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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來的授受不親!我覺的這樣挺好,你要不想待在我懷裡,就自己走路去。”
在走路與不走路之間糾結了半響,又想到我現在是孩子,沒有授受不親這回事,這樣一想,便也不覺得變扭了。
“那我弟弟……”
還未等我說完,賬房先生將小寞一撈,拎在手中,之後沒有動作。
我詫異,“這樣拎著?”
賬房詫異的反問,“有什麼問題嗎?”
“你好歹把他放你肩上。”
賬房淡淡道:“他身上太髒了,會把我衣服弄髒的,你要是不想讓我拎,那我就把這蓮花扔到河裡去。”
“我給你洗衣服。”
賬房瞅了我一眼,涼涼道:“我就喜歡這樣拎著。”
又是這種涼颯颯的語氣,我真怕在跟他較真,他下一步直接把我們扔地上,只得順著他話道:“好吧,就這樣吧。”
拎著總比讓小寞自己走路省力。
睡了一晚,又吃了一些賬房家的藥丸,第二天果然精神比昨夜好了許多。我醒來時,桌上放著早膳,一碗清粥,兩碟小菜,是人間最為常見的膳食。
我現在重傷,不適宜辟穀,坐到桌前就著那小菜將清粥喝了。
這是一座竹樓,臨水而建,中間是客廳,右邊是書房,左邊是臥房,而我現在就在臥房中。覺得有些悶,搬來一把凳子踏上,將木窗開啟,湖面水波粼粼,一大一小兩個身影背對著我坐在遠處湖邊上。
不用想也知道,那是賬房跟小寞。
我開了門出去,走到他們近處,才發現這兩人在釣魚。
酆都沒有日頭,辯不出時辰,可我估摸著,現在時候也不早了。
“你們怎麼在釣魚,不去上工?”我蹲在邊上不解的問。
賬房瞧也不瞧我,盯著魚杆,不鹹不淡道:“幫你們請了五日工傷假,這幾日不用上工。”
還記得幫我們請工傷假,這賬房委實是個好人。
“謝謝你啊,”我邊感謝,邊又狐疑道:“我們請了工傷假,可你怎麼也不用上工?”
賬房道:“我請了事假,這幾日要釣魚。”
“……”
賬房先生,你這理由,太給力了!
中午自然是吃魚,紅燒比目魚,香煎紅杉魚,青花椒蒸魚,清蒸鱸魚,酸菜鯉魚,豆腐鯽魚湯,吃完後,我得出一個結論,其實他不是賬房,是第二樓的廚師才對,不然怎燒的一手好菜。
晚上還是吃魚,香辣水煮魚,紅燒白鯽魚,蔥油鱸魚,清燉鮁魚,糖醋鯉魚,蘿蔔絲鯽魚湯。
隔日還是吃魚,於是我又得出一個結論,賬房先生很喜歡吃魚。
我最近有點鬱悶,因為小寞已經有兩天不理我了。
賬房先生在釣魚時,他也在釣魚,賬房不釣魚的時候,他撥弄著水盆裡養著的魚玩耍,我跟他說話,他要不就是找理由溜了,要不就是顯了真身說要休息,明顯較之前生疏了許多。
又過了兩日,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這幾日情緒這般低落了,因為賬房要放他的血。
小寞只是一朵紅蓮,又不是人參當歸成精,他血沒有藥用價值,賬房要這作甚?
我帶著疑問跑出竹屋,賬房正高高坐在湘妃竹林上空,我捻了瞬移咒飛到竹林上,獵獵西風將我未盤成髮髻的長髮吹得群魔亂舞。
賬房左手拿著一截湘妃竹,右手拿著刻刀,不知道在刻什麼東西。
我站在他身邊,跟他坐著一般高,我以為他沒有發現我上來,抬右腳踢了踢前面一棵竹子,底下竹葉發出一片簌簌沙沙作響聲,賬房依舊未瞧我一眼,這回我終於知道了,他不是沒有發現我,而是無視我。
我扯扯他衣袖道:“你要小寞的血作甚?”
賬房手上動作未停,也不看我,徑直道:“我救了你們不說,還讓你們白吃白住,放點血還算我虧了!”
我勸解他道:“你要什麼藥材儘管直說,我給你找來,小寞的血不值錢!”
賬房古怪的瞅了我一眼,淡淡開口:“誰說我缺藥材了,我就是突然看上那朵蓮花的血了!”
我繼續勸道:“他受傷了!”
賬房道:“吃了我那麼多補藥,也該還回來點才不算忘恩負義!”
好吧,我收回他是好人那句話,他做事完全憑他喜好,他高興了,救一百個人也不成問題,他不高興,想摧毀什麼東西就摧毀什麼東西。這是我跟他相處四天得出來的結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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