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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公死了,太公公想把這一家人送到鄉下,抬了婆婆為正室,作為交換的條件。
圍觀的人見里正來了,就讓開一條道兒,張焦氏還在那裡哭喊,海叔已經蹲在那兒了,不過,他手裡還緊緊攥著牛韁繩,茵茵心裡一陣兒感動,海叔對她太好了。
“張家太太,這是怎麼回事兒?”里正站在人圈裡,聲音並不大,張焦氏卻不再哭喊了。
“這海叔,一聲不吭,就要把牛拉走。”張焦氏聲音有點嘶啞。
“我給你說了,我要是不說,你怎麼知道的?”海叔聲音裡帶著氣憤。
“老海,怎麼說話的,走,家裡說話去。”里正是想讓看熱鬧的人散了,茵茵示意海叔跟里正走。張焦氏放開牛韁繩,由海叔牽著牛,從院裡的角門走進去。
“瞧瞧你們這是什麼事兒,啊!主子不像主子奴才不像奴才的。”里正先把人都打倒。
“嗚嗚,欺負我孤兒寡母。”
“閉嘴!你還好意思說,這牛分家單子寫得清楚,是老大家的,你憑什麼攔住?”張焦氏不哭喊不休,海叔終於說出憋了一早上的話。
“我沒說給她,就還是我的,你憑什麼拉著走?”
“分家的字據一簽,就不是你的了,憑什麼還要你來說?”海叔鬍子翹著,目眥盡裂,他實在是氣壞了,如果張焦氏不是女人,他估計都動手了。
“別吵了。當我是什麼?”里正不悅地呵斥這兩位。
茵茵搬了個杌子給里正,里正坐下,斯條慢理地捻捻鬍子,咳了兩下清清嗓子,這才說道:“張家太太,這你就不對了吧?既然分了家,寫了字據,就該是什麼就是什麼,你怎能攔著不讓把牛牽走呢?”
“我也不是不讓他牽走,他總得要我點頭吧?”
“老海,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麼說,也是主子說話算數呢。你們主子,大戶人家的,體面總是要有的,瞧你,讓那麼多人看了笑話。”茵茵站在張焦氏背後,擺手不讓海叔說話。
“張家太太,你看,這老海也是倔的很,讓他給你賠不是,除非太陽從西邊出來,你大家戶出來的人,心胸寬,不會和他一般見識吧?”
“嗯,誰和他一樣啊。”張焦氏趕緊點頭,一臉得意。
“這一頭牛,也就莊稼戶能看在眼裡,想必你不會當回事的,今天也就是你生老海氣才不讓她帶走的。是吧?”
“就是,誰在乎一頭牛呀,老奴才欺負我孤兒寡母。”張焦氏剛才哭喊了半天,一張臉跟個花貓似得,這裡幾個人,都在心裡暗暗發笑,也不明說。
“那,你不在乎,咱們就散了吧,這早飯我還沒吃呢,大概都涼了,走了啊!”里正揹著手,悠悠地往外走,茵茵緊跟著里正,海叔則跟著茵茵,他手裡牽著牛。
“哎——”張焦氏下意識地喊。
“怎麼了?你請吃飯嗎?”里正已經到了大門口,他半扭著臉兒,問張焦氏。
張焦氏趕緊閉嘴。
里正見她不說話,扭頭出去了,茵茵海叔也魚貫而出,把張焦氏氣得臉色鐵青,她又哭又叫了一早上,卻落個竹籃打水一場空。
“也不嫌丟人,父親怎麼也是個六品的遊擊,不就一頭老牛嘛。”張焦氏的大兒子張海青一臉不悅地看著母親。
“你個小沒良心的,老孃還不是為了你們?”焦氏正一肚子火沒地方發洩,她指著兒子哭喊起來。
“為了我們,每天去抹紙牌?你看嫂子,都不出家門,魯媽說,手裡活計就沒停過。”
“哎呀,這沒法活了啊啊——”張焦氏坐在小凳子上哭天抹淚地叫喚上了。
“哭啥?還嫌丟人不夠是不是?你看弟弟,都跟著你學些啥?在學堂天天挨先生板子,我都不敢說他是我弟弟。”張海青氣呼呼地把手裡的書包放在房門口的桌子上,他猛一拍桌子:“吃飯了,吃飯!”又抬頭看看母親的花貓臉,“你看看你,哭得一臉花呼哨,丟死人了。”
張焦氏哭也不是,不哭也不是,氣狠狠地瞪著兒子。
秦媽趕緊擺飯菜。她聽魯媽說,茵茵對她們很好,一家吃的都一樣,心裡懊悔地不行,太太動不動就給她臉子,讓她沒少生氣。
正文 第六章 罐頭
罐頭
茵茵去木工房看了一下,好多木椽都不行了,磚瓦也破損很多,這五間房子,能翻蓋出三間都不錯了。她眼下手頭拮据,這心思只好先按下不提。
桃子已經開始熟了,茵茵讓陳長庚幫她在鎮子上的瓷器鋪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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