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切,都不一樣了。
“子默!”世紛對她招手,臉上的表情很溫暖。
“我來晚了。”她在她們對面坐下,說話的口氣沒了一貫的僵硬。
“沒關係,”世紛微笑著說,“我們還沒有決定吃什麼,你有建議嗎?”
她搖頭。基本上,她很少作決定,除了一個人的時候。
“我以為你和項嶼已經來過了。”
她悻悻地微笑,想起項嶼,眉頭便不由自主地皺起來。
世紛和梁見飛點了菜,聊起最近的生活,子默第一次發現梁見飛很健談,即使只是一件平常的小事,從她嘴裡說出來也顯得那麼生動。她很羨慕這樣的人,有趣的人,沒錯——永遠也不會覺得悶,永遠都能發現生活給予人們的驚喜。
“對了,”世紛說,“見飛最近很出名。”
“?”
“是因為……項峰。”世紛眨了眨眼睛,一臉神秘。
梁見飛苦笑了一下,低頭認真吃起菠蘿包來。
“項峰?”子默訝然。
“嗯,你知道他最近上了一個電臺節目嗎?”
她想了想,隱約記得聽他提起過這件事:“然後呢……”
“你沒有聽嗎?”
她依然搖頭。
“項峰在直播間跟另一個嘉賓當場吵起來了——是直播哦。”世紛眉飛色舞。
子默輕輕地“啊”了一聲,想起丁城送她回家的那一晚,電臺節目裡互相爭執的兩個聲音——忽然覺得,那其中一個聲音就是項峰……
“跟他吵架的‘嘉賓’,”世紛頓了頓,賣了一個不怎麼高明的關子,“就是見飛。”
“……”子默看著頭頂上漂亮的紫色吊燈,想象著兩位當事人爭吵的場景,吃吃地笑起來。
“項峰是不是覺得女人都頭腦簡單,或者很好擺佈?”見飛問。
子默想了想,說:“不知道……我幾乎不知道他有什麼女性朋友。”
“那麼他就是個心理陰暗的男人。”
“不會,”她笑了,“他對人很客氣,也很溫柔。”
見飛錯愕地眨了眨眼睛,說:“你確定我們說的是同一個人嗎?”
子默和世紛對望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笑起來。
“也許你對他來說很特別,”世紛最後說,“因為我認識的項峰跟子默說的一樣。”
“噢!饒了我吧!”
三人不約而同地哈哈大笑起來,見飛說了許多她在泰國工作時的趣事,也說起了她前一段失敗的婚姻,她那個不斷外遇的前夫。子默覺得她很勇敢,當一個人願意面對自己的失敗,甚至用調侃的方式去看待它,那麼這就是一種勇敢。
“可是,”子默問,“你為什麼不肯再原諒他了呢,既然你已經原諒了很多次……”
“我是很愛他,也許到現在我還愛著他,”見飛用一種溫柔的口吻說,“但我們金牛座的愛是不能沒有底線的。”
這天晚上,她們聊了很久,分手的時候,她看著世紛和見飛的背影,耳邊不禁又響起了蔣柏烈的那句話。原來,美好的東西並不一定會自動出現在人們面前,而是需要去發掘、去創造。
她們生活在同一個寂寞的星球,可是為什麼她們眼裡的生活是生動而有趣,她的卻是晦澀而貧乏?
電梯帶著她不斷地向上攀升著,腳下的一切變得虛無縹緲起來,她的喜悅、她的憤怒、她的悲傷以及一點點小小的快樂,都隨之消失了,剩下的只是像廣闊無垠的海一般的平靜。
頭頂有清脆的“叮”的一聲,電梯門向兩邊退去,子默抬起頭看到的是項嶼那張英俊卻帶著不安的臉。
“你去哪裡了?”他坐在她門口,聲音有些沙啞。
“你喝酒了。”她從口袋裡摸出鑰匙,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問你去哪裡了?!”他忽然嘶吼出來,眼神是不容許反駁的霸道。
“……在對面的餐廳。”她站在他面前,猶豫著要不要開門。
項嶼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定定地看著她,伸出手撫著她的臉頰:“你變了……”
她想別過臉去躲開他的手,卻被他狠狠地捏住,她吃痛地轉回頭,也看著他。
“你不喜歡我了?”項嶼的聲音,第一次變得柔軟起來,像是不確定,又害怕被她肯定。
“……”她垂下眼睛,儘管臉頰被他捏得很痛,卻還是不看他,沉默著。
“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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