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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起了小名,兩個哥哥小東小西,妹妹小壞。小連幫著我罵她二哥,說我起得很恰當,一氣添了三個孩兒都不自知的糊塗爹,自然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悄問過小連是否恨我,若不是有我這個禍首,她便不用流落在異國,過這般清苦逃亡的日子。那個號稱為了我才去求親的西蜀小皇子,小連竟從未得見一面,她去西蜀三年,只被詭異軟禁了三年,到第三年上,她買通了個宮人,才得以逃脫。
小連嘆口氣:“你就別內疚了,當年我嫁來西蜀前,二哥已同我內疚了好多遍。其實那個時候,我嫁給誰,還不是一樣,別說那個可心的人不隨我挑,就緊著我挑,當年我在那深宮之中,又哪裡去尋這麼個人。當時,我想著,我雖嫁了個不相識的,好歹二哥得了他夢寐以求的人,這世上少一個人不幸的人,也沒甚不好。”她指指屋外又笑:“我恨你做甚,你要覺得欠我的,就幫著琢磨琢磨,怎樣得手郎中。”
我附過去傳授機宜:“別學我扭捏,你就大膽灌醉直接上,郎中招架不住你,我觀察好久了。”
小連羞澀著嘿笑:“這可你說的,要是郎中到時幽怨什麼的,我就說全是你的主意。”
如今我對郎中和她都有信心得很:“成,你但說無妨。”
他們說,甘涼王正勝在興頭上,不緊不慢地逼迫著蜀皇,蜀皇卻只有乾急眼的份,束手無策。
我依然不能去尋他,呂佳音還沒死。她一天不死,我便一天不能冒這個險。然而同樣的,呂佳音找不到我,他便也更難尋到我。
於是,我這許多年,倒有一半的時間是在逃跑,剩下一半用來等待。
我終於完全原諒了他當年的決絕,為了壞東西三個,即使哪天退無可退,就算避去那深山老林,打地道、鑽山洞,我也得保全他們,不能為那忍無可忍的思念,冒一分險。
我離開天都的第三個冬天,我們在西蜀西陲的一個大尾鎮安頓下來。這是個大鎮,看似位置挺偏,但人口多集市繁榮,說起熱鬧,卻不輸那萬年鎮。因為有著山脈作掩護,反是座楚軍不好得手的鎮子。
我們所帶的盤纏,一眼便能花到盡頭,咱們宋神醫終於掛了塊牌子出去,說是要養家餬口了。我依舊是個小人,宋七是孩兒乾爹,他要養家餬口,我若是把自己排除在外,倒顯得我多沒義氣。
小連終於得手了宋七。過程還真喜劇,她以為灌醉了宋七萬事俱備,結果情急間卻擺了道烏龍,宋七喝的是她預備給自己來冒充酒的藥湯,她自己喝下的,才是那酒,完了吐了宋七一身,真話更是交代了一地。
我同小寶裝傻充愣不理會走開了,宋七不以為意地照顧小連睡下,清理了自己的衣裳,還煮了醒酒湯給小連。
按小連後來同我的說法,她醒來時,同宋七四目相對正覺丟人,可人宋七辦事利落,就沒讓她多費心。宋七告訴她,這兵荒馬亂的年頭,能遇上這麼個能相伴天涯的人,是樁幸事。
小連羞澀地說這些,怪的卻是我和小寶,當時不夠義氣,也不添把柴燒把火,萬一宋七臨陣逃脫,她又該怎麼辦。嘿,以為天下男人都是她二哥麼,被那麼多命啊數的五花大綁不得動彈。我同小連說:“宋七打一開始要安了好心,他用傻兮兮喝乾整碗湯藥才來識破你?”
小連嘿嘿笑。
我問小連:“現如今,你覺得你家宋七,究竟像個郎中,還是個山大王?”
小連紅著臉斜我一眼:“自然是山大王。”
養孩子是樁勞心勞力的活,我和小連同著兩個婆子,宋七小寶也偶爾客串,才能勉強應付過來。然而箇中快樂,更是無法言說。
無法見證這每一天的其樂無窮,這樣的憾事對於師父,實在要算是一樁懲罰。更何況,宋七的武功和我不是一個門道,我為了將來他不好教,便不讓宋七教授,非要親自為孩兒們啟蒙武功,看得小寶成天唉聲嘆氣:“我說於女俠,您真的殺過人?”
三個傢伙兩歲時,小東小西隨我,已經長了副話癆像,如今小東管小連叫聲姑姑,小西就不答應:“小寶舅舅說,往後得管姑姑叫乾孃。”
小東眼骨溜溜,小聲告訴小西:“姑姑說成親才算。”
小西更神秘:“娘說,乾爹同姑姑其實已經成親了。”
“於果,你這也同他倆說!”劃破長空一聲吼,正是孩兒他乾孃。託他親爹的福,小姑子追殺不著我。
小壞從小格外懶說話些,每天吃個奶,也比兩個哥哥要少吃兩頓,寧可多睡睡。
有天隔壁二寶他奶奶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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