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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家的女兒按規矩不能和姑爺宿在一室,爹孃面前我少了許多尷尬,塵西啥都不懂,這倒成了他出現時調侃我的一樁話題:喲嗬,一個人望月興嘆?是不是不會伺候,被我師兄嫌棄了?不會你得學啊,在武當看的那本什麼《花叢圖鑑》,教狗吃啦?
沒一句好話,問他怎麼不去王府居然算那麼準來了這兒?
塵西撣撣衣服上的灰:別提了,本想上門討杯喜酒吃,卻吃了閉門羹。不然你說怎麼能來這兒?
那麼晚了就為杯喜酒?
塵西嘿嘿笑:這不正好來天都,她快要過生日,順道拉你明天陪我去看看買點什麼麼?
慕容凝生日?逛街的活計我喜歡,可師叔給女人買東西,那是比他的劍法還要拿手的絕活,什麼香粉胭脂的信手一拈便來,哪裡需要誰參謀,裡頭必定貓膩。
塵西急了:貓膩個鬼。給她買東西,我心裡是真沒底,買俗了怕她嫌,買雅了她又得說我裝。
難道是真的:你不會找個男的問,比如我師父?
塵西嗤之以鼻:他哪裡想得出什麼好點子了。
我提醒:去年我生日,那可過得很拉風,我師父又不是木頭。
塵西思索:哦,對,我想起來了,去年你生日那會,還真是破天荒。要是不知道知道你家太子哥哥那點窩囊事,我可沒那工夫學那些破戲法。那可是他唯一一遭,肯那麼高調俗套,討好居然的還不是女人。再說了,那是你喜歡的,慕容凝可不喜歡這種小孩子把戲。
我瞪他一眼,也確實,討好的又不是女人,我追著問:他就沒買什麼送過呂佳音?
塵西斜著眼:這我哪知道。這種飛醋你也吃?如今人都是你的了好不好。去年中秋那會我還以為他看上你了呢,果不其然,指婚了吧。
說實話塵西我真不想瞞,如果無一人可吐槽,分裂是必然的。然而即將遠行,吐了也沒甚後續的酒可以喝,吐了白吐,不吐也罷:哎呀,沒有的事,我和師父那現在這是情勢權宜所逼,自己能作了主麼。我們都說好了的,三年,三年後我想去哪去哪。到時候道上狹路相逢,你可得管我叫聲女俠。
塵西笑完我的得瑟,執意約我次日不見不散,我還沒來得及說須得請示咱家大王,他已經消失在牆頭。慕容凝同學啊,為了你這丁點芝麻事,少不了我費通口舌。
塵西剛走,有人輕叩門。
別瞎猜了,那定然是於軾,我還真忙活。也難怪,他一整天不在家,假使回來了還不露個面,我這一走,往後他可得被我說道死。
門一開,居然是師傅,我驚了一驚:大……大王,那麼晚都不歇?
他衝裡頭瞧:剛才我瞧著這邊有人影,你沒事?
咳,塵少俠,你這什麼破輕功破速度,這都能被發現。我坦蕩蕩:那是塵西,找我明天給慕容凝買東西去。
大王不樂意了:他不會先來問問我?
我得順著點:就是的,也不問問您,我不去,讓他自己去吧。
兇了點:你不會叫上我一道去?
他是因為放風了嗎,玩心恁重,那便一道好了,我滿臉陪笑:曉得了,曉得了,喝花酒不會落下您的。您早些睡罷。
什麼不多說咻一聲閃沒人了。唉,那身手真是……教人傾倒。他是越來越不愛端著了麼?也是的,多辛苦。
耳畔陰惻惻的聲音:一人站門口抓耳撓腮?
若不是年紀尚小,神經的柔韌度也還行,我便該難活過這一晚了。總算是於軾來了。
於軾看起來很累,一臉塵土,我問他去哪了怎麼了,也不作聲。
我火了:什麼都不說你一臉喪氣樣大晚上來找我,嚇唬什麼人。
他聽上去的確很疲憊:不找你還不被你煩死。
分別在即,也不知道好好同我說幾句:你一天做什麼去了,知道我要回家你還出門?別是在哪兒藏了相好吧,連家都顧不上了。於軾,我可太不放心把爹孃交給你了,這是要讓我走了也不安心啊。
遭白眼:你拉倒吧,家裡幾時輪到你操過心?一個朋友的飯館今天開張,我趕萬年鎮幫忙去了,趕了個來回。一回來聽你還在,水都沒顧上喝,就先來尋的你。
長進了,學會出去混了,貓膩也是大大的:什麼?你幾時認得這種開飯館的江湖朋友?真是太好了。
不耐煩了:我認識的人你又認得幾個了?
倒是不認得幾個。
說正題的時候又一本正經了:妹夫待你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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