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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早飯,瞧著還康健如常。”
有膽子和陸指揮使演戲引得刺客現身,怎麼可能是普通女流?這吳敏是深藏不露,和沈今竹是一樣狠角色啊,懷義嘆道:“我可沒有國公爺那麼鎮定,昨晚嚇破膽了,晚上一闔眼啊,就想起毒蛇猛獸和火海,今早起來就覺得頭疼,早飯也沒怎麼吃,唉——國公爺不愧是中山王的後裔啊,勇猛堅強,這時候還能鎮定自若吃飯,嘖嘖,我等望其項背,只有佩服的份了。”
懷義總是有意無意將話題往魏國公身上引,試探吳敏的反應,就是不肯說沈今竹怎麼樣了,而吳敏小心翼翼和懷義打著太極,試探著說道:“昨夜驚聞沈表姨也在雞鳴寺,還受了傷,小女帶著些傷藥還有衣服等物來看望表姨,不知表姨現在如何了?”
懷義笑道:“沈小姐昨夜受累,剛才還再睡,這會子不知起了沒有,元寶!你去看看沈小姐,說吳家小姐來瞧她了。”
其實懷義昨晚沈今竹和沈三爺婉拒陸指揮使的好意,堅持要和叔叔跟著自己來雞鳴寺休息的場面,那時他就嗅出了不對勁!為何陸指揮使數次提到吳敏的名字,都沒有動搖沈今竹半分?好好的一小姑娘家,為何不去跟著同齡的小姑娘同住,反而抓住我這個太監不放,難道這表小姐被瞻園家奴聯合寺裡知客僧被綁架一事另有隱情?為何沈今竹連瞻園的當家人魏國公都信不過呢?
有趣!可惜那時我和汪福海為了藉機找瞻園要錢財,倒忽視了尋找真相——如果真找到了什麼,說不定能借機翻身呢!
本來昨晚懷義和陸指揮使一樣,都覺得自己會成為馬前卒被推出去為盂蘭盆會慘案謝罪,如今看來,也並非沒有轉機的。懷義下定主意,堅持要保護沈今竹叔侄二人,將兩人帶到自己的院裡,好生伺候——橫豎他這裡有的是小公公,伺候小姑娘正合適呢。
只是沈今竹叔侄格外難纏,昨晚回雞鳴寺一路上,無論懷義如何旁敲側擊,這叔侄二人都金口難開,最後乾脆藉口太累,兩人一起裝睡了!果然不愧為是親叔侄,蚊子叮咬都能精準的伸出巴掌拍死,就是不肯“醒來”和他說一句話!
懷義被氣得哭笑不得,暗自安慰自己:他們越是這樣,就越說明這其中有古怪!且耐心些。
今日一早,魏國公沒來,他的外孫女卻登門拜訪了,懷義聽到小內侍的通報,心中暗想:魏國公這個老狐狸輕易不出手,倒先把親孫女推出來拋磚引玉,我可以藉著這個機會了解內情,當即決定在小書房接待客人,這小書房有夾層,等沈今竹和吳敏在裡頭說話是,心腹在裡頭坐著細聽並記載下來,終究能看出端倪的。我一個人的力量有限,這事估計還要汪福海暗中幫忙調查,汪福海還是沈今竹的乾爹呢,也不知知曉真相的他現在還認不認沈今竹這個“乾兒子”。
吳敏一來,懷義故意沒要小內侍立刻通報給沈今竹知曉,而是親自出來接待吳敏,想借機試探,這吳敏像她外祖父,是個小狐狸,套不出話來,懷義暫時放棄了,說道:“咱家要去和懷忠公公議事去了,吳小姐在書房稍等,沈小姐洗漱完畢,吃過飯就該過來了。”
沈今竹睜開眼睛就聽到門外小內侍說吳敏要見她,倒也在意料之中,昨晚陸指揮使傾力邀請她和吳敏同住,她婉言謝絕了,藉口要照顧沈三叔,那懷義還真是個人精,極會鑽營。沒等陸指揮使再次開口,他便邀請沈今竹和沈三爺一起跟他住著,這倒十分合適,懷義是個太監,伺候的人不是小沙彌便是小內侍,沈今竹露出女兒身也沒什麼不方便。
吳敏是一定要見的,因為沈今竹還有事拜託吳敏呢。沈今竹火速起床更衣洗漱——如今她是個光頭!連辮子都不用打了,更省事!
懷義的院子很是豪奢,連沈今竹住的客房都是黃花梨的傢俱,絕非他自謙的“陋室”,浴房裡有一張一人多高的大鏡子,沈今竹三天來第一次如此清楚的看見自己的模樣:微黑且瘦,眉毛燒掉一大半,稀疏的好像中年禿頂男人的頭部。以前俏長的眼睫毛配著明亮的大眼睛挺好看的,可惜在兩次大火裡香消玉殞,就跟沒長似的。臉蛋上兩坨如散了芝麻般的黑痂,加上光頭,這模樣不用化妝,就能直接登臺唱丑角了。
沒辦法,就是弄成二師兄的模樣,也要出門見人的,沈今竹仔細在臉上和手腕處摸上膏藥,只是懷義送來的,說是宮廷的秘方,摸上就不會留疤了。
匆匆吃了早飯,抿香茗漱口,沈今竹在小內侍的引領下去了小書房見客,此時吳敏已經等了半刻鐘,官窯青花裡的凍頂烏龍已經涼透了。
“你兩次來見我,我恰好都在睡覺,又讓你久等了。”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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