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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奴婢和秋江輪流在屋內守著,秋雪在外面守著。”
“整晚都醒著嗎?”
“公主……”秋憶有些窘迫和愧疚。這幾日許是白日和晚上都要照顧冉姒,她和秋江都感到十分疲憊,到了晚上總是犯困,禁不住的打盹兒,所幸冉姒病情也一日日好轉,晚上睡得十分安穩沒有什麼突發情況,否則她和秋江萬死也難辭其咎。
冉姒見她支支吾吾,一臉的愧疚便知道了個八|九分,柔柔一笑,輕聲道:“你不必緊張,我也就隨口一問。這些日子辛苦你們了。”
“公主,到了。”秋憶見冉姒笑得溫和,並沒有責怪她的意思,放下心來,將氅衣披到冉姒身上說道。
冉姒將玉佩放進楠木盒中放好,將盒子藏在馬車的暗格中後才由秋憶扶著下了馬車。因為大病初癒冉姒的馬車比其他人的走得稍慢一些,待她下車的時候大家已經到了,正三三兩兩的說著話。
“三姐姐可算到了,大夥兒可就等你了。”子車柔兒眉眼含笑招呼道。聲音不大,卻足以讓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楚。
冉姒看著她微微一笑,沒有去答話,徑直走向了子車孝人。子車柔兒似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吃了癟,冷哼一聲不再說話。
“四兒可好些了?”子車孝人一身明黃衣袍,含情脈脈的桃花眼看著冉姒笑道。
“莫非太子哥哥見了誰都這般暗送秋波?”冉姒不答反問,一派天真的模樣。
子車孝人聽了,臉刷的就黑了:“真是口無遮攔,沒點公主該有的樣子!”
“四兒從小便去了暖城,幾乎可以說是二姐一手帶大的,太子哥哥是在對二姐對四兒的教導不滿嗎?”許是病得久了,日子有些無聊,見了子車孝人冉姒忽然玩心大起。其實她很懷疑自己是不是跟子車孝人天生八字不合,見了他總想跟他抬槓,看他吃癟的樣子。
“你少拿她來壓我……”子車孝人傾身附耳,咬牙切齒地說道。聲音很低,只有他和冉姒能聽見。
冉姒噗嗤一聲笑了。看著他恨不得把她揍一頓解氣卻又發作不得的樣子心情頗為愉快。
“安平姐姐和太子哥哥怕是好事將近了。”七公主笑道。
冉姒和子車孝人這個角度在他人看來極其親密,兩人皆嘴角含笑。在其他人看來,那兩人就像是在互相咬耳朵說著悄悄話。
“沒有一點皇家公主的樣子,見了男人就知道往上湊!”子車柔兒嘲諷道。
聽劉嬌說,冉姒曾給她醫治過腿疾,還以這個為由讓季傾墨答謝她,到季傾墨的暖園待了許久。誰知道她在那裡邊做了什麼!盡會使些狐媚手段,勾引了陳國世子還不行,竟還想著招惹季世子!怎生的那般不要臉?如今武元誰人不知她子車柔兒與季世子才是一對,她還那般使勁往上湊,真真是丟了她們武元公主的臉!
七公主聽了子車柔兒的話有些愕然。印象中子車柔兒永遠都是那般知書達理、端莊溫婉,今日卻說出那樣的話,實在讓她吃驚。
子車柔兒見了七公主那驚愕的模樣,自知剛才失言,遂笑道:“我只是怕三姐姐那樣有損咱們武元公主的形象,一時口快罷了,七妹可別往心裡去。咱們快走吧,去晚了太子哥哥怕是要怪罪了。”說著牽起七公主的手往寺裡走去。
眾人從萬福寺的側門往裡走,在專門供香客淨手的泉水池子裡淨手後在請香處請了香,在佛前為武元焚香祈福後便在正殿的佛前聆聽了半日佛法才作罷。
“太子殿下,今日便到此處罷。皇子公主們今日車馬勞頓,貧僧已為各位安排好齋飯和下榻之處,各位休息半日,明日再繼續罷。”方丈雙手合十對著子車孝人一禮,說道。
“一切聽從方丈的安排。”子車孝人還禮。
隨後眾人分別由寺裡的小僧引路到了各自的住處。萬福寺是國寺,每年這個時候都會接待宮裡的皇子公主們到寺中戒齋祈福,所以住處安排得也算舒適雅緻。男子和女子的住處是不同的,男子的院落在寺廟的東邊,女子則在南邊。冉姒是女子,自然與子車柔兒她們住在了同一個院落。
“公主,奴婢聽說季世子也在這寺裡。” 秋憶收拾著行李,隨口說道。
☆、若即若離
冉姒聽了秋憶的話,正在倒茶的手一抖偏了方向,滾燙的茶倒在了執杯的手上,疼得冉姒鬆了杯子,柳眉緊皺。
秋憶聽見動靜回身一看嚇了一跳,連忙放下手上的行李察看冉姒的傷勢,只見本來白皙的手霎時紅了一大片。秋憶用手帕將冉姒手上的茶水擦乾,即使動作放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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