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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遠見著他騎在那匹白馬上,上回離得近,其實沒能看清身形,被他抱著也只顧冷言冷語相刺,沒能顧著體會,如今看起來,竟是清矍不少,那身影便多少顯得有幾分蕭索。
我一個不忍心,馬速更加放慢了會兒,可念頭一轉,老子這兩天一忙,忘了琢磨怎麼作弄這傢伙,現在開口同他說話,心裡可沒底得很。且晾晾吧,哪回都捨不得晾,才給自己討了張休書來。這些年,別的不說,老子的忍功可是更上層樓了,看不見摸不著只能想,不忍怎的?
這鎮口路窄,我抿著唇再不敢頓,拍馬擦著他飛身而過,想著深呼吸,暫且貪圖一口他的氣息也是好的,不過太快沒吸到。只瞄到他剛颳了鬍子,腮幫子還是青的,長了幾歲想來更是滋味不凡,吞口水,心急吃不了熱豆腐。
他也發現我了,我沒有望見他的眼神,餘光察覺到他握著韁繩的手似乎緊了緊,又鬆下來。
您的身手,截了我說句話是有多難?
晚飯前,月季來瞧小連,高力克順便跑來找我,好大的聲:“於侄女,你猜我鎮口遇上你家誰?”
他像望一棵搖錢樹似地望著我,我都不及捂他的嘴。才想起,這瞞他們是瞞不過的,我還指著有人幫我一塊扯謊演戲。
結果一票人,個個一副沒什麼好驚訝的表情,出謀劃策倒起勁。
小連一個坐月子的,玩心居然恁重:“要我說,也晾他四年就是,就怕壞東西們不答應。”
月季有她的職業考慮:“晾四年?算是晾自己還是晾他?姑娘的好年華全耽誤了。要我說出招狠的就收,媽媽我出二十個姑娘伺候他一晚上,看他討饒不討饒。”
小寶聽了乾脆問:“哪能交給勾欄裡的姑娘折磨,那得自己來。要不我給你開副猛藥?先生指定不肯開,我給你說,這事不能迷信神醫,還是寶叔我下藥猛,用了指定你倆半月起不了身。”
損友一籮筐,我沒氣歪嘴,那都是因為……我平常更損。
小連這才正色道:“我給你講,都這份上了,你別去找燕北來頂事,他太不靠譜,要冒充你男人,還得我男人來。”
我一臉壞笑:“成,打今天起,我就是七哥小老婆。”
小連很高興,撫我的頭,叫妹妹,還警告宋七:“想養旁的小老婆,你便只有自己去開外宅,我只認這一個。”
宋七被安了這麼個身份,有些尷尬地笑著搖搖頭,小連坦蕩蕩,支開他去哄孩子。
從裡頭出來,只有高力克不答應:“可別玩太瘋,倒得罪了咱財神爺。”
月季捶他一把:“再瘋,有你失憶時候玩得瘋。侄女做的對,玩多狠都該。”
高力克縮個脖子傻樂呵。
於軾倒沒說壞話,還說:“你自己掂量吧,在外頭這許多年,又當了娘,你總該有幾分長進。他對你究竟怎樣,其實不用我評說,我雖罵他虛情假意,還不是為你不平。你再委屈,也千萬別玩過了頭,他自己小時那樣,哪裡願意這麼虧欠自己的孩兒。”
敢情於軾這廝心裡是向著師父的。哎,想到師父小時候,多少個於心不忍冒出來,不能再這麼想。有了壞東西就是不便利,我還得思量著速戰速決。
若不速戰速決,他又能經得住等多久?
晚飯時我扯過壞東西來訓話,問起那天打架的事,小東得意地向我描繪,小西還誇小壞仗義,小壞還有些不好意思。兄妹仨儼然很團結,我一揮掌:“別說了,往後這麼小個爭端,誰挑誰解決,要三人一塊兒出手才能平事的,就別來我這兒炫耀。好好練明白麼,不練我就罰。”
三個傢伙羞愧地點頭稱是。
於軾湊過來問:“怎麼這麼教?”
我絲毫不理會,他們爹當年就是這麼罰我的,我打不過師伯家的小師弟,他哪裡給我一句安慰了。
我接著訓:“還有啊,沒事別上屋頂,你們又不會輕功,跟你們講了輕功底子很重要,到時候讓你們爹教。”
小西拆穿我當年事:“可上回塵西舅舅說了,娘您小時候天天貓屋頂上躲避練功。”
我沒好氣:“那不是為了躲避練功,那是為了躲避你們的爹。”
小東奇道:“那麼著緊,那他怎麼把咱弄丟的?”
我咳嗽道:“那是有壞人作梗,你爹一個不留神,才把咱弄丟的。我正好同你們宣佈件事,最近外頭壞人多,好多人想冒充你們的爹。”
小西很高興:“爹多不是很好麼,有糖吃。燕北舅舅說,只要我管他叫一聲爹,就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