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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意料之中。
子車恆權的確是巴不得把她嫁出去,可也不願意委屈了她,他這些年來挑挑揀揀就沒幾個看得上眼的,僅僅看得上眼的幾個還被她以不喜歡為名拒絕了。昨晚那些提親的怕是連子車恆權自己都看不上,還怎麼煩得到她跟前來?
這日天氣略微暖和了一些,冉姒便讓秋憶在院中的亭子裡擺了棋,自己跟自己下起棋來。右手一棋左手一子,雖只是自娛自樂卻已經將自己陷於其中了。秋憶等人不識棋只能候在一旁似懂非懂的看著。
冉姒今日著了一身流雲錦白藏青的長裙,裙面在溫暖的冬陽下顯現出細膩精緻的蘭花暗紋,裙裾處青色漸深,好似幽幽的青草地。盈盈一握的纖纖細腰上束了一條碧色的蘭花腰帶,上身著了一件草綠色的對襟褙子。因氣候尚寒又在外邊披了一件雪白的氅衣。細緻烏黑的長髮在身後攏成一束,不加任何飾品,僅用一根碧綠的絲帶束起,及其簡約。鬢邊鬆散的髮絲隨風輕揚,與冉姒此刻因專注於棋盤而沉靜的臉龐形成對比,給她增添了一股可愛的氣息。
桌邊的薑茶還冒著絲絲熱氣,傳出陣陣清香。
“把棋盤收好吧。”一局結束,冉姒將手中的棋子放回棋簍中。捧起薑茶細細品嚐起來。熱薑茶下肚,頓時覺得四肢都暖了起來。
冉姒起身。秋憶把魚飼料包遞給冉姒後又拿了厚厚的絨毛軟墊鋪在了涼亭邊的石椅上。冉姒憑欄而坐,將飼料撒在湖中,湖裡的錦鯉紛紛游到撒有飼料的地方冒出頭來爭搶,好不熱鬧。
“秋憶,把碧落琴收到小庫房中吧,我用慣了自己的舊琴,那把琴我不喜歡。”飼料撒下去又是一番爭搶。
秋憶不解:“公主,那是御賜之物,更何況它還代表了……”
“只是一把琴罷了。”秋憶的話還未說完便被冉姒打斷了。撒完最後一把魚飼料將手洗淨擦乾後接過秋江手中的手爐坐回到石桌邊,“那代表不了什麼。三哥今日應該到府了吧?”
“是。”
“秋然,去把我那副臘梅雕花的紫砂茶具拿出來。”
“是,公主。”秋然答應了一聲轉身離去。
冉姒將上次採集的冬雪一勺勺舀進水壺中,用炭火細細煮著。水第一次沸起時她將一小勺鹽加入水中後繼續加熱。等到雪水第二次沸騰,水從四周湧起時,只見冉姒用勺子舀出一瓢水放置在一旁,並拿起竹夾將水轉成水渦狀,然後將最初烤炙並細細搗成粉末的茶放入水中,仍用炭火繼續加熱。待茶湯翻滾沸騰時又用勺子將茶湯表面的那層水膜舀去,並再舀出一瓢茶湯,靜靜等到茶湯滾沸至極時又將第一次舀出的水倒入其中,沸騰的茶湯輕微冷了卻下來,卻仍不見冉姒將茶拿下,而是繼續用溫火煮著。待茶再次煮開後冉姒才作罷,將茶倒入茶碗。
整個過程極其繁瑣,所需時間極長,而冉姒不急不躁,一步一步都在等待最佳時機。烹茶的動作行雲流水,舉手投足間都極其優雅,把時常看她煮茶的秋憶秋然等人也都看痴了去。
“四兒!看三哥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回來了。”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聽見這聲音冉姒微微一笑:“三哥這次去天山可順利?”
只見一年輕男子大步而來。一雙濃眉下生得一對鳳眼,身材健壯高大卻不同於草原男兒的粗獷,身上著了便於行動的藍色祥雲蝠紋窄袖勁裝,滿面笑容,憨厚十足。
“順利得很,讓四兒掛心了。”柳忠直接坐到了石凳上,細細瞧了冉姒好一會才道,“四兒的氣色看起來比我出門前的那段日子好多了。”
冉姒將茶杯放置在柳忠前面:“養了些日子。三哥剛才說有禮物給我?”
柳忠拿起茶杯一飲而盡:“還是妹妹煮的茶好喝,出門在外時就總是念著呢。是有禮物給你……”
不等他把話說完便覺胸口處一陣騷動,只見領口處鑽出一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冉姒細看才知原來是隻雪狐。
冉姒把柳忠的茶杯斟滿:“這便是三哥口中的禮物?”
柳忠這次捧起茶杯細細品了一小口,砸吧砸吧嘴後將懷裡的雪狐掏出:“四兒可喜歡?我本應比現在早幾天歸家的,可走之前發現了它,覺得這雪狐生得可愛,你平日裡又無聊,抓來給你解悶正好。”說著把雪狐放到了冉姒懷中。
“喜歡。謝謝三哥。”冉姒將雪狐抱起放到臉頰邊輕蹭了幾下,對著柳忠笑道。
冬陽明媚,映得她的面容潔白無瑕,這一笑更是晃得柳忠心中漏了一拍,也跟著笑起來。
柳忠生得憨厚笑卻不同於他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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