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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一齊綠了,交相輝映的,也不一定好看。哎呀,這多大點事兒,您替我勸他看開些,要想日子過得去,頭上哪能沒點綠。”
劉叔眼看快被我急哭了:“那本就是皇上的孩兒。”
哦?項莫遠夠能的,三千粉黛擱家裡頭,還另起爐灶,這爐灶還安弟弟家裡,這皇上當得,滋潤:“項莫遠缺女人缺成這樣了,要惦記別人鍋裡的。你們王爺倒是好脾氣,知道被誰綠的也不發作。”
劉叔為我細細解說:“呂家勾結西蜀被軟禁,皇上看著他那小表妹楚楚可憐,反倒暗生了情愫。該發配邊關吧,他捨不得,娶吧,又不合適,正為難,王爺不知想起哪一齣來,同皇上說,自己是個無所謂的,倒可以替他娶了那丫頭。橫豎王爺常年行軍,也很少迴天都。娶親那會兒,也是隨便找了個人替的,王爺根本就沒上天都,您落葬整三年,他上涼州給您上墳去了。”
敢情剛才,他握緊我的手說的那通瘋話……不是吹牛?瘋得可以啊,都把我落葬了,還指著我掀了棺材板出來嚇人,就為那句小師孃?我就是那麼沒出息,聽完劉叔這通解釋,就忍不住扯開嘴笑了一臉,反覺得自己沒信守那句瘋話,多虧了他似的,垂了眼問:“這些年,他都那麼鬍子拉碴過來的?”
劉叔笑:“那是病了沒打理。”
我冷笑:“就沒人催他吃飯?”
劉叔抹了淚:“您說他作踐自己,一點沒錯。自打知道他不是救您反害了您,他失魂落魄哪有一天好好過的;可呂家那頭,大仇又沒得報,不強打了精神打這場仗不行。您琢磨,他得活得多苦。”
我再笑:“苦什麼,自找的。比我還笨,才會被人騙得那麼慘。”
劉叔正色勸:“您聽劉叔一句,再別這麼說。您同王爺青梅竹馬,本該知道,他被定了那麼個克六親的命,又從小被先皇送在終南山,性子多少有些孤僻,心思也重。凡事總比人多琢磨些,也因為他從小能得東西不多,捧在手上怕丟,含在嘴裡,又擔心化了。當初趕了您走,您受了多少煎熬,他哪裡不是一樣受著;後來滿世界找不見您,整個人都空了,哪裡又過過一天舒心日子。”
我想起今天只管撂狠話,絲毫忘了體諒這些,聽了又泛出些眼淚來,卻還是恨恨道:“不狠怎麼的?橫豎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劉叔長嘆一聲:“今知道您還活著,他不知多驚喜,您砸多少狠話,他還不都認了。王爺一向對有多縱著您,您該都知道,您怎麼對他,他都不會怨您。不過只有一樁……”
我急問:“哪一樁?”
劉叔挺壞,賣個關子只為試探老子:“您看,還說您不上心?既這樣,您就別把話說得死死的不理他,您過得好他也替您高興,您既已有了家,王爺哪裡又會強求。可您怎麼待皇上的,好歹也理會理會他,哪怕師父長師父短的,就當讓他受用受用也好。他的心裡暖了,便活得精神些,不至再這麼糟踐自己。這話不是他的意思,您只當老奴我求您。”
他就這點盼頭了?當初同他爹求婚那瘋勁哪去了?我正琢磨同項莫遠那廝絕交呢,還拿他比呢,我忍住眼淚笑:“哦,我狠話砸了一籮筐,現在又要我哄著他玩兒,人家是王爺,也不是小孩。行了劉叔,您的話我琢磨琢磨,可沒答應啊。現在都這麼晚了,您要再不回,那人還以為我把您滅口了呢。我還得回家帶孩子去。”
我是得回去琢磨去,怎麼把這彆扭傢伙辦了,我玩心大起。論到這玩心,這世上比我重的人還不多。現在就飛奔回去撲倒了算?哼哼,我倒是挺想,可心裡憋著股子勁,不能這麼便宜了他。
劉叔起身:“您那麼些貧話,若能給他多嘮嘮,我就求之不得了。要是哪天他來這兒,您可千萬別轟人。”
我就知道,這回引狼入室,沒得太平日子了。那些七嘴八舌的傢伙可不得哄死。
還有壞東西們,老子怎麼瞞?
心平氣和些,我便又想起一出來:“劉叔,您還在這兒等著,我去去就回。”
風風火火回了家,入院子就喊:“七哥,沒睡就快出來,先跟我跑一趟。”
院子裡閃出個人影,那人影道:“怎麼就一點兒沒長大。”
我望著那人,看呆了,是於軾!雖然激動得不行,卻又有樁急事要了,一時間不能搭理他:“哥,哎喲喂,想得我不行,一會兒回來再同您寒暄,七哥快來!”
於軾臭了張臉,橫豎他習慣了我的狼心狗肺,過會兒捱罵就是。
宋七這才慢悠悠跑來:“什麼事那麼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