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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開闢一個能夠賴以生存的嶄新家園,延續族脈,改變命運嗎?
她站在所謂的‘妖族古墓’前,瞅著一塊三尺來長的山石劈成四面牆頭、白綾懸門的簡陋方洞,不由對那惡名昭彰的妖后生出一絲憐憫之情。
還有藍洛,他的所作所為說到底也都是為著保護族人、守護家園,試問,他又有什麼錯呢?
想要過上好一點的日子,不過人之常情罷了。
她該怎麼辦?
她該拿他怎麼辦?
藍洛。。。利雅。。。如煙的往事隨著昏黃的塵風從伊琳娜的眼前緩緩飄過,腦海裡浮現的畫面清晰如昨——第一次與他相遇是在人族的村莊裡,彼時她剛剛穿來異世,被村民視為妖孽而遭到軀趕,流落野地的她身心受創,飢寒交迫,是他收留了她,給她端上一碗熱氣騰騰的魚湯。
或許他動機不純,或許一開始他只是為了要利用她才接近她,但後來呢?一次次的身犯險境,一次次的捨命相救,明明有很多機會下手卻一而再再而三地放她生路,即便到了真相大白的最後一刻,他嘴裡威脅著要吃掉她,雙臂卻仍緊抱著她、保護著她,不讓勞倫斯靠近她半步。
她墜落流砂荒海的剎那,耳畔傳來他撕心裂肺地呼喚,那近似祈求的嗚咽被狂風毫不留情地吹散,她突然很想再看他一眼,一眼也好。
是,他騙了她,傷了她,但他也救了她,並愛上了她。縱然他有千般不是,她不得不承認,他是真心待她,而她與他之間的恩怨糾葛、情愛紛擾,只怕終是一筆剪不斷理還亂、板著手指也算不清的糊塗賬。
曾經一度麻痺的心,突然之間,痛得不能自已。
倘若到了不得不兵戎相見的那一天,她當真,下得去手嗎?她當真。。。能捨棄藍洛嗎?
正在伊琳娜陷入苦思的時候,波蘭格勒神族的祭神壇下,一場浩劫正徐徐拉開帷幕。
數月前,雅尼繆斯的妖王,藍洛殿下的心腹勞倫斯,私自帶領一干小妖,以魅術喬裝掩人耳目,潛伏波蘭格勒神族王都,伺機吞噬神族術士,壯大妖力。
彼時,神族國主臥病不起,宣告退位,身為儲君的二王子蘇蘭特即任新君,大王子澤西與蘇蘭特素來不合,加之王位被奪,一怒之下竟在登基大典上借酒鬧事,拒絕跪拜新君,當場率領部下離開王都,駐紮城外,與蘇蘭特徹底撕破臉。
澤西是帶兵的王子,十二歲起就隨父王南征北討平定族內叛亂,戰功赫赫又長袖善舞的他在軍中威望極高,可謂軍心所向,待成年之際,他手中掌握的軍隊,已佔整個波蘭格勒神族的三分之二,相較之下,以文墨見長的二王子蘇蘭特多受文臣追捧,並不討武將喜(www。87book。com…提供下載)歡,真正能夠調遣的,只得守衛王宮大內的禁軍。
一個國家,若是忙於內戰,就容易疏忽外敵,是以勞倫斯潛伏波蘭格勒一年多,竟能掩人耳目,甚至成功打入王宮大內。
勞倫斯的目的不言而喻,自是為了要在聖陸內部撒播妖孽的種子,以求藍洛與眾國抗衡之際,由他裡應外合,便得事半功倍。
波蘭格勒祭神壇,就是他選定的最佳據點。
千年之前,他跟隨妖后瑪琳娜殺入波蘭格勒王宮自立為王,對神族地形瞭若指掌,深知宮中設計曲折,戒備森嚴,本是極難攻克,哪知正逢波蘭格勒兩位王子搞內部分裂,澤西帶走了大隊精英,新君蘇蘭特則焦頭爛額地忙於應付朝堂上澤西黨羽的彈劾騷動,唯一值得忌憚的禁軍又將注意力全放在保護蘇蘭特的重任上,因而祭神壇的守衛比往日鬆懈許多,形同虛設。
天時地利,造就可乘之機,就像今日,蘇蘭特按神族慣例,於加冕典禮後入神族宗廟沐浴齋戒三日,在宗親長老們面前主持法式,以新君之名祈願求來年聖陸風調雨順,穀物豐收。
雲遊四海的宗親長老們齊聚一堂,數目眾多,禁軍人手短缺,便將祭神壇的守衛也調了過去,最後神壇內只剩下幾個侍奉巫女,以及端坐大殿蒲團上,已然成為女祭司的前神族第一公主,蕊麗波蘭格勒。
話說蕊麗自從被澤西發現她串謀魔王修格拐走聖玫瑰,並將聖玫瑰進獻魔王為妃之後,澤西生平第一次動了真怒,找蕊麗興師問罪:
“你可知你犯下什麼樣的罪?!”
“也許在你眼裡,把你心愛的聖玫瑰公主從你身邊奪走的我犯下了滔天大罪;但在我眼裡,作為一個對你奉獻了所有情感的女人,我並不覺得我有做錯什麼。”蕊麗一雙美眸蓄滿淚水,大聲辯駁:“澤西,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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