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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是太子妃,您又何苦那麼痴心。是要為她守身如玉麼?
他沉默了一會,道:那原是我的事。
我也說了:這麼多個夜裡,您就在我的身邊,您以為,您做了什麼,我就一點沒感應……
被他打斷:你中了毒,你說的……未嘗不是幻覺。
我還流著淚質問:師父,若一開始沒有您的縱容,要不是覺得這樣子您也很歡喜,您以為我敢對您放肆成這個樣子?
他終究只給了我一個背影,冰冷回了句:對不起,我很抱歉。
屋子裡再沒有人,剛醒教我怎麼睡得著。我用被子蒙了頭笑,嘿嘿,他說那些都是幻覺。自以為一切盡在掌握,結果呢,摘的是那鏡中花,撈的是那水中月,人心是那海底的針。沒關係,到了明天還不是一樣過,面子本來不值幾個錢,死豬還能怕了開水燙。暗戀他那麼些年,現在見了光,儘管死得慘了點,說到底,全都在我意料中。
第二天大早,沒見到師父,先見著了師叔。塵西瞧見我起床,大呼小叫,我還沒緩過勁來,無精打采地問:師叔,你說芝芝懷了幾個月了?
他更驚訝:你竟聽到了?
我想瞟眼四周,卻被塵西察覺:別瞅了,人還沒起呢。你醒他知不知道。
又睡過頭?不練功了?
我掰塊饅頭扔嘴裡頭,滿不在乎道:知道,嘿嘿。昨晚就醒了,想跟他圓房來著,人不答應。
塵西的粥碗差點沒端住:你說什麼?
照理說這樣的閨房事哪能告訴人,可師叔從來就是我閨蜜這就不用提了,現在連事都見光了還讓我接著忍,我就真快不治而亡了。替他接了那碗,往桌上一擱:我是說,昨晚我偷腥不成。
塵西瞪著眼連筷子都放下了:快跟師叔說說,出啥事了。心裡頭難受就別逞強,我看的出來,咱家孩子委屈大了。
我鼻頭一酸,也就師叔還顧著我,被晾了那麼一夜,那個淒涼勁,何止是委屈。
我建議出門找家酒肆,邊喝邊聊。塵西不答應:你現在能不能喝酒,得等大夫瞧了再說。
我擺擺手:能不能喝我自己不清楚,喝不死人。再說我死都死過一次了,還怕個鬼。小半年不讓喝酒你想饞死我?
有個聲音:大夫一會就到,死不死的不許胡說。
我知道師父來了,也不抬眼瞧,有些放肆地說:說說怎麼了,死也沒什麼壞處。有時候活人待遇,還不及那死人強。
師父不作聲,塵西扯我袖子,小聲勸:別鬧,一會大夫瞧了沒事,師叔帶你出去找涼州最好的羊肉館子。
我冷笑:我是鬧。師叔,你看能不能好人做到底,送我上趟武當,也好讓人從此圖個清靜。
我從未見師父那麼暴躁:哪兒都不準去,乖乖給我練一上午。
幾乎摔門走的。大夫說我什麼事都沒有,我認真練了一上午的功。自取其辱不夠,還要繼續俯首帖耳,我絕對是鬼迷心竅了。
午飯塵西總算為我討了個赦令,外頭吃的。
塵西邊吃邊嘆:你倆這不是飽漢不知餓漢飢是什麼,怎麼就弄不懂呢,能成親,天天能在一處,那是多大的福分。
我聞聞酒香,笑:這話你對我說,那可不是說反了人。
塵西嘆:早不下手晚了罷。我那時一勁說你沒眼光,只知道和太子哥哥膩歪著。
我仰頭灌一杯:提他做甚。當初還不是,覺得沒指望麼。
塵西驚訝:這話你都給師兄說了沒有?
我搖頭:說不說的沒兩樣,我問他是不是打算為那太子妃守身如玉,他都預設了。嘿嘿,師父是情種啊。往後,要能遇見個人瘋狂愛我,我肯定就範,論痴情,我可不及他萬一。
塵西思索:可你昏迷時,你是沒見師兄那樣,什麼呂佳音,打死我都不信他心裡頭還有別的人。
我再笑:以為我快死的時候,你不也語無倫次只念著我?
塵西不再爭辯,本來麼,這就是真相。
塵西跑來涼州,也不知究竟算救我一命,還是送了我一命。
我每天自覺練一上午的功,然後拽著塵西吃喝到日落,每天都能見著師父,也只是點頭招呼,從不說話。點頭還是應該的,誰讓我們吃喝,花的全是他銀子。當我終於能調適好心境,各寫了封信給月季和賀芝芝,讓塵西捎去,已是花開漫山的五月。
我給月季和芝芝寫的,其實是兩封告別信,我告訴月季因為遇了太多事,我再沒情緒打點當初答應她的事情,如果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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