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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是什麼都不想要。
更無所謂犧牲,皇兄不會明白,或許我就快得到原本捨棄一切,都換不得的東西。
於果常對塵西叨叨,這個叫做求仁得仁。也許我永不能進到她的心裡,我便是什麼得不了,拼了命至少要給她自由。
多舛的命運總算對我有一絲眷顧,讓我捨棄那些無甚意義的,來換取夢寐以求的一世。
(十六歲未完)
51
51、大王自述(三) 。。。
●第十年,於果十六歲
(接上)
也許我終是個不祥之人,為了補救這次的無信,父皇將四妹婚配給了西蜀小皇子。父皇何其{炫}殘{書}酷{網} ,他是在提醒我,這一切結局盡是你選,你要拯救你的心上人,便要推你的妹妹入懸崖。
他並沒有錯,我欠下的債,自然要自己來還。
我更憂心於果,若讓她知曉實情,她會否因皇兄的離棄而崩潰、幻滅?
我存了些驕傲,妄想得到她整顆的心。不願她只因為感激,委曲求全。
所幸此次聯姻始末,尚不曾傳得滿朝皆知。現實於她於我,莫不殘忍無比,我寧可她不要知道真相。打小,我就明白母后對我的愛是毫無緣由而純粹的,而今,我能為於果做到的,不過是這一點點。
接塵西口信,知道他帶於果去了武當。我便也悄悄離了天都,日夜兼程,往武當去。
思念讓我無法繼續等待,更有千言萬語,迫不及待須讓她知曉。
甘涼那般荒涼之地,她若願隨我同去,我便歡歡喜喜飲了這碗蜜;她若遲疑,我則力助她逃往南國。至於我,飲蜜飲鳩,終究都是為了止渴,恍惚間,這一時和一世,竟無差別。
我站在於果門前,連敲門都前所未有的忐忑。
屋裡的人再非我的徒兒,她是否願意成為我的妻?
於果開啟門,頭髮散落,睡眼惺忪,想是有些日子沒人迫著練功,她的臉蛋竟豐潤了些。她揉著眼睛,嘟嘟嘴,拳頭卻接連落在我的胸口,悶悶地疼痛。
她彷彿同我置氣,望著我一言不發,捶完了把我讓進屋子,自己竟埋頭再睡。
她能有多大的勁兒,不過是敲得胸口悶響,可我分明又感到痛楚,這痛楚來得很是時候,一瞧見她,便存了的心疼。
她竟連門都不關,就這樣睡去,毫無防備心,還闖蕩個什麼江湖。我暗自笑了,這些原該是做師父的教導,是我疏忽了。走過去把她從被子里拉出來,腦袋挪到枕頭上,再掖好被子,依舊睡意朦朧。夢裡許是有美酒佳餚逗引,於果唇角已蓄了淺笑。細看她的眉眼,我心悸不安,她兒時什麼模樣,拜入師門時又是什麼模樣,我的腦子裡居然只有模糊的影像。若有一遭,再不能相見,我會否忘了她如今的模樣。閉上眼,慢慢用心勾勒她的容顏,那樣清晰。而今,她就在我面前,患得患失已困擾著我了。
“於果!”我只在心底默唸她的名字,於果,你將是我的妻了,除了我的心,我什麼也給不了你,除了你的心,我什麼也不求了。
兩個時辰過去,於果仍睡得香甜,毫無醒轉之意。想是又成日裡貪玩,缺了覺。玩得忘乎所以,這便是她要的江湖了,也是我傾力也想保全的,讓她仍可自由自在的遊蕩。
我不忍喚醒她,見了她,只覺得連日來不甚踏實的心,忽而落了地。待她回了天都,總另有機會同她好好傾訴。我勸慰自己,過不了多久便能再見到她的,此刻縱有不捨卻是必須得走了,舅舅的密使尚在山下等候音信,無論於果如何抉擇,我且為她先安排下逃離的路徑。若她一心只盼離開,這便是我最後能為她做的事了。
我何嘗不想同她一齊逃離這個是非場,作對神仙眷侶。然而如今,莫說西蜀那廂,我尚有我的殘局要收拾,就算天下太平,若於果有心要逃離有關皇兄的一切,我便也是她要逃離的人之一。
南下一轉,將所有的路徑全都打點妥當,再回到武當山下時,竟街頭遇見塵西。
塵西告訴我,於果在山上做客,樂不思歸。她不思念皇兄麼?或者,她還以為時日一到,便可順理成章的嫁與皇兄?
我得知於果回了天都,潛入候府前去見她,剛欲喚她,卻見皇兄前頭落了地。
我不便露面,攀回屋簷,我不願凝神去辨識他們在交談些什麼,卻避無可避地見著於果下跪、而後被皇兄扶起、而後聽了皇兄的話,淚水漣漣。
我無意質疑皇兄的真心,他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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