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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果回來了,告訴我她並不羨慕月季,她只想踏踏實實。
我有些失望,她沒說實話,她和塵西一樣貪玩,怎麼會喜歡被拘束。
然而於果究竟想要什麼,她有那麼愛皇兄麼?
母后賜我一匹白馬,配上銀色的鞍,她很少給我禮物,我沒有告訴她我很喜歡。
母后說,父皇其實過得很辛勞,時常夜夜咳嗽。
她讓我一定不要成為父皇這樣的人,我頭次感到失去了方向。原本那個位子對我僅有的吸引力,就是讓母后高興。她卻說,完全不希望我走上那條不歸的路。
母后告訴我,父皇要為我和皇兄的表妹呂佳音指婚,我根本不認識她。我不喜歡接受這樣的安排,我不是父皇跟前長大的孩子,派再多的師傅來教我,我仍然缺乏教化。
我也想很貪玩,連於果都不知道這一點。
父皇知道我有意拒婚,特意秘密上山訓導了我一下午,還誇皇兄很讓他欣慰。我始終有我逃也逃不脫的渾水,可要我如皇兄這般隱忍不發,於我便有些難為。父皇還未曾通透,當初既把我送在了這深山,便不該指望我事事都能遂了他的心願。
何況皇兄的姻緣自然是好的,他還能有什麼不如意。或者他鮮于見到於果,常在天都,其實心裡愛著的是他表妹呂佳音,哪一日想明白,求父皇為他重新指婚。說不定,於果自有別的姻緣、一世的人在等著。
於果十五歲的生辰之前,宮裡卻傳來訊息,皇兄中秋滿十八歲,父皇要他一氣納側妃兩名。父皇說的欣慰,竟是指的這個。
於果這個笨蛋,心裡分明難過,非故作堅強,依舊貪玩說笑。
我託下山的師兄帶回些煙花和紙鳶,我沒讓塵西帶,塵西會告訴於果。我只迫塵西去學了些戲法來,塵西學來了,卻不以為然地說:遠師兄和於果本來就不搭配,她不會傷心的。
我不知道什麼搭配,但如果我是皇兄,我就寧願得罪父皇,也不會讓於果受委屈。反正我落地,就已經得罪了他。
望望那失卻的方向,我忽而有些欣喜。
藉著那個紙鳶和我的輕功,我終於又抱到了於果。上一次抱,還是救她那一年。煙花把山路照亮了,我心中歡喜又刺痛,這是第二次,又或是最後一次。
於果並沒有與皇兄置氣,還順道嘲笑我,明年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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