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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示意他不必再說,借餓裝瘋哭都哭過了,哪能老想這些破事,把人給琢磨得鬱悶了不說,還不能當飯吃。欲言又止原來他是為著這個,都那麼些天了,這事既然能裝他心裡頭,那便好賴也算是我做人的面子。
太子眉頭舒展了些,誇我從小懂事又告訴我他表妹讓國舅寵壞了。真真急人,我都讓他不要再說,又扯這些沒用的,剛才那句好歹師父還未必聽見,這幾句卻是著著實實的。哎,更煩燥的是,太子您不會夸人還是別誇的好,我這哪裡是懂事,我是沒工夫同她計較;為了師父高興,本來也不能和她計較。
我於果一個這般豪氣的江湖女兒,生生被他誇成了玲瓏乖巧。唉,讓我肝腸寸斷的,怎麼盡是些烏龍事。
心裡頭正嘆著氣,偷瞥到師父的臉色還好,放下點心。
我趁機行禮,想著總算打發了。
太子臨出門用很小聲最後對我說:有事差人給我送信。
傻愣愣瞧著門,這算哪一齣?回神的時候,師父還在一旁,我緩過勁傻笑:大王,咱們趕緊上路吧。
師父其實心情不錯,卻還是冷笑著打趣:太子倒惦記你。
我不好意思地撓頭:是麼,我惦記著我的燒鴨呢。
他向外張望:也該回了。
我打聽他說的是誰,他笑:這就不惦記了?
我就著車軲轆聲啃熱燒鴨,對著師父感慨:若是能再來點兒酒,那就完美了。大王,您早晨衝我發火,害我臨走連個酒葫蘆都沒敢裝。
師父從角落摸出個葫蘆:吃飽才能喝。
我笑歡了:大王,這個戲法好!
師父問我:就那麼好喝?這麼白天夜裡的喝。
我嘆氣:唉,我可真是冤,昨晚我喝的,那真的只是茶水。就算想喝,又怎麼了。
大王望著我手中的鴨腿:想喝沒關係,你可以找我喝。
我受寵若驚地掰下另一隻鴨腿,同葫蘆一塊恭恭敬敬遞給他:大王您也吃點兒罷。
大王看起來很高興,欣然爽快地接過。
我納悶:大王,您沒吃午飯哪?
大王斜眼看我:你說呢?
為了自圓其說竟然寧可餓肚子,在我跟前這又是何苦。畢竟是師父,我要是幹了什麼成全別人的好事,八成委屈得要死。我把整隻鴨推到他面前:那您快趁熱多吃點。
他滿意地笑:你也多吃點。
大王難得和風細雨的樣子,真是別樣好看,不想挪開眼,我就只有眯起眼傻傻笑。
上午補了大大一覺,吃飽喝足我倒並不倦困,師父也被我一通借花獻佛的燒鴨馬屁拍得正精神,我想起上回沒說完的書。那一回我和大王拘束地躺在一張床上,現在坐在比床狹小的車裡,依然侷促。原本親近的人,要調適心態來適應新關係,並不是樁容易事。幸好幾天來,一切彷彿融洽許多,彼此也都清楚明白,這樣的日子至少是有個頭的。
我問師父:上回,您明明上了武當山,怎麼也不說話?我都以為是在做夢。
師父板起臉:做夢我能讓你打那麼疼?我那時有急事,只能呆一會,你倒好,打完就睡。
果然打疼了的,果然是有要緊的事,我哪敢多問,接著扯開去。然而說書說了一路,師父卻不同以往。
我說風月二俠的功夫也是不過如此,否則高力克怎能生這樣的事故,他不以為然:其實前兩年我與他二人也曾交過數次手,怎可能是功夫不濟。
說到月季任由塵西帶著四哥胡來,他竟感嘆:若是沒別的法子,大概也只好由著他胡來。
師父在功課上極嚴厲,卻對我的想法說法一向縱容,只是很難得這樣直接地提及自己的觀點。終於在說到刺虎和沙洲決定永遠在一起的時候,他大笑:你就愛這樣的故事。
我何嘗不想說他一句:你又知道了。
但我不敢。
這麼一路聊一路爭一路笑,倘使車永遠也到不了目的地……我就又要餓死了。
我嚷著跑進飄香院,抓著個熟悉點的姑娘提起來就問:明珠,你家暈妹呢?
那姑娘答:“三公子說為媽媽賀壽,倆人下館子去了還沒回呢。”說完一張臉羞紅,還低下了頭,我正納悶,一瞅她眼睛偷瞟的,正是我那身後人。
就算擋不住,怎麼著也得擋一把,我站到我家大王跟前接著問她:哪個館子?
她臉更紅:是前日新開的館子,叫於是莊,我帶了妹妹去吧。
我哪敢要她帶。我雖是個路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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