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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從查起。既是名醫,不懸壺濟世,卻何以瞞了於果,一心一意做起買賣來了。
我想提醒於果留意,卻被她噎了一通回來,只有加派了人手暗中保護。
我並非疑心於果,卻千算萬算,漏算了她的心,她被我冷落,有比我好的人獻殷勤,我既不能說那實情,又哪裡來的立場要她為我守候。劉叔不敢說,也是生怕弄巧成拙。我苦笑,苦情戲一人演到今,還要派人料理這事,劉叔知些內情,雖不敢笑我,心中卻必然不齒我這樣的百無聊賴。
又拖了幾日,劉叔終於忍不住嘀咕,說些陳年舊事開導我。說他年輕時遇到個喜歡的姑娘,卻不知道怎麼對人好,總覺得你既歡喜我,自然一直隨著我。誰曾想,遇到另一個獻殷勤的,姑娘方覺出味道,原來,女人生來便該被男人甜言蜜語哄著、好吃好喝供著。待人姑娘都成了大娘,劉叔方嚼出話裡的味道,再想尋個人來殷勤一把——劉叔長噓短嘆,就差沒有老淚縱橫,到末了,反是我勸慰幾句。
我面上雖沒什麼,心裡卻是真的犯起嘀咕,夜裡發個夢,於果笑嘻嘻同我道,大王啊大王,離了你,我另尋個山大王去也。我呆坐在床上,直到冷夜將汗風乾了,才敢起身,往於果屋外瞧一眼,掐掐虎口,好在,只是個夢。
於果生辰,我想起許還只一年,就是我們長相廝守之期。我卑劣慣了,便使出些更卑劣的手段也無妨,只要能圈住她的心。
我知道於果極喜歡那一年的紙鳶和煙花,便命人備了些,只等她回府,好得個驚喜。
自上年小隊兵士失蹤,城外便陸續常生此類事件。正巧中秋那日一早,得報埋伏位置探明,果是西蜀那邊的埋伏,這般頻頻騷擾,不去殺殺銳氣,反倒助長了隱患。我不以為意,只率了數十親衛前往查探,想著即便晚些回來,至少能喚於果回來吃碗壽麵。
然而我不曾料到,數十親衛全軍覆沒,我的肩頭中了深深一箭,回撤得極倉皇。不想我少年得意久,不懂得一人之力,欲抗那百來個個精英的殺手團,又是何其輕敵。
我頭回受這樣的傷,雖說性命無憂,拔了箭清了創口,劉叔仍是憂心地問,要不要喚了於果回來。
我搖搖頭,與其讓於果看了傷心,不如讓她度一個失望的生日了。她那個闖蕩江湖一直停留在嘴皮子動動的層面,還是不要嚇她為妙。
許是我自作多情,於果逾了子時方歸,並未來找我。
我問那宋七,劉叔並不瞞我,坦誠於果常隨那宋七四處吃喝遊玩。
我能說什麼,這本是她的愛好,我圈了她又怎樣,我的初衷分明是要給她自由。現在我連些微的自由也給不起,而那宋七能給的,卻是她完完整整想要的日子。況且如今,西蜀那廂,父皇舍了四妹嫁與那小皇子,蜀皇卻仍無修好之意,更不知憋著怎樣的陰謀,我自己的性命都堪憂,想要護於果,談何容易?
於果開始不練功,我卻管不得。我的肩傷好得並不快,為了避免於果察覺,我須得躲著她。
又到除夕,於果終於難得給我見了個好臉色。
我見她興高采烈,便不願掃了她的興,剛想出口邀她一同去西城打獵。我本就要去西城外巡查,然而那裡一向安全,更有間別苑可以住一宿,不必急急趕回。我只知看了她的人,卻忘了看住她的心,竟忽略了,即便是師父,也可以帶她經常玩樂的,她若從我這兒多得些歡喜,便不會去惦著那宋
53、大王自述(五) 。。。
七。只剩半年,我留得住她的人,卻擔心把握不住她的心。雖然那些無聊的夢再不曾來騷擾我,憂慮卻愈甚。
然而於果似真的對我灰了心,她打斷我的話,匆忙離去,她長那麼大,頭一回對我說,不用我管。
我漫無目的騎了馬往西城走,感到自己越來越無力把握於果。然而西城並不安全,我竟又中了次百來人的伏兵,那箭巧不巧正中舊傷。看身手,同上回的那撥殺手,正系同門同派。
於果何其明智,若她隨我前往,我真不知如何護她全身而退。
難道並不是我對她有情,她對我有意,而姻緣既成,我便有了這樣的幸運,能成她一世的良人。上天未曾收了於果去,卻幾次三番作弄,莫非是在警示我,早該撒了手,放了於果。
夜裡醒來時,若不是肩上的疼痛還在,便以為又在發夢,於果正淚眼婆娑地站在我跟前。
我卻因為沮喪,甩了她關切的手,狠心趕了她出去。
她手的溫熱仍留在肩頭,這僅餘的半年,於我原是最殷切的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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