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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忽然有人撫了撫他的腦袋,他回過頭來,看見來人是齊琅,臉上露出了幾分笑意。
“爹爹。”
父親的臉上雖然一直都冷冰冰的模樣,可他卻一點都不害怕,待在對方身邊,只覺得原本心底的一點慌亂與孤寂也被撫慰了一般。
“嗯。”齊琅應了一聲,對著他卻不知說什麼好。
偏巧這時姜姈拎著食盒進屋來了。
她見到齊琅頓時露出了驚訝的模樣來,“夫君,您也在這裡?”
彷彿這真的只是一場巧遇一般。
“姨娘,你拎的是什麼東西?”齊子靜問道。
姜姈忙將自己的視線從齊琅身上收回來,看向齊子靜道:“是一些甜酥糕餅,你寫字辛苦,年紀又這麼小,得歇歇。”
“多謝姨娘。”齊子靜有禮貌道。
“真乖。”姜姈伸手要撫他頭髮,他便低下頭去端盤子過來,反倒叫她懸著一直手不上不下,生出幾分尷尬。
齊琅低頭看著兒子吃那糕點,姜姈見父子倆都沒人搭理她,知道自己不受待見,便保持著矜持的態度退出了書房。
待齊琅從屋裡出來的時候,卻發現姜姈正站在廊廡下等他。
“夫君。”微風拂在姜姈的面上,幾撮碎髮在她臉頰撓著,著實增添了幾分柔弱,她的語氣可憐,彷彿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夫君一直都沒有來見過我,是不是……討厭了我?”她咬了咬下唇,眸子裡襯著水色。
齊琅的目光從她面上掠過,這時候成淮跑來在齊琅身邊耳語幾句,齊琅便看也不看她一眼離開了。
姜姈見他走遠,忍不住跺了跺腳,扭頭也回去了。
入夜庭院靜謐,燈火明亮,姜姈又親自照顧齊子靜休息。
當她替齊子靜溫柔的蓋上被子的時候,卻看見齊子靜那雙烏黑的大眼睛一直看著她,遲遲不閉上。
“怎麼了,可是有話想對姨娘說?”姜姈想當然認為自己對他的好已經生出了效果來。
齊子靜抓著被子,忐忑道:“姨娘,你想做我的孃親嗎?”
姜姈抿唇一笑,道:“靜兒想嗎?”
齊子靜看著她緩緩說道:“不是我想不想,而是姨娘你不配。”
配上齊子靜的表情和語氣,姜姈一度以為是自己耳朵出了問題。
“姨娘,我的丫鬟對你比我好上千百倍,但丫鬟就是丫鬟,對嗎?”齊子靜問她。
姜姈眼眸微動,笑說:“你這小孩真奇怪,我可聽不懂你說什麼,快些睡吧。”
她說完便急急走出了裡屋。
“夫人怎麼了,小少爺可睡下了?”玉棠見她臉色不好,低聲問道。
姜姈直接抓起身旁一個茶杯蓋子砸了個粉碎。
“不識抬舉的賤種,與其討好這個反骨東西還不如自己生養一個,到時候我要必要他從這府上消失!”
不過是個毛沒長齊的小東西,還敢這樣諷刺她,真以為她自己有了孩子以後還會容忍別人的孩子不成,更何況他還自己找死。
一旁玉棠聽了這話忍不住顫了顫,為姜姈的狠辣所懼。
“夫人息怒,莫要讓有心人聽見了去。”玉棠低聲勸道。
姜姈不耐地將她一把推開,獨自進了屋去。
玉棠撫了撫胸口,竟羨慕起被打發去了柴房的玉芍。
等隔日天一亮,玉棠去叫齊子靜起床,卻發現齊子靜面板泛紅,身上還有些燙人。
玉棠嚇了一跳,忙去稟報姜姈。
姜姈聽了這事情只悠哉地描著細眉。
“夫人,您不去看看他嗎?”玉棠問道。
“現在去看又有什麼用,他不是還沒醒呢麼,大夫你也叫過了,等夫君下朝回府以後通知他過來,我那個時候再趕過去也不遲。”
她話中的意思顯然僅僅是想要在齊琅面前表現,並不在乎對方的死活。
待齊琅趕到的時候,姜姈淡妝模樣,正擰了溼帕子替齊子靜擦臉。
“您來了。”姜姈見他來便讓到了一旁。
“大夫說他是花粉過敏,我方才在他身上找到一個荷包,裡面放著新鮮的花瓣,不過大夫說了沒甚大礙,喝幾貼藥休息兩日便好了。”姜姈說道。
姜姈將那荷包遞過去,道:“您瞧瞧,這魚戲蓮葉荷包舊的很,靜兒這樣喜歡,也不知道是什麼緣故,貼身伺候的丫鬟都說是他自己放進去的,不過這也怪我沒看護好他,希望這幾日能好好照顧以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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