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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其實也沒錯,我於果早死在了三年前,今日跑來可不就是託個夢,茲當望一眼老朋友。”
我只覺恍惚間,項莫遠依然是當年那個善解人意的少年,他被我這麼一噎,只笑著勸慰:“我不說便罷,只聽你說。”
我甩甩頭,再不願想那些無謂的,強打起精神,把打了多少遍的腹稿同他掰了個遍。
譬如把做飯的事外包給我們做是何其明智;譬如那批藥放還給我,又能為他楚皇積德幾何。
項莫遠的眼神裡,閃爍著些我未曾見過的莫測東西,也是,他當了這麼些年皇上,又不同我似的苟且偷生,怎能沒些長進
他愛怎麼拒絕都可以,水來土掩,我橫豎有對策。
可是他只說:“沒想到這些年,你過得這麼不易。”
遠哥真個跑題高手,回回都不扯正事,我容易不容易他哪裡就知道了。難道這是他回絕我的手段?
我不會讓他有機會回絕的,繼續馬屁滾著好處一起丟:“將來這西蜀百姓,還不就是皇上您的子民,您現如今隨手行此一善,我不過賺個皮毛,到時那錢買不來的口碑,還不是您老人家獨得。”
他沉默了一會,望著我開口:“這後一樁,本是二弟管著……”
我毫不理會,唬誰呢,你倆誰夥計誰老闆,明面上的東西還想蒙我,我還是當年那個小姑娘麼?搶了話頭索性挑撥開來:“斷了藥,傳將出去,也是楚皇您對西蜀百姓殘暴不仁,不會怪責他甘涼王。他是反了不成,膽敢毀您清譽。我知道那批藥不是小買賣,量也有點唬人,往後起,那數量恐怕只大不會小,不然這回也不能被扣得那麼堅決。可西蜀災民著實多,您幾時有空再聽我扯,我這些年盡當災民來著。錢的方面您就更別擔心,我肥水總不落外人天,大不了辛苦些,逢上稅跑趟楚國,還不成?您做了善事,我哪能短了您的國庫,這不等於讓您為我貼錢麼。”
項莫遠無可奈何地苦笑聲,又是避重就輕:“沒想到,你我竟淪落到談錢的份上了。”
他真是個高手,得虧我也不低,不以為意擺個手,答:“唉,皇上您這算什麼話,您打仗行軍不用錢?不談錢談什麼?不談錢就俗了。”
他興許覺得被噎得沒臉,一言不發回到帥案,奮筆疾書了兩張,又打門外喚了個人進來,嘀咕幾句,最後說了句:“趕緊去辦罷。”
方才抬眼瞧我笑:“幾時也沒打算不答應你,可我不替你辦妥了,你就不肯同我好好說句話。現在總可以了吧?”
人品……對項莫遠,我都小人之心多少回了,他這坦蕩樣子,我剛才還嘮叨了那麼多,威逼、利誘外加挑撥。
傻眼了吧,這會兒我只恨沒個地洞鑽下去。
作者有話要說:要讓大王最後一個見到老婆
虐他
火候很重要;我希望馬上烘夠了
急急見面;沒氣氛
62
62、雙眸 。。。
你是來要回鎖住的昨天…… 《陳昇…半生情》
然而我是誰,我是朋友圈圈裡知名的厚臉皮。他們再損,若不是他們深信我能拉下這臉,萬不能往我傷口上撒鹽,讓我跑這一趟。我瞧眼項莫遠,他笑得和當年也沒大兩樣,依然雲淡風輕的樣子,彷彿我從沒把劍架過他的脖子。
他仁,我哪能不義氣,訕笑著同他說:“也是,是該敘敘舊哈。只是……您答應得未免太爽快些,您也不怕被我害了。”
他笑得更燦爛了:“我自然信你。知道你還活著,比什麼都好。”
我的心肝被顫了兩顫,我只隨便找個臺階下,全忘了這談情敘舊,正是咱遠哥強項,這話頭要我怎麼接?只能舉了袖子擦擦這滿頭汗。
那隻玉鐲又被他遞還過來:“這個你收好。”
我沒臉接,正色推搪:“不能不能,人情這東西,用盡了就沒了,我得省著點兒。您別助長我的貪婪,您給我留分臉面在,我多少還敢高攀您這個老友。”
他面色上有些不快,硬塞了那個鐲子在我手裡:“收好了,也耽誤不了你說的這份情誼。”
我還是少有見到他這副臉色,如今身份不同,天威天威,不怒自威,我再不收好,便有些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意味。
其實亦沒什麼舊好敘,呂佳音、師父,碰來撞去,全是些禁忌話題,除卻當年我於廢墟間聽得的那席真相,再沒什麼可說。他只問我這些年怎麼過的。
我笑,就是不知我現在笑起來相比當年,還能有幾分無邪:“還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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