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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焉微微點了點頭,拼命地瞪大眼眸死死地看著眼前愈發模糊不清的人。
纖長的眼睫顫抖著終是緩緩落下,嘴角勾起一抹輕笑,頓如白蓮盛放,剎那間,驚豔絕芳。
“啊……啊……”南宮逸棣一聲淒厲長嘯,雙臂緊緊擁著懷裡的人兒,清晰地感覺到懷裡人體溫一點點流逝,絕望地埋首在那冰涼的頸處,灼燙的淚水也挽留不住最後那一絲溫度。
城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三人也不管是誰人。
昏昏暗暗的鉤月懸掛天際,黑夜中緩緩飄落若羽絮般的雪花。
不知何時,雪已下大,揚揚灑灑,瀰漫了整個天際。
別離麼?別離麼?終是別離麼……
正文 終章 桃面佳人笑春風
時值三月,春意漫瀾。一座清幽的院落裡,豔麗桃花簇綻枝頭,如火如焰,芳馥迷離。
林中一顆桃樹下,紫檀睡榻上臥有一白袍男子,正斂目而憩,未綰的墨色青絲似瀑垂下,逶迤於地。
微風時起,*桃瓣如雨紛落,落在男子的鬢邊,滑落在委地的青絲。纖長眼睫不時輕顫,微微勾起的薄唇透著淡淡的嫣色,暖和的陽光透過糜豔桃花碎落臉頰,映襯得細膩肌膚宛若雪玉般透明,只是那纖麗的眉間似透出一抹病色,可絲毫減不了這張清豔絕美容顏的絕代風華氣質。
靜靜地,豔麗的桃瓣如雨日落,鋪滿絲緞衣袍。
過了一會兒,一容貌嬌俏的侍婢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約莫半歲的小孩兒輕輕走近了男子身旁,秀眉不由地顰起,過而又舒展開來,彎眸似月。侍婢將手裡的小孩兒放在男子身畔,站了站,而後輕步離開了。
離開懷抱的小孩兒竟也不哭,趴在男子背上張著小嘴兒“咿呀咿呀”地唱個不停,榻上的白袍男子竟也沒被吵醒。
沒人搭理的小孩兒趴在男子背上卻是玩得更歡快了,粉嘟嘟的小手胡揪亂扯。
呵!真個兒讓人不由倒抽一口氣。
那小孩兒竟無意中將男子的後領拉開,一小片雪色肌膚就這樣*了出來,細滑的雪色落滿了或深或淺的紫紅印痕。額爾微風起,豔麗桃瓣如雨落下,掩去而來紫紅印痕,卻更襯得那片雪色肌膚生有一股糜豔誘人氣息。
小孩兒顯然被這滿眼的豔紅桃瓣吸引住了,張開小嘴涎著口水咬著那一片片絢麗的糜豔。
“哎呀!瞧王爺做的好事!教壞了杏杏!杏杏這小孩兒也不學乖,學什麼不好竟學別人做起了小*,偷偷輕薄起公子來了!”臺階上,方才去而又返的侍婢驚聲喊道,提起裙襬急衝衝地跑去,而只見她眼前一晃,一華衣美冠的俊美男子倏地掠到榻畔,神色一滯,而後急急拉好男子的衣領,伸手提起正在行“不軌之舉”小孩兒的後衣領,將之拎在半空。
杏杏哪肯受此待遇,扯開嗓子“嗚哇……”地一聲拼命啼哭起來,手腳亂舞。
見狀,急忙趕來的侍婢忙將杏杏抱在懷裡,搖動著雙臂低聲誘哄,可無論她如何哄,杏杏就是不肯停止啼哭。
喲!討厭鬼還真和自個兒槓上了?
“夏蓮,將這小子有多遠抱多遠,別吵醒他了!”俊美男子不悅道,擰起了眉頭。
夏蓮點了點頭,抱著杏杏正轉身離開,身後驀然傳來慵懶而不失清麗的男子嗓音:“夏蓮,把杏杏遞給我罷。”
夏蓮又轉過身來,榻上的白衣人拂去了袍上花瓣,眼眸溫柔地看著杏杏,水光瀅瀅,捋了捋鬢邊的髮絲,朝杏杏伸出了雙臂。
杏杏手腳並用哭得更帶勁了,分明是要白袍男子抱抱。
夏蓮卻猶豫起來,道:“公子,你身子骨不比以前,該多休息才是!夏蓮會好好照顧杏杏小公子的。”
“是呀!焉,再多躺會兒,否則胸口又該疼了!杏杏哭累了自然不會再哭了。”一旁的南宮逸棣急忙勸道,暗中朝夏蓮使了使眼色。
不錯!這白袍男子正是柳焉。
那夜,柳焉飲下了返川,南宮逸棣抱著他回到王府,琊軒竟然吩咐侍婢把碧落齋的爐火全都撤了,道:“屋裡溫度太高對小柳的身體不利,你們這十幾天都別來這裡,空氣太濁了也不好!”見屋裡眾侍婢不動,不由惱火地罵道:“你們聽不懂人話啊,還杵在這裡作甚?是不是想小柳就這麼死了!叫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否則耽誤了小柳,你們王爺怪罪起來就準備和我一道等死罷!還不……”
琊軒話還沒說完,南宮逸棣頓時死死捉住了他的手,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幸虧身旁的訣成朝他胸口拍了一掌,才重重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