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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沒費力,出爪便順了過來,拿在手裡齜牙咧嘴笑。
那些孩子被小東激怒了,出言譏諷小東:“你爹不是降軍,你有爹沒有?我看倒是你娘,想尋個偷兒,給你們當後爹。”
小東小西一聽這話,撲上去就開打。小壞見情勢,哥哥同對方勢均力敵,持久了要糟,也撲上去幫了忙。仨孩子我沒白教,打五個大的,愣只臉上蹭破點皮。那五個,個個掛彩,兩個脫臼,還是宋七給接的。
我嘴上罵:“壞東西了長本事了,這本來是他們惹的人家。燕北也是,好不好,教孩子這些招兒。”心裡卻內疚,別人炫耀自己爹,小傢伙看著眼熱,又說不出口。
小連瞪我:“你自己不也學得挺帶勁?老實說,今晚你見誰了?你哥可說,我大哥這會兒人在天都。”
這會兒才露底,前面那個慌,要我如何圓?
我扯開話就要討論孩子,小連生生截斷:“他們能有很麼事?你實話說,是不是見我二哥了?”
我不理會,推她往外走。我家小姑子真操心,眼看要生了也不知道早睡,還這麼操心我的事。
這生日過得,跌宕起伏,酸甜苦辣佔得那叫一個全。
說起來,今天我究竟還是在宋七跟前丟人現眼了一回,放不下那人成這樣,平日裡牛吹大了,以後還怎麼人前窮招搖。
可又有甚辦法,動輒敢用作踐自己來要挾老子,一副死都不怕還怕活著的狠樣,還能讓我惦記得死去活來捨不得撒手,我也算人品到了一定份上,才能攤上這麼個傢伙。
晾他一邊有病不給治?成,老子料理完他收了工,你引他回家。且看你怎麼倒貼銀子,養活一隻瘦死的駱駝。
只是劉叔回去還不定怎麼編造,說我如何放不下他,如何抹完鼻涕又抹淚。這我可不怕,我總有辦法,讓他笑完了哭更兇。
心情大好,這一大早的,我就睡不著。再不把於軾從被窩裡拖起來喝兩杯漱漱口,便有些說不過去。
他虎個臉沒用,他對我,除了板臉,也少有別的表情。項莫遠、塵西、師父,這通重逢,我經了太多歷練,還怕唬弄不回一個於軾?自家哥哥沒得仇可記,反倒是我,爹孃芝芝孩子,家長裡短,把他問了個頭暈。
話鋒終於避無可避,要轉到那通糟亂的事情上。
人要倒黴,真是擋也難擋,受多好磨難許都是天定。
當年那封贗品命書,要是他當真掏給我,我爹就能驗出真假來,他當年看過那張破書……
我同師父成婚後,我爹竟暗中查訪過,當年寫那真命書的小神仙來的那道觀,根本就是呂家供奉的。
呂家如意算盤,打壓了師父,自家外甥項莫遠方便上位。可呂大小姐呂佳音,偏偏對二皇子情有獨鍾,本來盤算得也不錯,呂小姐國色天香誰不俯首貼耳,嫁了我師父,橫豎誰當太子,都成了他們一家親。
可人呂小姐眼裡揉不得沙,我這根眼中釘給她當表嫂,她橫豎不樂意。也不知是我眼拙,還是她眼太尖,我抑鬱了多少年,都沒琢磨上的美事,她竟一眼看穿,師父惦記的人是我。趁他老爹勾結蜀皇,呂小姐她開了條件,西蜀編了套話,這就跑來求娶。不把我打發老遠,她是吃不香。
後來的事情,大家都出乎所料,師父不成器,偏要傻妞棄了江山,不同你們玩了。呂小姐好事落空,當了太子妃。呂國舅卻不安心,覺得二皇子決計不像看著那麼簡單,讓蜀人三番兩次布了陣暗殺師父,這就要斬草除根。
再後來先皇病危,項莫遠眼看要上位,國舅卻設計殺了先皇后。這事看著費解,其實全因為他攤了個不聽話的外甥。項莫遠看著溫潤謙恭,其實是個狠人才,呂國舅一看野心紙包不住火不說,外甥一登基,他還得賠上眼下幾多好處,哪裡甘休。殺了先皇后嫁禍給太子,趁他們兄弟劍拔弩張,我能撈多少撈多少,最後借西蜀之力,逼他二皇子當個兒皇帝又怎樣,他對不對我感激涕零不要緊,橫豎我才是大贏家。女兒喜歡誰,順道給她便是。
好傢伙,算的是精,可惜貪得無厭,又精過了頭。
棋下得亂成這樣,我也是裡邊一顆廢棋。這究竟是成全了我,還是耽誤了我,實在已經難捉摸。反正小連覺得自己是被成全了,她摸著肚子得意不凡。
我問於軾:“先皇后身上,沒揣著個改立儲君的遺詔?”
於軾皺眉頭:“你那夫君為轟你走,倒是多少瞎話都不惜編。”
於軾對我說,那一年,他同塵西倆,一同對那人拔了劍。
聽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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