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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料之中沒有回答,紀涵有些惱了:他這樣子自暴自棄算怎麼回事?心情不好就摔桌子摔板凳的,上面時不時還有劍痕,一次把桌子都給劈斷了。
萬一……他因此而加重病情,那可怎麼辦?
但是,某次看見地上的血跡,紀涵終於覺得不對了。
木隱再怎麼不高興,還是不會砍自己的。
於是,唸叨到一半的紀涵走到床邊,不意外地聽見木隱均勻的呼吸聲:他睡著了。
看看收拾很久還是一片狼藉的房間,紀涵終於發現:這幾天自己睡得實在太熟了,熟得過於反常。
當日晚上,她儘量屏息,不吃不喝,佯作睡著。意料之中,木隱房間那邊果然傳來了打鬥聲。
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她還沒走到木隱房門,打鬥聲就停了,只有幾聲東西倒地的悶響。
忽然間,林卿急匆匆地從房間出來,看見她愣了一愣,還是先進去了。
她跟著進去,卻看見了這麼血腥的一幕。
木隱以劍撐地,捂著胸口抿唇,面色蒼白如紙。他的面前有一個趴在地上渾身是血的黑衣人,一動不動。
先走到木隱身邊輕聲問了幾句,再走到黑衣人身邊,林卿拿出一瓶藥撒了點藥汁,隨著藥水的滴落,黑衣人的衣服被燒掉,面板上冒出血泡。不過一會兒,整個黑衣人只剩下一灘血水。
驚恐地捂著嘴巴,紀涵沒有叫出聲。
“小涵,就是怕你擔心,就……瞞著你。”林卿笑中帶著疏離,“這幾日一直有夜襲,目標都是藏寶圖……”
“那……為什麼迷暈我。”紀涵覺著自己肯定是被下了藥。
“因為……”林卿說到這裡似乎有難言之隱,不繼續下去。
緩慢地站了起來,木隱輕蔑道:“因為沒人對你有興趣,而你只會添麻煩。”
“……”她覺得很受侮辱,看林卿一眼,對方給了她一聲嘆息,更讓她納悶,道,“我先回去了。”
在走出門的時候,還是回頭看了一眼,她猶豫了一下,才厚著臉皮問:“你的傷……還好嗎?”
“嗯。”木隱敷衍地回答了一句,在林卿的攙扶下坐回床上,手還是沒有離開劍柄,眼睛看著沿著劍身緩緩流下的鮮血。
既然他沒有多說的意向,紀涵就灰溜溜地自己回去,一夜無眠。
第二天,她便去打聽齊皓辰到了哪裡,打聽到齊家一行人已經到了葉家檢視,傍晚便會留宿客棧後,紀涵終於鬆了口氣:這個小城只有這家客棧比較大,條件比較過得去,齊家一行人至少木隱不會這麼危險了。
傍晚,果然她去藥鋪抓藥回來時,看見了齊皓辰,正匆忙上樓。
多日不見,她覺得齊皓辰很陌生,一時間竟然叫不出聲來,只悶聲上樓,直到齊皓辰在拐角處看見她停了下來,她才抬頭回了一笑。
齊皓辰讓隨從先回去,自己站在樓梯邊等著她。
“葉家的事情……怎麼樣了?”刻意放慢了腳步,紀涵還是覺著彆扭,只憋出了這一句。
“是鬼醫的毒。”齊皓辰不隱瞞,如實相告。
“嗯。”她終究還是直接切入正題,“你去看看木隱的傷勢……可以嗎?”
等待她很久的齊皓辰不知道她最後竟是提出了這個要求,愣了一會兒,而後溫和一笑,點頭:“好,我休息片刻便去。”
說罷,他轉身,要回房。
“還有……”紀涵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說。
像是終於等到了什麼,齊皓辰回頭,迅速得似乎在她開口前就已經準備好,看著吞吞吐吐的她不語,耐心地等著。
“晚上會有殺手,你……可不可以找個護衛保護木隱?”紀涵還是記掛著木隱的傷,可覺著木隱那兒本就不好說服,齊皓辰又不知道會不會對木隱有什麼成見,提出前還是猶豫了很久。
“好。”幾乎沒有遲疑,齊皓辰點頭答應,“這次帶的人不多,我會盡快安排。”
“嗯。”紀涵覺著沒事好說,正打算告別。
齊皓辰卻先打斷了她:“身體可好?”
這才注意到他們之間的話題竟然都是木隱,紀涵有點不自在,趕緊點頭:“很好,你呢?”
“嗯,近日起風,要注意身體。”齊皓辰點點頭,“我先回去,一會兒去看木隱,你一個女子始終不便,就……”
“我呆在房裡。”紀涵覺著短短几句話就已經費了她太多力氣,也對於這麼久才相會的陌生而有點失望和彆扭,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