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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還反過來不待見咱們。寵得緊也不帶這麼縱著的,好歹是個兒子,自己禍害下的爛攤子,自然自己收去,不然哪兒不好蹲,非得上甘涼,讓他好好貓著那西蜀呢。
聽得我幾近崩潰,原來我承了他恁大一份情,不然我早嫁到西蜀來了?他們說的是真相,還是來唱堂會的?如果是真的,與我如今的處境,又如何一點都套不上?
尖嗓還問:那這甘涼王妃,都被寵成這樣了,這會她又逃什麼亡,這是和誰玩呢?
低沉嗓冷笑:玩?開罪了我們娘娘,我們是來送她玩完的你可別忘了。
還是破鑼嗓耐心:我們娘娘為著這個小叔子,可算煞費苦心。當年大婚後,命人偽造了那紙命數,說甘涼王二十一歲時,將遭雙親身故;婚後三年,必定妻亡子散。本來只是隨便一造,嚇唬二皇子的。可是娘娘心機重,這不先皇一駕崩,她便起了真念頭,原以為先殺了先皇后,再去滅了那於家丫頭,神不知鬼不覺,再來個移禍,遞了封無字書給那丫頭,好讓甘涼王事後把矛頭指著皇上。娘娘早想滅那丫頭,三番兩次的沒滅成,結果,李三那頭也出了岔子。李三何等身手,卻居然命喪那於家丫頭之手。娘娘知道後還是陰笑著露了臉喜色,說這也不賴,簡直更是一箭雙鵰。
低沉嗓咳嗽警示:少說娘娘的壞話。
尖嗓不滿道:說說值什麼?一箭雙鵰,是不是指既嫁禍了於丫頭,又滅口了李三?娘娘把他兄弟惹得火拼了,自己又能得什麼好處?
破鑼嗓嘆氣:嘿嘿,好處自然是國舅的。要不怎麼說娘娘手段毒辣呢,皇上她都敢戲耍,我們的命哪裡值幾個錢。
低沉嗓衷心得很,都有些怒意:還說!
破鑼嗓不服氣道:娘娘在你心裡就一女神,我問你,這般豁上命了拼,有意思麼?瞧瞧李三的下場。也就是娘娘出得起價,不然我們誰玩命陪了瘋。其實她也是心氣太高,聰明反被聰明誤,甘涼王休妻,她便以為計謀得逞,皇上那頭都點穿了,她這頭還不知怎麼露的餡。
尖嗓納悶道:怪道娘娘被禁了足。就這樣,她還敢暗自讓我們頂風作案,非得要了那丫頭的性命?
破鑼嗓道:說到底,我們娘娘玩得是太瘋,為了得這小叔子,賠上所有也要掃平障礙,在所不惜。不過,甘涼王真是顆情種,但凡扯上那於家丫頭,他就愣輸不起了,爹孃這一去,他還真信了這命書,生怕饒上那丫頭的性命,竟以這滅口案子作藉口,急急休了妻。這瘋勁兒,同我們娘娘比……嘿嘿,要看怎麼比了,娘娘夠毒,他夠狠。
我聽得揪緊了衣襟,低沉嗓沒再說話,尖嗓繼續追問:娘娘天仙般的人,用使什麼手段?我就不信,甘涼王就從沒動過心?皇上又忍得了這樣的綠帽?
破鑼嗓賊笑:動心?別捱罵了,換你,你敢在家裡安個這般心眼的媳婦不?甘涼王那日來尋娘娘,分明是仇人相見的模樣,而後皇上不就發了話?到底是兄弟連心,沒能被她挑撥了去。不過,他
56、珠胎 。。。
們沒想想,這樣一來,娘娘更得不惜血本毀了那丫頭,這回同撲出尋人的,總有二百來號人吧?天羅地網啊。娘娘雖被禁了足,卻有她的門道。皇上忍得了忍不了,這就得問皇上了,反正我知道,他對這表妹,向來沒轍得很,幾乎形同陌路。
尖嗓不解:哥哥你怎能知那麼多內情?
破鑼嗓大笑:多聽,多看,我們說是大內的人,平素又沒別的活幹,幹起活來卻是腦袋別褲腰上度日,尤其我們這樣,一僕二主的,累得慌。無非探聽琢磨這些新鮮事,還能讓自己鬆鬆弦。
低沉嗓催促:連夜離了這兒罷,這兒估計只剩死人了,我們再向北去找找。
得虧破鑼嗓生了顆八卦心,說話聲又大,不然這樣幾個高手,我就算大氣不出,估計也活不成。他們的腳步聲漸遠,我緩緩從草垛子裡鑽出來,撣身上的草絮,再揉揉後腦那個胞。夜幕降臨,一場強震讓我丟了我那酒葫蘆,日遭二險,卻還記得,今晚是中秋,我十九歲的生辰。
皓月當空,乾坤分外明。
什麼叫做造化弄人?
就是剛剛認定自己愛錯了人,卻忽然發現,原來這個男人身上的每一處,都值得我豁上了命去愛。
就是明明該當不顧一切拼了命跑到他跟前去破口大罵:輸不起,你他媽還真能耐。
卻猛然驚覺,老子居然也輸不起了。
我摸摸小腹,那裡暫時還沒有絲毫變化,然而現在,我不是一個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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