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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笑道:“母后您錯了,不是她膽大敢做這樣的事,是郭二小姐膽色過人才對,朱弦一個小小奴婢,要不是有人主使撐腰,她哪敢謀害皇嗣?”
趙皇后啞口無言。這件事是郭叢珊的罪過,辯無可辯,那女孩子她之前就瞧著不對頭,卻沒想到她大膽至此。更令趙皇后生氣的是,郭氏只顧著自己的私慾,完全未把郭家和趙家的安危放在眼裡——這一點尤其不能原諒!
傅瑤鄭重地作了一揖,“如今事情已經分明,還請母后給個說法,該如何處置?”
趙皇后好生為難,謀害皇嗣是滔天大罪,哪怕誅九族也不為過,可若真這樣廣而告之,即便郭家和趙家仍能保全,有這個汙點,此後也難以在朝中立足。非只如此,她這個皇后,以及身為皇后之子的元禎,也將孤立無援——最好還是盡力保全這兩家。
趙皇后勉強笑道:“阿瑤,此事畢竟牽連甚廣,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如今你既已無恙,那女子的詭計也未得逞,不如……”
她叫得親切,傅瑤聽著卻只覺得噁心,她冷聲說道:“莫非臣妾所受的罪便白受了麼?若臣妾這回真遭遇不測,皇后娘娘是不是還要包庇那罪魁?”
趙皇后呆呆看著她。假如傅瑤這回真一屍兩命,她還真不知自己該作何舉措。於情,她當然會恨透那殺害自己孫兒之人,恨不得除之而後快;可是於理,她又不知自己是否會繼續遮掩下去,保住既有的利益。
趙皇后訥訥無言,傅瑤深吸一口氣,肅容說道:“臣妾明白了,那麼臣妾就遵照皇后娘娘的意思,不會向太子殿下透露半字。”
其實她一早就預料到這樣的結果,所以才獨身來此,以保全郭趙兩家的顏面,而不是對外揭發。可是親口從趙皇后嘴裡說出來,她還是不禁齒冷——無論怎樣,她都不會真心將趙皇后視作一家人了。
趙皇后自己仍有些懵懂,“你的意思是……”
“臣妾不會追究謀害皇嗣一事,可是那主謀之人,臣妾也不願放過,”傅瑤揚眉說道,“這一點,還請皇后殿下成全。”
能不累及趙家,趙皇后已經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她溫煦說道:“你待如何?我讓郭叢珊給你賠罪可好?”
光賠罪未免也太便宜了。
傅瑤冷笑道:“光賠罪就頂用的話,人人都上趕著犯錯去了。”
“那依你之見該如何?”趙皇后有些尷尬。
傅瑤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主意,“郭二小姐做下這樣的事,咱們雖不追究,保不齊她哪一天自己說出來,反而麻煩。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別再讓她見人的好。”
趙皇后聽得納悶,難道讓郭家把郭叢珊關起來?可關不關得住是一說,總不能關一輩子,別人還是會疑心哪!
傅瑤坦然說道:“賢妃娘娘不是臥病在床麼?沒準就是二小姐去歲常常進宮鬧出來的。既然二小姐這般不祥,就當送去佛寺裡清修,也好驅厄。”
送去寺廟裡,又是不祥之人,那就等同於斷送了一生的指望,從此只能長伴青燈古佛了。
這女孩子年紀輕輕,想出來的手段倒是果決狠辣,半點也不給人留後路。
趙皇后聽得膽寒,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傅瑤向她拜了一拜,“如此,那就有勞母后了。”施禮離去。
侍女膽怯地看著地上的朱弦,“皇后娘娘,這人該怎麼辦?”
趙皇后煩惱的揮手,“先押去後殿關著,容後處置。”
朱弦臉上反比趙皇后平靜的多——知道自己要死的人,往往格外淡定。
趙皇后又叫來另一名侍女,“你去披香殿將賢妃請來,本宮有要事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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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夜趙皇后同她表妹說了些什麼,傅瑤無從得知,她只知道從次日起,郭賢妃的病就漸漸痊癒,眾人都說是郭家二小姐衝撞,因此郭賢妃便向郭家下了口諭,要求將郭叢珊送到城外的慈航齋清修。
永寧伯夫人領著女兒哭到披香殿來,質問郭賢妃為何糟踐自己侄女的名聲,郭賢妃冷冷看她一眼,“嫂嫂這話錯了,不是本宮糟踐她的名聲,是她在糟踐郭家的名聲,你怎麼不問問你的好女兒做了什麼?”
郭叢珊面色慘白,死死拉住母親的衣袖,“娘,別再問了,我願意去清修,不關姑母的事。”
永寧伯夫人摟著女兒痛哭失聲,“我的好女兒,你做錯了什麼,一家子血親都這樣狠心!她們既然不肯放過你,娘也削了頭髮陪你做姑子去——反正這家裡容不下咱們孃兒倆!”
郭叢珊也伏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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