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部分(第1/4 頁)
籠的鑰匙都交出去了,不委屈誰,也不冤枉誰,只盼快點拿到贓物,好給清白的人洗脫嫌疑。
話語剛落,一個眉清目秀,身材嬌小玲瓏,約十五六歲的丫鬟說道:“我們今日中午才來院子,這東西是昨夜丟的,怎麼扯到我們頭上來?要我說,趕緊放我們回去睡覺,都擠在這裡招蚊子咬不成。”
眾人本來還交頭接耳說著話,這丫鬟充當出頭鳥,所有人都住了嘴,暗暗等著看好戲。流蘇柳眉一挑,眾人不自覺慢慢挪動步子,都想離出頭鳥遠一些,免得殃及池魚,喘息之間,出頭鳥周圍就空出一個蒸籠大小的圓圈,似乎點一把火,這出頭鳥就蒸熟了。
“你說的對呀,大夏天的,聚在一起,又亮著燈籠,確實很招蚊子,我怎麼沒想到呢。”流蘇的笑容沒有溫度,對幾個婆子說:“這位姑娘自告奮勇為大家解憂,這樣吧,我就成全你,古人有割肉飼虎,你今天就來個捨身喂蚊吧。想來這蚊子餵飽了,就不會咬大家了。”
那丫鬟跳腳道:“你——你敢!齊三家的,別以為你是掌事娘子就可以為所欲為,我舅媽的侄兒媳婦是國公夫人陪房周蕙家的認的幹閨女!你敢欺負我,我——我就告訴她們你善惡不分,以大欺小,蛇蠍心腸!”
這就是原管事“精心挑選”的七仙女之一,果然是個“好丫鬟”!流蘇懶得和這種腦殘掰扯,多年的經驗說明:和腦殘們吵架,只會把自己的智商和底線降低的和腦殘一樣,即使吵勝了,也顯得愚蠢。流蘇給婆子使了個眼色,婆子們一擁而上,將丫鬟綁住手腳,捆在庭院石凳上,怕她瞎說話惹的流蘇更生氣,一個婆子順手扯掉自己的布襪子堵在出頭鳥嘴裡。
沒過多久,群蚊聚集在出頭鳥處享受難得的人血盛宴,出頭鳥掙扎著流了汗,這汗水更是招蚊子,不到一盞茶時間,出頭鳥清秀的面容被活活咬腫了,成了大餅臉,疼癢難耐,喉嚨裡嗚嗚發聲,祈求的看著流蘇。
冰糖心善,有些可憐這個出頭鳥,也順便給流蘇一個臺階下,於是走出一步問出頭鳥:“你可知錯了?”
出頭鳥玩命的點頭,冰糖又問:“還胡說八道不?”
出頭鳥先是慣性的點頭,而後意識到錯了,又篩糠似的搖頭。冰糖試探的看著流蘇,說道:“您看——”
流蘇接著下臺階,說道:“放了她,上點藥膏,沒得又說我蛇蠍心腸。”
不一會,出頭鳥手腳鬆綁,頭臉手臂都塗滿了清涼的膏藥,奇癢難當,要伸出去撓,冰糖警告道:“這膏藥雖然消腫止癢,但是一旦撓破了,藥物滲透道傷口,就要留疤了,你是想要頂著一臉疤痕嗎?”
容顏就是命,臉上有疤痕,根本別想進瞻園伺候了。出頭鳥不敢再碰,癢又不敢撓,手剛碰著臉,又著火似的跳開,實在太折磨了,出頭鳥乞求道:“你們還是把我綁起來吧,我撓不到還能舒服點。”
一會要放,一會要綁,簡直作繭自縛嘛,眾人看著出頭鳥狼狽的樣子,著實覺得好笑,有那憋不住的還真笑出聲來,看流蘇平靜如水的樣子,又後悔了,恨不得把剛才的笑聲回收。
這時一個婆子走過來,對著流蘇耳語了幾句,流蘇臉色一變,緩緩站起來,朝著眾人走來,有了出頭鳥的先例,眾人不知覺後退了幾步,只是這次不知流蘇要發作的是誰。
流蘇走到纓絡面前停下,纓絡先是一愣,而後渾身顫抖起來,“不是,不是奴婢,奴婢沒有——”
啪!
“不是什麼?你若問心無愧,還怕我看你一眼!”流蘇狠狠扇了纓絡一巴掌,如鞭炮似的炸響!眾人聽到聲時都閉了眼睛,覺得臉頰僵硬火辣,好像這巴掌打在自己臉上似的。
纓絡吐出一小口血來,顧不得呼痛捂臉,跪地哭道:“不是奴婢——奴婢沒有偷東西!奴婢剛升了二等,前途似錦,怎麼可能做這等偷金盜銀的下作事?齊三家的明鑑,不是奴婢做的啊!”
“誰說丟失的是金銀?你箱子裡怎麼私藏著那種東西?”流蘇說道:“四夫人這幾年待你不薄,你怎能如此背叛夫人、去害表小姐?表小姐還是個孩子,你何等惡毒的心腸去傷害一個孩子!”
“什麼背叛?什麼害表小姐?奴婢實在不知,奴婢是冤枉的啊!”纓絡伏地抱著流蘇的腳踝哭道:“奴婢是被陷害的,肯定有栽贓陷害奴婢。”
流蘇一腳將纓絡踢開,說道:“你的房門、箱子、櫃子都上著鎖,鑰匙都在你褲腰上彆著,日夜都不離身,你一個二等丫鬟獨自住一個屋子,誰能混進去、開了櫃子又開了箱子把那東西塞進去?還想狡辯,你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