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斷掌手敲頭,那可是比塵西敲得還疼,我忍,揉揉頭居然覺得有點彆扭,他幾時變得那麼隨和親切。不適應,還是習慣他對我兇巴巴的酷樣,卻毫無辦法,大概從小被他虐慣了。他胸前那朵大紅花去了哪?拜堂時候我分明感應到了,可沒能親眼看見,見不著他最傻的樣子,我心裡頭挺遺憾。
項莫遠那身板,多少有點書生的清矍樣;我師父可不同,除了那張俊臉(我只私底下說,於是不許別人說。好山不靠險,好男不靠臉,沒聽說過?),胸膛可是經捶得很。我在武當山睡意朦朧的那個清晨不知死活地捶過,師父雖然未曾使內力抵擋,我大概也真的捶痛了他,可我自己的拳頭,終究也是生疼的。胸前沒了大紅花,只穿一件紅袍,怎麼看都不覺得傻,豔光照人的很好看。頭次見他穿這樣的鮮豔衣服,我終究不是一個坐懷不亂的正經人,只吞了吞口水早已是忍者至境。
他催道:餓成這樣還不趕緊趁熱吃?
打算開吃的時候我想起在家嘬面吃的情形,還有點傷感,卻猛然想起臉上那十來斤麵粉。掩面跑出去三兩下把粉劃拉下來,再洗把熱水臉。真是丟死人,面癱一整天居然能忘了,被他看到蓬頭垢面的倒無所謂,怎麼都習慣了,塗抹成這個鬼樣子還真不曉得怎樣面對。還好剛剛他笑我沒笑,不然豈非笑塌了一地的粉。
小心翼翼回到房裡,他已經把面盛好,仍然沒有流露出任何不快。說真的我真佩服他的城府,遇上那麼多事,看起來居然還是一樣雲淡風輕。換我遇到那麼多不公,一準煩躁得要死,覺得全世界都和我彆扭著。
我著急八火把一碗麵喝完,終於不餓了,發現他還在吃麵,才發覺這樣做我又傻了,接下來又說什麼做什麼才好?
他問我還餓不餓,我搖搖頭,又點點頭。
他笑:到底餓不餓?
我不好意思道:不餓了,不過要是還有別的什麼,多少還能吃點補虧空。
他慈祥地望著我,我不曉得如何能用這個詞,但是我就是覺得他忽然間就這樣慈祥起來,有一種再也不會受體罰的錯覺,後來我知道,這當然只是個錯覺。他溫和地說:不餓就不吃了。於果,你今天看起來似乎有些害怕我。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師父是多親近的人,用害怕這個詞,我自己都寒心。然而我心裡確確有些害怕,不是怕他,是害怕任何一種可能的進展。看到這裡的你一定會笑,管他什麼樣的進展,我這樣色膽包天的人哪裡會不願意,嘿嘿,你說對了。只是……我深深知道,貪心的人啊,擁有過便有了更多奢望;如果遇上的恰恰是那一味毒,上了癮便要我覆水難收。
幸好我油嘴滑舌慣了:哪裡哪裡,那是敬畏,對,一貫都有的那種,敬畏,嗯。
幸好。儘管我有些語無倫次,但幸好我依然可以在他的面前保持油嘴滑舌。
他依然沒有不高興,居然開始和我聊天,他自然只關切地問了幾句我跑去武當山的情形,餘下還不是由得我發揮。聊了會,我傻呆呆瞧著他和衣躺下繼續聊,竟不管我。當然他要是管我,估計我心裡頭更發毛。也是我材料充足,我去個萬年鎮都可以跟他說上半天,此番的絮叨勁頭可想而知。大概是因為太過習以為常,我一旦進入徒弟的角色,便十分投入,幾乎要忘了今晚我們為什麼在這裡。
聊到所有的紅燭全都燒盡了,方才慢悠悠講到胡盈盈偷書的片段,可見我是一個多麼盡職的說書人,說得何其詳盡。
到這個時辰再不倦困,我就是神不是人。發現說了很長的一通師父仍沒什麼動靜之後,我猜想他大概是睡著了。既然聽書的都入了夢,說書的便也該歇了。可是我初來乍到的也沒摸清地形,哪裡有個去處,只得小心翼翼在黑暗裡和衣躺下。天很快就會亮的,明天會是個什麼樣子,且聽下回分解罷。
作者有話要說:忽然覺得沒啥意思
卻看到這樣的一段話:你在演唱會的時候,為什麼要拍手?為什麼要站起來跳舞?是因為自己真正受到感動,還是因為跟著別人這樣做?回家之後你習慣開啟音響,是因為真正喜歡音樂,還是害怕寂寞?
好罷;就讓我就這樣地寫下去;就當沒有明天;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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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宮 。。。
I wan you reedom like a bird …… 《陳昇…然而》
才躺下,卻聽他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