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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的肉了,她哪裡會是省油的燈,您不趕緊騙上手拿下,還打算困住她,我看著都覺得懸透了。
我這也是說給自己聽的:於果必須活著。等過了這三年,於果安然無恙,命書上的話,自然便破了。
塵西仍是嗤笑:是不是一定得這麼忍著?命書上寫著不洞房就行了?只怕到了時辰,黃花菜都涼了,整個洞房要熬三年,您還真是忍功了得。
命書上怎會寫了這些,是我不容許半點差池的執拗罷了。我想起於果自嘲忍功,她終是對塵西坦誠了多年心事。究竟是我愚笨,還是這個傻孩子,藏得太好,我又有什麼地方,值得她惦記。心中升騰出的滿滿喜悅,卻必得隱忍不發,三年,我得狠得下心。
塵西會意地說:既然盤算好了,您可得瞞死了,於果要是知道了這些,我包票,她壓根就不會信這邪,就算將信將疑。她寧願死了,也不會願意耽誤這三年。到時她要是沒被您氣得一走了之,估計您也得讓她下回藥,被她強了去,王爺您就等著名節不保罷。
我笑,因為塵西說得對,這樣的事,於果恐怕做得出來。什麼都不能讓她知道,我的堅持近乎蠢笨,但願她將來不會怪罪這樣一個自私的傻子。
塵西走的時候提示我留心,於果好似真盤算了出走。我派了十數名高手去沿途攔截,還是險些教她逃脫了去。
我似個無賴,同她提她那三年之約,她像是毫不知情,為何又恰恰是三年。
於果回房痛哭時不知曉,我就在門外,若她從別處受了委屈,我尚可以撫一撫她的頭髮,可此刻,我正是那個令她憤恨的,鐵石心腸的魔頭。
我聽從了塵西的勸告,不管手段多惡劣,都得圈了她在看得見的地方。她渾然不知,日夜策劃著逃跑,劉叔總是小心翼翼觀望我的臉色:王妃武功了得,今夜又得加人了。想起當初逼她勤奮練功,今日果然派上用場,這可算我的先見之明?
於果十七歲生辰,約定的時間還剩整兩年,那撥人手已經增加至五十人。這個孩子,倒執著,我有些害怕起來,怕她有一日,寧死也要逃離我的天地。
我卑劣地使了殺手鐧,於果最怕被人說不仗義,我便求她,還剩兩年,無論如何熬下去,全當幫師父一個忙。
皇兄送來的酒,於我再無醋的意味,我卻不知作為她的夫君,究竟有沒有資格請求她,便用了師徒的情分來壓她個啞口無言。
於果說,我就是仗著她對我的情,隨意糟踐。她說得對,可這手,我偏生不能撒。想起大漠中自己幾乎絕望的心境,這一世,都無法放手了吧。
於果從此再沒出逃,我卻不放心,讓那五十人寸步不離。
塵西來信告訴我,為了幫我圈住人,他勸來了月季。於果從此忙碌起來,我見她有了事做,暗暗放心。
於果平日練功不輟,卻少有同我說話。她淡淡的也好,這兩年,萬不要生什麼事端。
有一日,她卻為了樁小事尋我,還告訴我,差點為了這事闖天牢,她要我放心她的身手,卻不知覺,現在無論她做什麼,都讓我膽戰心驚。
患得患失到了這樣的地步,我卻不能步步相隨,唯有讓劉叔多加留意。
入冬的時候,於果她們的恣意樓開了張。劉叔想是掙扎良久,才壯了膽勸我,再是寵愛王妃,也不興這麼縱著她玩的。平生往那歡場走過一遭,還是她給拉扯去的。
早晨於果同我匆匆提了句便走了,我知道我該去一回讓她高興。那一日的雪並不大,卻來人報,有一支兵隊,赴城外崗哨換防時,莫名在雪地裡一齊不知所蹤。
夜裡方得了空,去尋於果,劉叔帶我上了那個後院,那裡空落落的沒有人,於果想是失望走了。
她卻也不曾回府,等了到半夜,我都有了些倦意,她方才歸來。
我果真矯情得可以,瞧她冷淡的樣子,便忍無可忍要她諒解我的私心,她想是冷了心,不願再聽明白,關上了門。
劉叔告訴我,於果同那個叫宋七的山大王,走得甚近。
塵西來信,也提醒我,於果頻頻提起一個喚作七哥的人,要我千萬留意敵情。
我問了劉叔,劉叔擺了手急急為於果說情,說於果與那宋七,絕無苟且之事。又坦陳,那間酒樓,便是那宋七幫了忙,才開得的;那宋七對於果,著實在意,可於果懂得分寸,二人絕無逾越。
那個宋七,身份卻有些蹊蹺,他原是因為醫術了得,三年前救了那山寨的大當家,方才與那當家結義,排行第七,入了山寨,之前的來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