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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不是什麼新鮮事,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到最後不過負心和佳話兩種結局,我一個好看雜書的已經不是很稀罕這種題材。好在月季媽媽講故事的主角,並不是她院裡的哪個姑娘,而是她自己。
月季媽媽閨名競藍,小名暈妹,這可都不是藝名,是如假包換的真名,她就沒有藝名。她本是個尋常的閨閣女子,雖然爹媽都是自幼習武之人,她卻差點被他們養成個嬌小姐,只小時候同著鄰居家的小哥哥練過幾天招式。
月季出道僅僅一年。說是出道,其實也是迫於無奈,飄香院本是月季外祖家名下的產業。去年她舅舅家的表哥娶親,那小表嫂死活不能同意她表哥再同這家館子有干係,不然就拒不過門。月季的表哥急得手足無措,她舅舅無奈,找了月季的娘,她爹哪能同意,索性攜著她娘雲遊去了!
月季她爹沒成想,他這個女兒耳根子軟,他不在家抵不過她舅舅哄,居然把飄香院過了戶接了盤。他千叮嚀萬囑託月季,一定要好好經營,把外祖家的產業繼承保護好。
月季也是天真,滿以為過了戶招個管事的就萬事大吉。誰知道這家哪有那麼好當,開頭無小事,事事須親為。這份家業說大不大,要說它小,不光萬年鎮,誰敢說全天都最好的姑娘不是它飄香院的。這一艱辛,就是一年望不到邊。她爹孃這一走也是一年,也許到現在還在哪個山頭玩呢,真是神仙眷侶,也不知道回來看看女兒都忙成啥樣了。
別說月季不自量力,儘管這份家業撐得吃力,她扮的雖沒有媽媽的氣質,也有了媽媽的實質。對這份無奈的職業雖然談不上喜歡,但現在若讓她撒手不管,她也自認難以捨棄。無論如何,她不但戰戰兢兢維持下來了,飄香院最近更是越來越火。
這不,連慕容厭都選在這裡接頭。
“慕容厭!你說小蜜餞這會兒會的人是慕容厭……”月季媽媽居然有些激動,眼中還噙著淚,看來她還不知道這位是她的客人。
“嗯,據說是武當來的。”這事原本很機密,可一來我對慕容厭的印象不好,二來卻對這位看似嬌貴實則內心堅韌的月季娘大生好感,一點都不介意對她說。
“真的是……她……是不是很美?”她的問題很怪異,聲音都有些顫抖,難道是當媽媽養成的職業習慣,見了美女總愛習慣性地估算斤兩。
“還不錯吧,太朦朧沒能看清,手很美,聲音有點冷。”我實話實說。
她長嘆了一口氣,不再提慕容厭,卻對我說起她鄰居家的小哥哥。
鄰居家的小哥哥叫高力強,比她大五歲,月季從小追著他玩耍,小時候她對他說長大了要嫁給她當媳婦,長大後還是追著他,告訴自己將來要嫁給他。她把他當成她所有的夢想。
高力強有個小兩歲的弟弟高力克,高力強溫潤寡言,高力克俊朗善辯,兩兄弟性情完全不同,習的卻同是武當功夫,他們的師父是武當璇璣道人。高力強教給月季些防身的招數,練的時候卻全憑高力克羅哩羅嗦地在一邊指指點點。璇璣子早年在山下授藝,這些年卻常于山中閉關,因而這兩年兄弟倆也離家跟隨師父在武當山常住。
高力強性子沉靜,常隨師父一同閉關,便很少下山;高力克卻耐不住山上冷清,經常長途跋涉只為了回家探望父母、月季。
因為高力家前頭還有兩個姐姐,月季從小管高力強叫三哥,高力克為四哥。接下了飄香院後,四哥更頻繁地回來幫月季的忙,她很是感激,只是她再三叮囑,千萬莫將此事告訴三哥。四哥口風緊,辦事還仔細,三哥難得下山的時候,月季總是乖乖地在家裡繡花。
我理解她,我喝酒、上飄香院這檔子事就很怕讓項莫遠知道,我猜他喜歡的,應該是那個不染纖塵的小姑娘,而不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小女人。
可是這次,當她把忙裡偷閒挑燈夜戰趕出的鴛鴦戲水荷包送給高力強的時候,高力強卻沒有像孩提時代那樣和她繼續玩背媳婦的遊戲,平日裡沉默寡言的他這次斬釘截鐵地拒絕了月季的心意,並告訴她,他早已迷戀上了師妹慕容厭,非她不娶。
慕容厭!怪不得……
月季真是賢惠,心靈手巧,居然會繡荷包,我就不行,我只會舞刀弄槍看小書。也許三哥同學是有些絕情,青梅竹馬十多年的情分,居然抵不過一個才幾年的小師妹。然而從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強哥算條漢子,愛得明白,不愛清楚,絕不拖泥帶水浪費生命。
可是一個月前,四哥告訴月季,三哥對慕容厭,那只是暗戀,慕容厭壓根不曉得,也壓根沒這個意思。聽到這裡我發現四哥高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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