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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景,好似在哪裡見過……”忽必烈竟是看得呆了,喃喃地說著。
金鵲兒怎地不知他的心思?知他這會子該是回憶起了二十多年前之事,心中不免悲傷,自己也同他如此,只是不便表明,便故作笑狀:“大汗在想些什麼?”
忽必烈嘆道:“只是……想起了多年前的一位故人……”
“可是‘故去的所愛之人’?”金鵲兒強忍思念之情。
“你如何知曉?”
金鵲兒笑道:“大汗乃一代梟雄,自古道‘英雄配美人,美人愛英雄’。若是那些忠臣勇將,留在大汗心裡的是他們在戰場上的罡颯。而若是紅顏知己,這其中,就有一絲悲涼了。不若,大汗方才如何流露出來悲傷之意?這是誰都看得到的。想來,大汗口中的那位‘故人’必定是一位……”
“她和你的樣子差不多!”忽必烈突然打斷她的話。
金鵲兒心裡頓時“咯噔”一下,下意識地攥緊鐵袖,以備隨時消失:“大汗如何這樣講?”
忽必烈只當是自己說的不當,嚇著了眼前的人,便笑道:“仙子莫怪。我的意思是說,她和仙子一樣,都喜歡穿綠色的衣服,樣貌也若天仙化人。只是許多年過去了,我不知她是否還在……哈,同仙子說這些做什麼!”說著順手將棋盤、棋盒放正,“下棋罷。難得仙子有如此的雅興,休要讓不好的事情攪了興致!”
金鵲兒雖是點頭坐下,心思卻完全不在棋盤之上:今日的情景她是盼了多日的,只是苦於種種顧慮而一直未能實現。可怎奈今日終於如此了,心裡卻不是那般的愉悅,倒好似眼前的人是個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人,以至於想要說些什麼,卻是欲言又止,因此,也就有心無心地擺著棋子。
“我們可一面下棋,一面說些旁的事情麼?”忽必烈眼睛雖看著棋盤,卻在和對面的人兒說話。
金鵲兒奇道:“大汗要說什麼?我一個女流之輩,斷不懂得行軍打仗的。”
“是‘小兒女’的事情……”忽必烈說著抬起頭來,笑道,“許是我老了,不懂得他們的心思。”
金鵲兒頓時明白過來:“大汗說的可是薩仁公主的終身大事?”
忽必烈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
金鵲兒想了想,道:“大汗英明,應早就覺出我是覺得賽罕不錯,只是他不若圖那那般武功好。可他脾氣秉性都不錯,箭法精湛,如今又是百毒不侵之身,還是……總而言之,他才是駙馬的上佳人選!至於那個圖那麼,戰功雖卓絕,卻是個爛脾氣,公主若是許了他,怕要總和他生氣,氣壞了身子,大汗豈不是心疼!”
忽必烈點點頭,嘆道:“我雖也覺出圖那這孩子的脾氣有些古怪,霸氣且先放一邊,有時做事總是不與他人商榷,委實自大!可玉兒如今對他已是情深意重,倒不知他用了什麼法子。”
“他戰功卓絕,許是公主只是欣賞他的英雄氣概也未可知。”
金鵲兒久居深谷,雖也覺得這背後說他人的不是實在是不妥,可一想到自己的孩兒與他人鍾情於同一人,這心裡便不是滋味,話也就不自主地說了出來。
忽必烈嘆道:“我看,還是玉兒自行決定的好,若圖那也真心待她,自不會讓她受到委屈。至於指婚麼,待天下穩定,便許於他二人……”
“大汗可要吃些茶麼?”金鵲兒柔聲阻斷他的話,盈盈地來到茶桌旁。
忽必烈笑道:“哦?莫非仙子還懂得中原之茶藝不成?”
“我知道大汗不慣吃中原的茶的。”
金鵲兒說著,用青蔥般的手指輕輕捏起盤子上的小銅匙,在裝有頂級雀舌的小缽中舀了一勺,放到杯子裡,又拿起才端上來的銀壺,到了半盞滾水,將杯子的蓋子蓋好,輕輕搖了一搖,將杯中的水倒進旁邊一個空的小缽裡。
忽必烈道:“仙子可知我要吃的是什麼茶?”
金鵲兒笑了一笑,並不答話。隨後自另一個盤子裡抓起幾粒松子,攥在掌中,看似是輕輕一握,松子的殼兒卻全都乖乖地脫落下來,旋即將才下來的松子仁細細地剝去細皮,將淨肉同洗過的雀舌一同放進杯中,復又倒上滾滾的水。
“這不是……”
看著眼前的人兒忙碌著,忽必烈不忍打斷對方,心裡也在奇著:這是巧合,還是……
應該不是早就知曉了的罷!
他這裡想著,金鵲兒已經倒了滾滾的一盞茶,小心翼翼地雙手捧到忽必烈面前,莞爾一笑:“大汗只吃這樣的茶,還是要加些乾酪進去?”
忽必烈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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