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3/4 頁)
我——”
“——你要是敢說‘是’,就給我試試看!”他像是一個固執而霸道的小男孩,想要她回答,卻不能回答他不想要的答案。
她想哭,又想笑,一時之間五味雜陳,她想起了許多事,十二年來的許多事,他們從懵懂的少年變成了惴惴不安的青年,可是他們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互相折磨,也不應該互相傷害。
“你可以,回答我一個問題嗎?”子默忽然問。
“?”項嶼放開手,眯起眼睛,眉宇之間自有一種固執的溫柔。
“我對你來說,到底算是什麼?”
“是……”
她看著他的眼神很堅定,好像不找到答案就決不罷休。
“是……是……”也許他正在努力思索著該給一個怎樣的回答,也許他沒有,也許他只是猶豫著該如何說服她忘記那些古怪的念頭,繼續原來那“相安無事”的生活。
可是最後,他終於知道她是認真的,前所未有的認真。
“那很重要嗎?”他苦笑。
“……”她怔怔地點了點頭。
“我們這樣難道不好嗎?”
“……”
“……”
他們沉默著,遠處有人在放著煙花,綻放的火花很小,卻在黑暗的夜空裡畫下一道道黯淡的色彩。
“那對我來說很重要,所以,”子默木訥卻堅定地說,“我們分手吧。”
也許是因為她的表情,也許是因為她的這番話,不過總之,項嶼錯愕了很久才粗聲粗氣地說:“施子默,你造反了?!”
“我們分手吧……”她重複著剛才的話,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你敢再說一遍!”項嶼忽然把她推到牆上,雙手按住她的肩膀,對著她大吼,像一頭髮怒的獅子。
她看著他,眼裡盈滿了淚水,卻遲遲沒有滑落。
“我說我們分手!”子默木訥的聲音迴盪在走廊裡,像一道魔咒,徹底激怒了項嶼。
他低下頭粗暴地吻她,雙手撫上她胸前,用力握著,她掙扎,他卻毫不在意,扳起她的腿,緊緊地把她壓在大理石牆面上。他修長的手指伸進她的襯衫裡摸索著,捏住她那一點點的敏感,好像故意要給她難堪。
然後,當電梯發出“叮”的一聲時,他停住了所有的動作,怔怔地看著她。
並不是因為那突兀的響聲,而是因為……她臉上的淚水,是冰冷的。
電梯門向兩邊退去,裡面是空的,一個人也沒有。門又合上,電梯沉墜下去。
子默輕輕推開他,低下頭用顫抖的手開啟房門走進去,重重地關上。她沒有開燈,跌坐在地上,捂住臉,無聲地哭起來。
有時候,她會毫無頭緒地想念他,想念他的微笑,想念他的眼神,想念他手指的每一個動作,還有他胸前似有若無的溫暖,可是想念過後,是無止境的悲傷,孤獨而寂靜,讓她壓抑地想尖叫。
她知道,愛不應該計較付出與回報,但愛,卻不能沒有底線。
四(下)
兩天後的傍晚,於任之果然打電話來約子默,她本能地想要拒絕,可是無論是面對面還是隔著長長的電波,他總是有一種讓人無法拒絕的魔力。她把印好的照片放進信封裡,然後背上包出門了。
於任之約她在一間名不見經傳的茶室見面,停好車,忽然覺得種滿了梧桐樹的街道很安靜,有一種夏夜特有的韻味。推開茶室的玻璃門,頭頂上發出風鈴搖擺的聲音,子默愣了愣,好像很多年都沒再遇到這樣老式的店。於任之已經在靠窗的位置上等她,鼻樑上架著一副無框眼鏡,看上去比在烏鎮時沉穩得多。
“你很準時,”他笑容可掬地看了看牆上的時鐘,“我喜歡守時的人。”
子默抬頭看鐘,才發現自己真的恰巧在約定的時間走進來,於是不好意思地抓了抓頭髮,不知道該說什麼。
“坐吧。”於任之大方地伸出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謝謝……”她坐到他對面,忙不迭地從包裡拿出裝著照片的信封,遞到他面前。
他接過來,拿出來看了看,又放回去,好像照片對他來說並不是那麼重要。
“想吃點什麼?”
“啊?”子默瞪大眼睛,一臉的驚訝。
“怎麼?”於任之被她的表情逗笑了。
“這裡,”她壓低聲音說,“不是茶室嗎?”
“是啊。”
“那麼只有茶可以喝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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