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仁公主今年盈盈十九,是到了婚嫁的年紀,忽必烈若早將她許於你,你今日還會在這裡麼?他既未下令,想必這心裡早就有了數,是你說的‘另一人’也未可知。便不是那人,又如何不想起你來?想來你的用處也不過如此,——對方既為公主,自然要配個功勳卓著的人才是。你打仗這般拼命,——只說這次被我俘來,如何不見他來營救於你?想來你也是沒用的,便是來救你了,也定是給救你的人賞賜,反倒怪你‘魯莽無用’,從此你便更無用武之地了。不若來了我這裡,也封你做個將軍什麼的,雖不比得蒙古人兵強馬壯,卻也是威風八面,酒肉美女之類的更是要多少便有多少……”
“呼……”
楊思的一番“肺腑之言”還未說完,震耳欲聾的鼾聲卻驟然響起:此次賽罕是真的睡了,他只當對方這番話是睡前的小曲兒,聽罷也就罷了,左耳進,右耳出,“小曲兒”在腦中一過,他也自然睡得安穩:聽對方如此之說,他也料定自己暫不會被對方如何,自然睡得酣暢淋漓。
楊思可是大大的不悅:他也料到此番勸降定會碰個釘子,甚至已經做好被痛罵的準備,孰料對方非但沒罵,竟是連個字也不再吐了,這真真兒的比罵他一頓的羞辱還大!
“賢弟好生歇息,為兄不攪了,當心這裡風大,受了寒!”
楊思恨恨地說著,轉身出了帳來,由於心裡有氣,只聽得他將牙齒咬得咯咯作響,恨不能吃下塊石頭才解氣一般!
“真真兒的氣煞我也!那個……哦,扎蘭努德賽罕!”楊思說到氣急處,狠狠地跺下腳去,“蒙古人的名字好生麻煩,人也是麻煩得很!”
“什麼事情讓官人如此焦急?”愛妾嫣紅斟上一盞茶來,送到他唇邊,柔聲道,“可是那蒙古人不肯降於你麼?”
楊思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坐到旁邊喝起茶來。
這嫣紅本是一青樓女子,只生得妖豔嫵媚,婀娜多情。楊思本也只是她的一名恩客,因見她貌美,又會些詩詞歌賦,懂得些人情世故,便心生愛憐,贖了回來,納為第四房侍妾,因此也就疏遠了其餘幾個看起來略顯粗俗的妻室侍妾。故此,不論出征哪裡總要帶著這個嫣紅,倒也不怕這女人會禍壞了軍營的規矩。
“官人如何不說話?”這嫣紅倒也真是個知冷知熱的人,扭動著楊柳般的細腰迎了上去,伸出一雙纖纖玉手,在楊思的肩膀處輕輕地捏了起來,“我自然知道官人的心思,若說了出來,更清楚些,我也好為官人出些主意。”
楊思嘆道:“你知道了又如何?難不成還能解了我眉頭的疙瘩?”
嫣紅順勢一歪,倒在他的懷裡,一雙玉足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嫩藕似的手臂也環上了對方的脖子,莞爾一笑:“若我說,能呢?”
楊思頓時喜道:“若你真能想得出好法子,此後我便對你言聽計從!”
“此話當真?”
“當真!”
於是,嫣紅直起身來,面色認真地:“官人可也要想清楚了,若不然,妾身可是白費功夫!”
楊思奇道:“想什麼清楚?”
“縱然那趙子龍再殺個七進七出,他也是西蜀的人,北魏又如何能得他?”
“我‘三顧茅廬’還不成麼?方才那已經算是第一請了。”
“若他真是孔明,‘三顧茅廬’也值得,只是……”
楊思急急地打斷她:“你究竟有什麼法子,快快說出來,真真兒地急死我了!”
嫣紅頓了頓,道:“當初我還在翠紅樓的時候,聽一名軍中的恩客說過,說那會的徐子成本想用兩個美女去魅惑蒙古人的兩員將領,這兩員將領想來你也知道的,便是昔日徐子成的手下卜遠和韓忱鸛,投靠了蒙古人的。”
楊思點頭道:“是了,這我也聽過。”
“只是後來,不知那兩個女人被施了什麼法,竟叛變起來,生生地與那卜遠和韓忱鸛成了親!”說到這裡,嫣紅竟是冷笑了一下,“想起來,那徐子成也真是愚蠢!蒙古人是什麼人?想當初,勾踐若不派去西施,如何能迷得住夫差?那妲己、妹喜、褒姒,更是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徐子成若是派了同這等人相像的人去了,如何不能成功?”
這楊思也不是實在痴傻之人,這會子聽了這些,如何不知道接下來的主意?只是他近些時候久在軍營之中,又有嫣紅這妖豔的女人做伴,已經久不去煙花之地了,想來,若要挑出些能夠魅惑男人的狐狸精,也只有那種地方,可就算得去了,一時半會又哪裡挑得出啊?
“聽你如此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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