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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去。真是氣極:行,師父,您說得對極,名義上我可算您媳婦兒,您可得養著我。從今往後別說喝花酒,就算喝碗粥,可得您給我錢,我才有錢花。
他不動聲色望著我,笑:你就不會叫我點別的,說了往後不能那麼叫。
我還真沒想過這個:叫什麼,叫你大王好不好?
我都忍不住笑,大王更是笑開了花。但凡不扯上那呂佳音,他就真成了一朵花。
大王建議我:你就不會叫我聲二哥。
他大約是想妹妹了,八月初,他的一個妹妹——四公主項莫蓮剛剛遠嫁,和親去了西蜀。莫蓮嬌滴滴的特別黏人,小時候每回跟著項莫遠來山上玩,都和我們玩得不肯回,現在居然已經嫁了人。除了她,彷彿再沒人叫她二哥。
叫二哥感覺太沉重,還不如叫二叔喜慶:不好,往後我人前便叫你大王,私底下想叫什麼叫什麼,便是叫你項莫南,你也不得揍我。
大王說行。
我乘勝追擊:那往後便不能隨意罰我,更不能隨隨便便想遷怒便遷怒。你下山的時候匆忙,都沒工夫找你問個明白,我究竟算不算出師了?
大王又恢復了他一貫的冷酷樣:得寸進尺?你這功夫學成這樣,也好意思提出師,願意出你就出,我不攔著。
咱大王從小用來唬我最拿手,就是撂挑子甩膀子,一甩就我就什麼都得順了他的意,還得加料哄。其實誰又想出師了,我是多少輩子都不想,只不好和你說。
書裡邊約人日後單個挑,常有個什麼“十年之後,月圓之夜,決戰XX之巔”之類的說辭。既然我說了,不能一會殘忍一會溫柔鄉那麼含混著,遊離著很糾結,上了癮很麻煩,凡事要有個決斷,我便也來學了那戲文,約上他一出:現在為著皇帝這通指,我們才一同淪落在天涯。我知道師父憋屈,您有多憋屈,我就有多憋屈,總之多少不痛快徒兒都願意陪著您一道。可是,您有您的陽關道要走,我也有我的獨木橋要行,我看三年不錯,咱就約三年。三年內,該我練的功,我是絕不含糊;既然有這名份在,有什麼該我幫著您向上敷衍應付的,我是更不含糊。三年過後,該出師的出師,得自由的自由;須重圓的重圓,當兩散的兩散。您是願意走啊願意留啊還是願意飛啊,我是絕不強求;反之我呢,您也彆強求。
看到沒,我就不是那貪多的人。從此我不要幾輩子,老子但求個朝與夕。
興許是我太繞得慌,他望著我愣了半天神,才答了句:也好。
大王也是個爽快人。
27
27、歸寧 。。。
如果有一天,我悄然離去,請把我埋在,這春天裡…… 《汪峰…春天裡》
三日後歸寧,我爹恭恭敬敬把領著我的大王迎進門。
大王禮數周到,一通流程走完,我都煩了他還沒有,更有心思和我爹孃寒暄客套,山上呆那麼些年,場面上的話一句都沒落下。活脫一個能言會道的新女婿,要不是我一塊進的門,還真認他不出來。唉,當了他那麼些年徒弟,仍覺得他身上令我陌生的部分,永遠比熟悉的那部分要多得多。侯府上下新姑爺的紅包人人得了小厚一個,我又納悶又心疼,暗地裡埋怨大王:何苦破費成這個樣子,就算您不差這些錢,給徒兒好了,總好過給了那麼些我都不認識的人。
大王是做大事的人,對我的抱怨很是不屑,悄說了句:不得拐走你三年?權當為你積德進孝。
被耳畔的熱氣弄有些暈眩,拐走這個詞用在這兒,不太妥當罷,怎麼著都有些甜如蜜的錯覺,我家大王可不是這種人。我晃晃腦袋,得空該尋把扇子捏手裡頭,我需要時刻保持冷靜,哈哈,這是誰的臺詞?爹孃瞧我倆交頭接耳那樣,大概還當是小夫妻恩愛,露出寬心神色。他們寬心便好,想我離家七載,父母跟前沒呆滿幾天;拜師七載,除點蘿蔔糕,我又孝敬過他什麼。現在反倒教他為我操心,受用歸受用,思來想去好生慚愧。
雖然當著師父面,我娘終究還是沒忍住,拉著我又哭一場。兒行千里母擔憂,我想起那日宮裡情形,皇后的心終究是一顆母親的心啊,不曉得師父冷若冰霜表皮底下的那顆心,可曾稍稍融化。
依著王室規制,歸寧當晚必得告辭爹孃回王府。不想我家大王格外開恩,居然允我次日回府,他便也要在侯爺府宿。爹孃歡天喜地張羅去了,真真是有了熟人好辦事,我真走運。
夜深人靜了倒熱鬧,又有人飛簷走壁來找我,訊息這麼靈,落地又沒聲,這人不是別人是塵西。我屋在東廂客房在西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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