愛些文雅的,只想著這第一次倒是找個宅院點了沉香,放了花草再幽會一二,哪料到這李家的大姐倒是入鄉隨俗,比北方的娘們都要潑辣夠味,單選了這馬場幽會野戰。
心內正暗自尋思著,便看到遠處駛來一輛馬車。關霸迎到馬場前,看到嬌滴滴的婦人正被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只見那烏髮堆砌,斜梳了個墜馬髻,略顯豐腴的身段被一身暗紅色繡疊紋的薄襖緊裹著,雖然領口裹得嚴實,不見嬌嫩的肌膚,可是那被腰帶束緊了的腰肢顯得胸脯愈加的高聳豐滿。關霸再看那清秀的眉眼,雖然略帶一些愁容,但似乎越發的嬌媚動人了。
李若慧身為若愚的姐姐,模樣自然是不差的。這關霸見過她在馬背上的颯爽英姿,一下子觸動了心絃,越發覺得這婦人無一處不是可著自己的心意的。如今她主動提出幽會,想必是也對自己動了心,當下更是心癢難耐。
李若慧卻不知關霸腦袋裡此時裝的竟是些什麼勾當,當下便是施禮道:“關將軍,奴家這廂有禮了。”打過招呼後,她便向關霸一番道謝,感謝他在比賽那天的借馬之情。聊了些場面上的客氣話後,李若慧心知今日就算再難開口,為了妹妹也要豁得下臉面。當下便是輕聲道:“關將軍,奴家有件私事想問,不知可有清淨之所,免得有些閒話落入了旁人之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