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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經是皇帝的女人,和太子不可能有什麼瓜葛,若一時意亂犯出大錯,最終只會害人害己; 或許,還會落得身首異處的下場。
不過,倘若信上說的是真的,她若不抓住這個契機,從此便再也沒機會了,她果真甘心終老於這紅牆之內嗎?看著自己一點點老去,一點點死去。
何伊人緊緊地捏著信的一角,覺得比自己剛進宮的時候還要煎熬。這是關乎她一生的事,她必須慎之又慎。
她最後還是去了。
*
何伊人如約來到秋波亭裡,周遭一片漆黑,聽到的只有夜風習習、松濤陣陣。
她的身子止不住發抖。
那人會來嗎?她盼著他來,又怕他來,不管如何,她都只有一條路好走了,她必須得到一個答案。
窸窣的腳步聲漸漸傳來,何伊人的心頓時提起,莫非那人果真來赴約了?
聲音漸近,卻是幾個值夜的姑姑在那裡抱怨:“這天一日涼似一日,咱們還得吹著風出來巡夜,上頭真是不把咱們當人看。”
那一個笑道:“你還不是逮著機會就躲懶!”
“沒法子呀!回頭受了涼,咱們更得誤事,還是在亭裡歇個腳,可憐我這把老骨頭喲!”
幾人舉著燈籠往亭中來,何伊人不禁慌了神,此時走也走不掉,她正要躲到柱子後面,領頭的一個姑姑已經瞧見她,詫道:“何才人,您怎麼在這兒?”
何伊人粉面煞白,支支吾吾道:“我晚上積了食,出來散個步兒……”
巡夜姑姑見她神色不對,頓時起了疑心,“這都子時了,您還出來?再說長樂宮離這兒可不近。”
何伊人結結巴巴說不出話。
巡夜的姑姑都是宮裡的老精怪了,什麼異端不曾見過,見何伊人這模樣,早就瞧料了兩三分。
領頭的一個便冷笑道:“想不到何才人剛剛進宮便有這份膽識,奴婢們真是小瞧你了——你手裡拿的什麼?”
何伊人沒想到她眼睛這樣尖,正要隱藏那封書信,已經被人劈手奪過。
領頭人得意說道:“何才人,像你這樣不安本分的宮裡雖少,可也不是沒有,只是奴婢以往見到的多是宮娥與侍衛,不知娘娘您這樣的妙人兒眼界又如何呢?”
她意態舒徐地展開那封信箋,逐字逐字看去,初始還帶著笑,看到最後,那笑便凝固在臉上。
傅瑤一大早起來,服侍著元禎穿好衣,邊聽元禎說道:“我得去聽陸大人講一段早課,再去御書房向父皇請安,早膳怕是來不及傳了,你和皎皎自己用吧。”
“殿下放心去吧。”傅瑤為他綁好腰間束帶,沉靜說道。
元禎眉目跳脫的看著她,“你好像還忘了什麼。”
傅瑤無法,只得湊過去,在他臉頰上蜻蜓點水似的一碰。
元禎這才滿意的抽身離去。
傅瑤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人!真不知說他什麼好。
時辰尚早,她仍舊躺在床上眯了一會兒才起來洗漱——她最近身軀漸漸滯重,容易覺得困頓。
之後便吩咐人傳膳,傅瑤讓乳母把皎皎也抱進來。據她的觀察,大曆這些貴族子女斷奶時間貌似都比較遲,甚至有到十歲都還在喝奶的。不過傅瑤秉承科學育兒的觀念,從半歲起就嘗試給皎皎新增一些輔食,據說這樣對孩童的身體和牙口發育都好。
一群人寂寂無聲的吃著早點,張德保忽然急急忙忙的闖入,頓首說道:“太子妃不好了,殿下他出大事了!”
傅瑤立刻停下筷子,“怎麼回事?”
像張德保這般惶然面色,她許久都不曾見著。
張德保斷斷續續的敘說:“……昨兒幾個巡夜的姑姑去到上林苑的秋波亭裡,誰知就看到何才人鬼鬼祟祟站在那裡,問她什麼事,她也不說,姑姑們起了疑,從她身上搜出一封信箋,原來何才人是與人相約在秋波亭私會……”
說到這裡,他彷彿不敢說下去,膽怯的看著傅瑤臉色。
“那信是何人寫的?”傅瑤皺眉問道,“難不成是太子?”
張德保連忙為自家主子辯解,“太子妃您也知道,殿下他不會做出這樣的事……”
傅瑤不耐煩道:“我自然知道此事並非太子所為,只是殿下現在何處?還有那個何才人呢?”
“何才人已被皇后娘娘關了禁足,至於太子……”張德保猶豫說道,“陛下將他叫去了奉先殿。”
傅瑤心下頓時一緊,奉先殿是家廟,成德帝將他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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