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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什麼呢,你個小蹄——”
大小姐吃了撒潑丫頭一記,惱羞成怒,怕要開罵。我便趕緊將手頭的活交給幫廚,竄到樓道口,截下大小姐的話,打著圓場:“哎——大小姐,小的去送,跑著去,跑著回來,保準不耽誤功夫。來來來,東西給我。”接過食屜,輕飄飄的,讓我不禁多看了身邊這位‘弱女子’幾眼,又是催促:“勞煩姑娘帶路。”
剛轉進花間巷,穿巷風便刮的人臉生疼,又冷清又頹唐。可一看,東一個悅君酒家,西一個醉鄉私房菜,南有怡紅居,北有翠屏閣,同樣是飯鋪,這巷子裡的酒樓晝間卻統統不開灶,只得晚上才紅火起來……俗稱的暗門子。
暗門子的姑娘不好惹,尤其這‘滿園春’。
上回被周時拖著來拔火罐,中途逃開時,也見過這家暗門。周時一眾將其吹著捧著上了天,可看外觀我卻沒覺得有多氣派。雖說是妓院,離我想象中的,亦或是影視劇小 說'炫&書&網'影響傳輸給我的資料實在是相差太遠。
如今大門洞開,裡面只黑魆魆一片,片刻適應後才發現已經走到了樓梯口,復又上去二樓交遞了食屜。下樓時才明明白白地將滿園春看了個遍。桌椅檯面擦的晶亮,放的整齊,紗幔一古腦擰成條打了結,利落簡練。窯子此時,簡直像保持著清白,又一目瞭然,又安安靜靜。
的確不易,我想著。在東大街,不,不不不,是在首都光徵大城能混成首屈一指的青樓,滿園春的確不易。
行至門口,光光噹噹有人拍門,來勢洶洶,驚飛我的雜想。聽聲音卻是兵爺,咋呼著要搜人。我頓時慌了手腳,藏也不是,逃也不是。此時,旁間走出個睡眼惺忪的老媽子,只有圍脖兒嶄新,護著臉,看見了我便生疑。
“我是福聚的雜役,剛送外賣來。”
我道明身份。
“唉,就缺個看門的,生人在樓裡瞎晃也沒個人招呼,真是的。”
她如囈語,可句句帶刺,末了,還對我說一句,一邊兒待著,便徑自去開門應對。
“叫你們程老闆出來,召集夥計,清點人數,有什麼新來的姑娘、丫鬟、夥計,特別提出來,快啊?”兵爺繼續開大嗓門兒,整棟樓都跟著顫起來。
“新來的統統沒有。我說兵爺是找良家婦女,怎生的尋到我們暗門子來了?沒道理的事兒呀?”
“公文上就是這樣說的,沒道理也得辦呀。”
“沒道理的事,咱們程老闆可不愛辦。況且,慈娉兒姑娘昨夜可是給你們廷尉出的牌子,這才睡下。誰也不想討的不清淨,你說是不?”
“唔,”兵爺為難了,聲音也低了,旋即問道:“真沒有?”
“我鍾媽說的話,你還不信?得,等消停了,爺常來玩兒,姑娘們還指望著爺吃飯呢,啊?”女人伶牙俐齒,幾句說辭便送走了怕事的兵崽子,這下便又不耐煩的看我。我自是識趣的竄出門,待聽見關門聲後,眼睛便不由自主的覷向了‘滿園春’的招牌。
黑底紅字,心上一記。
——2010。01。26——
《死者迷途》廿某某 ˇ跳槽(改)ˇ 最新更新:2010…01…30 22:05:54
故事說到我出窯子,進飯鋪,心頭亂糟糟,做事恍恍惚。
——東大街已經搜了,西大街還會遠嗎?西大街搜了,朱雀大街還會遠嗎?我時刻,吃喝拉撒,睜眼閉眼,滿腦子滿世界的想。終於沒逃過咱妞的蕙質蘭心,一再逼問下,我才哭喪著臉說道:“我娘臨終前曾讓我去找冬堂鄉的門家,說是定了親——”
“什麼?”妞驚叫起來。
“二小姐聽我說完,”我腹誹一遍,再說“可找來找去也沒找著,我便索性來了大城。”
“恩恩恩。田哥是在疑慮還要不要再找?”
她滿心期待,還是聽見我說:“這樣倒好了,前不久,我打聽到門家的人還在冬——”
“什麼!”
妞慌張了,“不行不行不行!田哥也不想吧?況且,況且還有妞呢。你走了,妞如何是好?”我吞吞唾沫,被盼嫁的娘子嚇了一大跳,“二小姐,我就一個娘,絕不能忤逆她的遺願……我們有緣無分,二小姐。”
“妞,妞不管……娘!”
妞哭哭啼啼的奔去後院,她這一哭,又鬧成了趙家全體的事兒。
趙老爺子是個通曉事理的聰明人,雖明裡放行,暗中定會差人去查。趙媽、趙大小姐留我多住,拖延時間,連不常晤面、在互市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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