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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
真少見他會用這事噎我。萬年鎮的確好玩,大概師父真沒去過,我還以為他就根本不感興趣。只有武功才讓他如痴如醉,在我眼裡,沒什麼別的事情能讓他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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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山居 。。。
深林杳以冥冥兮,乃猿狖之所居;山峻高而蔽日兮,下幽晦以多雨……《屈原…涉江》
我上山時只有九歲。
五歲那年冬天,我被於軾項莫遠帶來終南山玩不小心跌進了鏡湖,受寒落了個病根,幾年間成了個弱不禁風動不動就得臥床的病癆,藥錢花了幾萬貫,怎麼治都還是個病孩子。我爹我娘統共只有我一個寶貝女兒,急得哭天搶地也還是無計可施,後來項莫遠為我求終南山的老道扶搖子為我治病,我這才上了山。
這個扶搖子老道便是我師公,上了山他也不給我治病,只讓我拜了我師父。我一度以為終南山就是個病癆集中營,儘管我師父看起來氣色不錯。
我剛上山的時候與話癆塵西一拍即合,相見恨晚,對師父卻只有敬畏。
PS:賀芝芝同學、慕容厭同學,如果有朝一日你們有幸看到這裡請千萬莫要誤會,這種恨晚只是指同類間的惺惺相惜,完全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那種一見傾心。所謂呂布遇貂蟬,白素貞借傘,說的是奸(蟹)情;可伯牙遇子期,陳浩南遇山雞,講的可是兄弟!唉,兩位同學,我一激動就時空錯亂,說了許多你們不一定知道的人物,還故意扭捏並做作地昇華了我和塵西的友情。估計只有師叔才能看出我企圖混淆輩分的險惡用心,幸好括號裡的字他看不見,哈哈!總之你們一定要記住,老鼠總歸愛大米,話癆通常愛面癱,我於果是友非敵!)
師父一開始就嚴厲得不近人情,我每天除了花大量時間苦練基本工夫外,還得用他的方法習八大張字以練習怎樣調勻內息。不過,我的病癆身體真的一天天好起來,一年後,我已經開始發愁為偷懶臥床而找藉口。
鏡湖不是一般的湖泊,它恰好生在我們終南山的半山腰。我們山上有個不小的瀑布,在那瀑布的下游,流勢稍顯平緩的地方,就形成了這麼個湖。這個湖因為位置特殊,水面波平如鏡,湖周還有那青山似屏,有點得天獨厚的意思。眼看就是春天,春天的湖畔總是青草豐美,而桃林中桃花綻放,湖中偶爾還會有人泛舟,的確是個美不勝收的去處。師父愛在湖邊練劍,我也是,雖然小時候在那兒栽過,我這個懶人也寧願多走些山路在那兒練功,反正師父又不嫌我礙事。
十二歲的夏天我貪涼,愛上了夜裡去鏡湖裡去游泳,不過是偷跑著去的。那樣的水溫在那樣的夜裡有著沁人心脾的舒爽,雖然有點小涼,我是覺得我已經治了三年,應該沒什麼大礙。然而我這人沒節制,偷學會了游泳覺得這愈發好玩,都近立秋了還常常去,終於受了寒發了燒。
被師父知道的時候他對我說了“你想死誰也不攔著”之類的狠話,語調平和,但我清楚知道這回他是動了大怒。師公說幸虧那次沒新落下什麼病根,我從此再不敢去,師父卻整兩個月沒有搭理我,那兩個月連我練的功課都是塵西轉達的。總算熬到我的生日,他才開口和我說了話,算是給了大赦。
現在回想起來,那一年他也不過是一個十四歲的少年人,他的怒氣卻讓我膽顫心驚。我沒敢笑話他的小孩子氣,是我自己做錯事情。
那件事情後,塵西才偷偷告訴我,當年把我從鏡湖裡撈起來的那個人,就是我師父,那回他也落了寒,治了兩年才見好,因而從未對我提起。塵西說起這事的時候我聽懵了,那年他才七歲,一個小孩子,見義勇為奮不顧身做善事不留姓名到了這種水平,真是。。。。。。令人無以為報。難怪他那麼氣,是我太不珍惜這條小命,怎麼著也算是他的勞動成果。
話多不代表善於表達,那時候我從心理上漸漸對師父多了許多親近,卻完全記不清從什麼時候起對他的態度才慢慢地從敬而遠之平和真正過渡到殷勤又近乎,當然,要是體罰狠了我還得逃。雖然比起塵西他就是個千年冰山萬年悶罐,但是悶有悶的好處,嘴嚴實就不用說了,聽我說事的時候,也不可能像塵西這樣總是大呼小叫插嘴插敘指桑罵槐拍桌子罵娘,更不會每次不是扯到他自己的事情上去了,就是扯到十萬八千里完全忘記了正題。
我無話不說的物件多了點,於軾、塵西,還有師父。不過有許多話,只有和師父說才最清淨,我既不會捱罵也不會和他吵起來,他只靜靜地聽,他也嘲笑我,但一般嘲笑得還算隱晦,更不能為我說了什麼而給我體罰。我有時候也擔心他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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