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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打算一命嗚呼?師兄似乎不抱什麼希望,我怎麼就覺得你命大得很呢。就算給我面子,你也該醒了。
師父竟放棄了。我腦中呈現的是那麼多夜晚枕畔的親吻和凝視,他因為覺得就要失去我,才會格外珍惜;如果我一旦醒轉,是不是,一切都將成空?
原來不動彈是因為沒法動彈,待到可以動彈,還得這樣死熬,這才真叫崩潰。一直熬到入夜,師父的聲音方才出現。他一如既往地擁著我入睡,用他溫軟的唇觸碰我的額角,我聽到他用密音傳送給我的聲音:於果,今天有些累,但是很想你,我們就不接著說昨晚那個笑話了,晚安。
丟人丟到家,他定然天天都這樣同我說話,而我昏迷時內力微弱,接受不到。少小不練功,長大連他的甜言蜜語都要錯過。這也算是他的懲罰麼?
我一臂勾上他的脖子,他驚呆地望著我,我睜眼望著他笑:大王。
他想坐起來,但沒用力氣,被我的雙臂牢牢纏繞。我躺著幾個月,不知琢磨過多少遍,如果我有機會醒來,要不要再放過他。每一次的結論都是不要,我即使再妄自菲薄,也不會不明白,假使他對我的情感中沒有愛戀,哪裡會不厭其煩的為我操心那些尷尬事,更贈我夜夜親吻相擁。此刻我聽了他的晚安辭,更願確信。
和個死人沒兩樣躺那麼久,想明白許多事。我說的那些什麼下輩子必要豁出去的話,我是記得的,我只當自己已經死過一次,
我耍賴地望著他,不許他動彈,他也笑了,用他的額頭抵著我的,自然到彷彿我們已經這樣過了多少年:你醒了。
我忽然哽咽,雜書上好似說過,這種心願達成時的感慨萬千、悲欣交集,稱作什麼巔峰體驗。然而再體驗下去,我就又耽誤事了。
幸好他貌似再不打算耽誤時間,帶著欣喜的熱吻鋪天卷地而來時,我即便有抗拒的心,也無從招架了。
一切都不真實得如同一個神話。大難不死,得到夢寐以求的人,這就是我的宿命?
照理在這樣的緊要關頭,多說半句都嫌不解風情。然而昏睡的那些日夜,教我最遺憾的事情,竟是那夜在武當,那通不明不白的告白。
那些多少歲月裡呼之不敢出的心事,當一切無須再隱藏,我淚流滿面著想要他明瞭:您真的太磨人了,您知道麼,我為了您,差點內傷不治而亡。
師父頓了頓,帶著笑意用他火熱的唇吻幹那些淚:磨人的不是你?
我親吻他的下巴,告訴他,他的胡茬紮起人來真是有點痛。他報復著用下巴摩挲我的臉,不許我再說壞話。
我永難忘記衣衫半褪的那刻,我於歡喜得意間摟了他,親吻他的涼涼的鼻尖,說了那句畫蛇添足的話:大王,這大約就是您的命罷,想不信都不行。
我真正想表達的意思,親愛的,你終於再逃不開我的魔掌了。
然而就是我那一句話,彷彿觸動了他心底的什麼隱秘機關,所有的纏綿嘎然而止,他的眼神漸漸黯淡,只為我攏了攏胸口的衣衫,慢慢退開:於果。對不起。你早些睡。
我只一動不動呆望著他,本該有千言萬語可說,卻忽而詞窮。
我幾乎想開始恨他,只是於果,我首先必須鄙視你。每一次,你不都已經想好了,別太把自己當一號人物,當好你的龍套,你就永遠歡天喜地。可臨了,你如何又著急上火想要粉墨登場唱上一出?妖蛾子,你以為自己是誰?
呵呵,什麼宿命。我的所謂宿命,就是狗改不了吃(蟹)屎。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開始奉上一點中虐
41
41、逃 。。。
想當初太自衛,將真心當是偽 …… 《楊宗緯…Monica》
有那麼一刻,我也曾歡喜得躊躇滿志,手到擒來之人、甕中捉鱉之勢,還有什麼可以讓師父逃得開去。然而他就是有這樣的本事,把我帶往雲深高處,再無所顧忌一掌推下。
來的途中琢磨出來的才是正理,有什麼東西已經不一樣了,他早暗示了我該撒手,是我鬼迷了心竅。他後來所有的失態,不過都是以為我將死去;一旦確認了我的死活,他就又恢復了常態。他有自己的道要走,即使我被喜歡些被珍惜些,那充其量也只是些雞毛,又不是令箭。
反正他眼裡,我只是一個傻孩子,爬起來拍拍屁股、抖抖灰塵。從今往後,也還是可以歡天喜地自己走。
不是我不想追問和爭取,既然已經幾近撕破臉,說起來丟人,我也和個怨婦似地不甘心拽著他嘲諷:說起來,她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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