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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可惡了!”陳昇一聲咒罵,牽來了兩匹馬,怒氣騰騰說道:“柳小爺,有一匹馬日前受傷了瘸腿,根本就不能騎,陳研那廝真是太卑鄙了!”
柳焉抿嘴冷冷地看著門內一臉陰狠之色的陳研,擔心時間拖得太久恐生枝節,便開口冷冷道:“你們留在原地,不準踏出大門半步!半柱香的時間後我便會放了你們王爺。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們,如若我發現你們有人暗中跟蹤,那柳焉就不敢保證王爺的腦袋能安穩地留在脖子上了!”言畢,朝陳昇微一點頭,又對南宮金康道:“金王爺,為了安全起見,還得再勞煩您送我倆一程!”說著,捏緊了匕首押著南宮金康離開,二人消失在長街昏暗的盡頭。
昏暗彎月鉤掛天際,朔風凜冽肆虐,雪絮紛飛飄落,燈火飄搖的大街上,一匹馬載著兩人疾馳而來,夜市行人驚恐閃避。
柳焉急揮馬鞭催促身下馬兒跑得再快些,可不多久正如他所擔心的,一陣急促雜亂的逐漸追了上來。
“柳小爺,他們即刻便要追上來了,這離逸王府尚有兩條街,你一定要親手將這包袱交給七爺!”陳昇急道,取下胸前的包袱塞入身後柳焉懷裡。
柳焉將包袱摁回他手裡,急道:“你身上有傷,現下武功怕也不及柳焉了,你這不是明擺著白白送死麼?由我去引開他們倒還有一線生機。”說著,又自懷裡摸出了先前那方錦盒塞在了陳昇手裡,接著道:“這是‘生死草’的另半顆解藥,務必讓王爺服下,否則他會有性命之憂!”不待陳昇反應過來,抓過他手裡的韁繩一掌將之推落在路邊的巷口,大喝一聲“駕……”,揚鞭馭馬消失在暗夜裡。
正文 第八十七章 死生,別離(中)
柳焉不停揮鞭抽打著馬臀,身後的馬蹄聲愈發逼近,就在他遠遠看到城門緊閉而撥轉馬頭那一刻時,身後兩道強勁的破空力道直直襲來,逼得他不得不棄馬閃避。下一刻,緊隨而來的侍衛下馬將之團團圍住,高舉的火把將城門處照得通明。
夜街人群頓時鳥散而空,店鋪酒樓緊閉其門,就門值班侍衛也不見其影,方才還人聲鼎沸的夜市此刻變得空冷沉寂,只餘揚灑的雪絮“簌簌”地落地聲。
南宮金康撥馬而下,掃視了人群一眼,開口問道:“陳昇人在哪?”侍衛忙讓開了一道口子。
“此刻只怕早到了逸王府了!”柳焉極是得意笑道,氣貫劍身,劍尖霎時嗡嗡微吟。
聞言,南宮金康臉色不由變得陰冷駭人,眼瞳微斂,直盯著圈中的柳焉。
柳焉暗暗握緊了軟劍,警惕地注視著周圍侍衛的一舉一動。
“捉住你或許能挽回一切,這也不是不無可能的事!”南宮金康沉聲道,微一招手,眾侍衛揮刀齊齊砍向圈裡正中那人。
柳焉旋身凌空一劃,忽起的凌厲劍氣逼得眾侍衛退避三步開來,地上雪屑四漫開來。
反手一挽劍,劍氣在柳焉周身漫散開來,凌厲逼人,殺退了眾侍衛一*的進攻。
城門戰圈裡,只見侍衛一個接一個死傷躺下,不見有人逼近正中那人身邊,更不用說擒住那人。
南宮金康心頭漸急。
再這樣下去,一旦那人趕來,一切便也就真正無法挽回了!
一旁的陳研也覺察到形勢不妙,可他手裡的毒對柳焉不起作用,反只會誤殺自個兒的人。
正當這二人心急如焚時,一道尖銳哨聲在沉寂暗夜中突兀地響起,額爾十道黑影帶著凌烈勁氣切入圍攻中,姜盛翻身下馬。
柳焉肩受一掌本就未完全恢復,又加之先前侍衛車輪進攻,硬撐的身體早已乏力,十名黑衣人突然施加排山般地凌厲攻勢讓他防守不及,身上頓露幾處空門。數道勁氣齊襲向後背,柳焉凌空翻身揮劍將一黑衣人隔退,卻是把胸口赤裸地露在了圍攻者的刀下,兩名黑衣人閃電般朝那單薄的胸口接連拍了三掌。
只聞“咔嚓”的碎裂聲自胸口處響起,已是胸骨碎裂,碎骨似扎入了胸肺之內,一股股濃腥液體止不住地自腔內湧向口中,“噗……”地一聲,柳焉接連嘔出口口殷紅的鮮血,不穩地向後踉蹌了數步,直至背抵上城牆才勉強穩住了身形,素白的衣袍浸染了一大片的殷紅血跡,昏暗的雪地裡綻開了一片怵目驚心的暗紅。
柳焉背靠著城牆,拼命忍下嘔血的意欲,手背擦過*下顎,抬劍指著步步逼近的黑衣人,劍尖直顫。髮簪不知何時跌落何處,朔風掠過一頭過腰的烏絲,絲縷紛揚,清豔的臉兒慘白一片,長睫顫抖的眼眸流光黯淡。
南宮金康一個手勢,姜盛會意地喝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